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照映在整個寢殿之中,幽幽弱弱的兩個人影映在其中,楚雲霓但只將眼光一直停留在這個躺在牀上的男子,神情中閃爍着的,更多是往事,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只是,燭影晃動,照着這寢殿裡面光影綽約,身後,那個拿着刀的女子高舉着寒鋒,在乍閃寒光之下,楚雲霓驟然眉心一蹙。
旋身一個反轉,驚見關娮手上的匕首,猛然出手拍打在關娮的手腕上,但只聞得“哐”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話。”楚雲霓勃然大怒,一掌過去,剛勁之中帶着憤然,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關娮打出了丈許開外。
關娮沒想到楚雲霓會這麼警覺,也恨自己沒有能力,“你既然和陛下有仇了,就不要回來啊!”她跌倒在地上,一下子有種崩潰了的感覺,她所能做的事情有限,但是……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你覺得,單憑你就能殺得了我嗎?”楚雲霓看着此刻跌倒在地上的女子,神情變得冷卻了起來,“我就不該手下留情,你和雲昭一樣,同屬白眼狼。”
“到底誰纔是白眼狼?”關娮不甘心的大喊,“你只是一介公主,雲昭他何嘗容易過,爲什麼你就偏偏要攪和出這麼多的事情,安分守己不是更好嗎?”
她淚如雨下,訝異在自己心裡的話,這一刻被楚雲霓拆穿了之後,她一下子掩藏不住,“你既然身爲了靖國的太子妃,就好好在靖國,爲何又還要回來呢?”
楚雲霓緩緩的走過去,但只聽着關娮的這些話,她忽然嘲諷的一笑,隨後卻又是止不住的狂笑了起來,“你又是誰,你又憑何資格,來這裡指着我的鼻子大罵?”
“我倆國破家亡的時候,你又歷經了多少?雲昭的一切是我替他鋪好了路,哪怕我現在要了他的命,天下人誰又敢說我半句不是?”楚雲霓憤然蹲下身去,拽起了關娮的衣襟。
“你果然,這一次回來,是來殺雲昭的。”關娮切切的說,看着楚雲霓此刻揪住自己的模樣,她驟然伸出手來將楚雲霓在自己的身邊一推,朝着那扇禁閉着的軒窗的方向跑過去,一下將那扇禁閉的窗子給推開了。
“將軍,公主……公主她要殺害陛下,你快救救他。”她猛然推開那扇窗子,朝着那下面大聲的喊着。
薛韋霆在下面一時急得,“陛下現在情況如何,娘娘……拖住她。”說着,薛韋霆但將手朝着身後一揮,身後埋伏着的士兵也全部衝了出來,弓箭手的弓箭全部對準了逐鹿臺的方向。
“薛韋霆,看你下得了手,還是我下得了手?”楚雲霓說罷,但將關娮整個人一推,半個身子傾倒在窗子的外面,一下子關娮彷彿失去了支點的一般,朝着這逐鹿臺的下面傾倒過去。
然而,楚雲霓的手卻是掐在她的咽喉處,眼光卻是帶着孤傲和冰冷,“薛韋霆,敢放箭,我就殺了這一對亡命鴛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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