孫閱得意洋洋地看着蘇樂樂。
她名聲不好，Z大會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那她要是確認抄襲，Z大還會幫他嗎？
他說了不會讓蘇樂樂好過，就一定能讓她把得到的一切，全都吐出來。
孫閱不懷好意地開口：“上陵，來跟大家聊聊你爲什麼抄襲。”
陸輕瞪着他，這個經紀人，怎麼能可惡到這個地步？
“你說我是上陵？”蘇樂樂挑眉反問，語氣之中滿是茫然、意外，好像根本沒有料到孫閱會這麼問一樣。
孫閱字字鏗鏘：“對，就是你。”
蘇樂樂勾脣露出一個嫌棄而惡劣的笑容：“證據呢？”
孫閱的表情不復張揚。
當初兩個人籤合同的時候，孫閱就想把上陵這個筆名攥在手裡，所以跟他籤合同，他都沒讓她用自己的身份證。
至於工資，他更是防着，賺到了錢就到銀行裡面去取現金，然後給她，現在即便是查銀行的轉賬記錄，都查不到他們之間的聯繫。
當時的孫閱是想防着蘇樂樂，然而他卻沒有想到，不過是幾年過去了，那個完美的陷阱，最終卻坑的人卻是他。
蘇樂樂見他不說話，嗤笑着問：“孫大經紀人該不會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想把抄襲的罪名蓋到我的身上，以轉移公衆的注意力吧？”
這個猜測很合理。
她也贊同：“不得不說，你這算盤打得確實不錯。我的名聲很差，你的名聲好，要是你公然帶節奏說我抄襲，肯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蠢貨相信。等到網上的人都在罵我，你在讓你手下的設計師設計新作品，這一茬就過去了……所以說，你還真是高啊。”
沈合冷淡地說：“但上陵已經在公共場合出現了。”
陸輕早就想幫蘇樂樂出頭了：“既然你一直在說蘇樂樂是上陵，那麼之前出現的那個又是誰？”
“我……”孫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以爲，把這個信息抖出來，蘇樂樂肯定會生氣得跟她吵架，到時候他在裝可憐，肯定就會有大部分的人把重點放在蘇樂樂抄襲上。
可事情的發展卻遠遠地超過了他的預期。
首先蘇樂樂從開始到現在就很淡定，而且他身邊的這些人還把節奏帶到了他最怕的方向。
蘇樂樂手肘搭在桌子上，單手撐臉，純真無邪的姿勢，被她表現出了幾分目中無人的戾氣：“既然你說我是上陵，那麼請問你，爲什麼你對外公開的人，卻不是我？”
她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不可思議地問：“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
簡單的兩句話，把孫閱逼得無路可走。
他現在又急又氣，明明說的是真相，可能夠證明的那些證據卻偏偏都被他自己毀了……
孫閱又是懊惱又是憤怒：“你敢不敢發誓？”
他記得以前剛認識蘇樂樂那會兒，蘇樂樂最怕的就是發誓。
蘇樂樂嗤笑着問：“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發誓？”
孫閱不依不饒地說：“不敢就證明你心虛。”
“那行！”蘇樂樂豎起食指和中指：“如果我跟你簽過約，那我將來就一事無成；但要是沒跟你簽過約，你身邊的人就會一個一個的背叛你。”
說完，她還好心地問孫閱：“這個誓言怎麼樣？”
孫閱黑着臉問：“你怎麼不說如果你是上陵？”
她果然還是怕發誓。
孫閱很慶幸自己又抓住了蘇樂樂的弱點。
“你覺得，我要真是上陵，會不跟你簽約嗎？”蘇樂樂的聲音很輕，輕到能讓人聽出其中的鄙夷。
當年她確實沒有籤，所以才被孫閱丟棄，如今……
蘇樂樂湊到他的耳邊，低低地說：“以前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所以才被你限制；但是以後，我會把你欠我的，都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