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婚契 冷麪總裁的成交新娘一年婚契 冷麪總裁的成交新娘 樹林裡的秘密(一)
好不容易結束了和歐洲商務代表的商談事宜,程亦朗兀自呆坐辦公室,兩眼缺乏光澤的凝望玻璃窗外明淨藍天,一派愁眉不展。
此刻,他是恨不得插翅飛至丫頭片子身邊的,可是,只要想起他那天對她所做的卑鄙拙劣行徑,就讓他躊躇不前。
首先,如今她的身旁有着樂皓輝不離不棄的陪伴,兄妹倆此刻一定有許多說不盡道不完的悄悄話,儘管,他會因此更加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理由而爲之阻止。
其次,現在他對樂皓輝有着一份深深的愧疚,自己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指定他是毀了姐姐一生的罪魁禍首,選擇這時候面對他,似乎不是一個好時機。
懇最後,丫頭片子究竟會不會原諒他?他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
諸如種種因由,足夠他沒臉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兩人面前了。
然,倘若自己如此這般的畏畏縮縮逃避現實,未免太小家子氣了。言-情-小-說- <a href=" target="_blank">
讓罷了,他躲不開的,自他和丫頭片子成爲“合法夫妻”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就緊密地連接在一起,不管最終結局如何,還是選擇勇敢面對!
用力扯了扯銀灰色領帶,程亦朗騰的從辦公轉椅站起。
手握方向盤,他疾馳往同愛醫院方向奔去。
“嘎——”
程亦朗猛地一個剎車,對了,今天他已囑咐於嬸做了一些可口糕點,乾脆,就先回別墅,打包一些送往醫院,丫頭片子不是一直很喜歡於嬸做的美食麼?何況她剛遭遇了一段難忘的捱餓經歷,說不定看到了這些美味香甜的糕點,喜出望外之下,繼而對他的憤恨也減少好幾分,太划算了。
重新啓動汽車,他繼續飛快行駛。
行進一半路程時候,突然,程亦朗訝然發現,前面不遠處,一輛出租車停下,於嬸從車上走下,手上拎着一個棕色布手提袋,飛快往人行道上奔走。言-情+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不覺眉頭打結,昨天他已經瞧見她非常匆忙在街上行走模樣了,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呢?
不過,那也是她本人的私事,他是斷然不會多管閒事的。
然而,很湊巧的,剛想轉開視線的他,忽地瞥見了於嬸從布手提袋裡掏出手機,不到十秒鐘通話就匆忙結束了,然後,繼續邁開大步往前走。
程亦朗腦海倏地一轉,逐漸放緩車速,悄悄追蹤在後,於嬸太過神秘兮兮的行爲,促使他決定不露聲色一探究竟了。
不緊不慢的在相距不到十米遠的車道行駛,隨着於嬸匆促步驟走了一條繁華街道後,終於,只見她拐進了另一條不算熱鬧的街道,朝前疾走一百米左右,閃身進入了旁邊公園。
程亦朗着實錯愕,奇怪了,這於嬸,平白無故的跑到公園裡幹什麼?莫非……有何秘密?
略一沉吟,他急忙駕車停在公園門口停車處,爾後,大步走進了公園。言-情+ <a href=" target="_blank"></a>
遊人稀疏的公園內,程亦朗遠遠的跟在於嬸身後,時而踏上落葉小徑,時而穿過寬闊草坪,時而上下青石臺階,時而繞過芬芳花叢,彎彎曲曲的迂迴奔走了一段時間,最後,於嬸腳步在一片樹木掩映處停住。
“姐。”就在於嬸開始着急張望之時,一個五十上下高大男子從樹林中斜刺裡閃出,一把拖住她手腕拽進了茂密樹林裡。
程亦朗驚詫之際,不做多想的趕緊跟着鑽進樹林,小心翼翼的追隨那兩抹不時穿插走動的身影。
一直走至樹林盡頭,於嬸和那男子方纔停下。
“姐,你先暫時幫我保管這些東西。”
和兩人尚有一段距離的程亦朗,聽聞說話,趕忙躲在一棵大樹樹幹後,豎起耳朵仔細旁聽。
“什麼啊?”於嬸不住打量手上用報紙包紮得嚴嚴實實書本一樣大小的東西。
“是我這麼多年來進行各種交易的清單和賬本,現在我不方便攜帶身邊。”
“阿剛,你還是聽姐姐的勸,向警方自首!”
“姐,你糊塗了?你讓我自首,這不是自投羅網找死麼?再說了,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讓自己和姐姐一家能夠過上好日子?”
“這麼多年了,難道你所積累的財富還不夠你享受榮華富貴嗎?爲什麼不及時收手?爲什麼還要繼續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年因爲工作不如意,生活窮困潦倒,所以我這村裡唯一的大學生,被迫冒險幹了一些違法買賣,原本,我只是想發一點小財,然後用這筆錢經營大生意,讓我們魏家從此光宗耀祖,誰知,隨着這種非法交易逐漸做得駕輕就熟,金錢聚斂的越來越多,我貪婪的心,就越來越無法滿足,就越陷越深,落到了如今無法收拾的地步,這大概就是命!”
“可你不應該把程家少奶奶關起來,企圖活活餓死她呀!你這樣做實在太讓姐姐寒心了,萬一你姐夫知道了此事,以他對程家的忠實程度,姐姐肯定會遭到他一番痛斥怒罵的。”
“嗤!姐夫就是死腦筋,我給他那麼大的一筆錢讓他好好享清福,他卻硬是不肯接受,非要留在程家做僕人,真是個天生的奴才命。”
“這不能怪他,他曾經受過程家前主人的恩惠,所以現在他當然要知恩圖報了。”
“那我的外甥呢?怎麼還讓他給人當司機?哼!就跟他父親一樣,一點出息也沒有。”
“阿亮個性和他父親相似,我又有什麼辦法?但他做人本分老實,不像你,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好了,好了,不要越扯越遠了,我已經暴露了身份,不宜久留此地,我要永遠離開這城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