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鴉,都是從哪裡來的?這是縈繞在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這天降的不詳,偏偏發生在登基的這一天。
楚雲昭就連站也站不穩了,直接跌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呆滯的望着這些大大小小的寒鴉在朝堂中淒厲的迴繞叫喚。
“趕……快趕走啊!”不知道是誰,在這慌亂之中回過神來,大聲的叫喚着。
“這大好的日子,怎麼就這麼晦氣?”又不知道是誰,從這雜亂之中說了出來,說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想的,卻不敢說出來的話。
楚雲昭的臉色,則是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看着這一整個亂作一團的朝堂,心裡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起來。
“雲霓,你小心一些!”獨孤翊宸緊緊的拽住了楚雲霓的手,“要是被寒鴉所傷的話,就不好了。”
楚雲霓也呆住了,別說現在是深冬了,就是連在春夏之際,寒鴉出沒得最頻繁的季節,她都不曾見到過這麼多的寒鴉聚集在一處,現在……卻是怎麼一回事?
這朝堂上面,唯獨不慌不亂的,便是薛韋霆一人了,冷眼的看着這羣臣百官的慌亂,他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
“難道,真的連上天也不願我登基爲帝麼?”楚雲昭喃喃的說道,看着這黑壓壓的一片,被侍衛趕走了之後,這羣臣也頓時顯得狼狽不堪。
“還請陛下先回寢宮休息,這朝堂之事,臣自然會派人清理完畢。”薛韋霆第一個說道,他也知道,楚雲昭再在這朝堂上坐下去的話,恐怕議論會更多。
楚雲昭被宮婢攙扶了下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狼狽不已。
羣臣百官也被遣送下去,頓時,整個朝堂之中,便空蕩蕩的,只剩下楚雲霓夫婦兩人和薛韋霆了。
相隔着,楚雲霓遠遠的望向了薛韋霆的方向,這個卸下了一身戰袍的將軍,此刻楚雲霓着他心思翻涌,心裡的疑惑,此刻全然直指薛韋霆。
楚雲霓正朝着薛韋霆的方向走過去,厲聲質問。“薛韋霆……”
可是,正當楚雲霓想走過去的時候,獨孤翊宸卻是拉住了楚雲霓的手臂,脣齒之間輕輕的開合,說道:“雲霓,這是邑國之中的事,我們今日是外人。”
獨孤翊宸的勸慰,不無道理。
但是,此刻的楚雲霓卻是顧不了這麼多,她甩開了獨孤翊宸的手,徑自朝着薛韋霆而去,“薛韋霆,我知道定然是你搞的鬼,新帝登基不詳,往後掌權就更加別想得到民心了,你這個逆臣賊子……”
在楚雲霓氣沖沖的朝着薛韋霆衝過去的時候,獨孤翊宸上前一步去,拉住了楚雲霓,“雲霓,衝動誤事,更何況,你不是說,楚雲昭之事與你無關了嗎?”
這一句話,果然讓楚雲霓的怒氣一下子滅了,僵住在原地。
薛韋霆冷冷的看着楚雲霓,“長公主,這裡是朝堂,說話須得謹慎,我看並非是帝子登基天降不詳,這整個邑國之中,最最不詳的人……是你楚雲霓。”
“登基之一出現,就漫天寒鴉,你楚雲霓,註定是我邑國的剋星……”薛韋霆的話,迴旋整個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