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令快速地在腦海之中搜索着這個問題的答案。
真實情況是，他在公司裡面安裝了攝像頭，可這要是說出來，沈合一問原因，他就要暴露了……所以絕對不能說。
可要解釋說自己是黑客，那蘇樂樂肯定會猜測到他的身份。
常令沉思着，終於想到了合適的答案：“我跟在她後面，偷偷看到的。”
蘇樂樂疑惑地問：“跟着她？”
“之前我聽沈合說，他有一個秘書，特別的有魅力。”常令故意挑撥兩人的感情。
沈合若有所思地掃了常令一眼：“確實。”
常令一臉的得意。
沈合指了指門口說：“只不過那個秘書是個男性，你要是想看，出了總裁辦公室左拐第一個辦公室就是了。”
常令：“……”
這個老狐狸！
見沈合是真的要忙，他也不好繼續打擾了，走之前偷看了蘇樂樂好幾眼，纔不甘不願地離開。
樓下。
咖啡廳裡。
陳老大姿態優雅地坐着，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與生俱來的貴氣，見到沈老太太過來，他連忙起身迎接：“本應是晚輩過去看您的，卻不想還麻煩您跑一趟，我真的是太內疚了。”
“不礙事。”沈老太太跟對方客套了兩句，坐在他的對面：“不知道你喊我過來，是想跟我說什麼？”
陳老大開門見山地說：“就是想跟您聊一下我爺爺和廣聽公司的現狀。”
沈老太太對陳老爺子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聽到陳老大說的話，特別敷衍地應了一聲：“那你說。”
“你這幾天在家中應該也看新聞了。”陳老大單刀直入地引入話題：“那你肯定知道廣聽公司最近的情況不好，如果沒有個大公司拉一把，恐怕廣聽公司熬不過今年的秋天。”
沈老太太不愛喝咖啡，看到面前黑乎乎的飲料，她直皺眉頭：“嗯？”
“沈氏集團是很樂意對廣聽公司施以援手的，只不過代價是讓你跟我爺爺複合。”明明是在威脅別人，可陳老大卻說出來商量的意圖。
陳老大也明白，沈老太太這人年輕的時候很強勢，可她現在畢竟已經不年輕了，所以他覺得只要自己把情況說得嚴重一點兒，沈老太太就會相信。
沈老太太拄着柺杖問：“家裡的那五個奶奶，你最喜歡哪一個？”
陳老大沒有回答。
“除了親生的那個，你應該都不喜歡吧？那你捫心自問，真的想讓我回去湊這個熱鬧？”沈老太太在感情方面看得很開。
陳老大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爺爺說他喜歡你。”
“那是他的事兒。”沈老太太拿出自己的手機：“我跟他是沒希望了，不過公司的事兒，我想聽你和沈合當面談。”
倘若情況真的像是陳老大說得這麼惡劣了，那她在想辦法。
總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那個糟老頭子的身邊。
陳老大剛要制止。
那邊電話就已經通了，沈老太太跟沈合說明了來意之後，沈合表示會馬上下來。
沈老太太望着欲言又止的陳老大說：“等你們把公司的事兒說明白了，咱們再聊我跟你爺爺的事情。”
陳老大向後一靠，盯着沈老太太，家裡的那五個老太太都愛老爺子愛得死去回來的，怎麼只有沈老太太，完全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