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大部分都是成年人,那聲音的來源以及具體幹什麼,他們內心清清楚楚!
龔櫟寒臉色都變了。
難不成小兔崽子真的揹着他來這裡做這種事情?
雖然他已經成年,可是這種事情有辱家風啊!
他龔傢什麼時候有過這種事情?
花無邪卻是邪魅一笑,道:“年輕人,年輕人……”
對於這種事情,已經算是家事了,城主玉臨風等人也不好插手。
倒是蘇月嫣和龔月花,聽到那隱約般傳來的女子輕吟聲,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一直到脖根後面。
蘇月嫣怎麼也不會想到,關原之告訴她,今晚定然會讓龔劍劍主動說出退婚之言的計劃,是這樣的。
她有些躊躇不定。
留在這不是,不留也不是啊。
龔月花在旁邊卻是拽了拽蘇月嫣的手,打算離開。
而就在這一刻,還不等龔櫟寒出手,卻是一陣轟鳴爆響聲出現。
只見先前那個絕色女子,身上源炁鼓動,宛若奔流之海,決堤之水,透體而出,化作青色的光芒直接暴涌至那玫瑰房門之上。
剎那間。
房門在這青色的光芒之下,直接化成了齏粉,碎屑迸濺,讓周圍的人不由的自動退開。
許多過往的客人和招待女子都是紛紛駐足,不知發生何事。
但是一見逸仙居的幾位‘幻音雲侍’位居一旁,都將目光看向那邊,有的人手裡端着酒杯,抿一口酒,看着熱鬧。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逸仙居公然行如此苟且之事!”
瀧兮染輕紗下的面容似乎都變得森冷可怕,不滿寒霜,她邁動着纖細且修長筆直的長腿,走進已經毫無半點遮擋的玫瑰坊間。
身後的‘幻音雲侍’,心底也是一寒,沒想到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有人做出這般羞恥之事,簡直就是在爲逸仙居蒙羞。
只見瀧兮染緩緩轉過頭,對着她們五人冷冷的掃了一眼。
“等今日之事完結,再好好的收拾你們!”
五名幻音雲侍不由得心裡叫苦,真是太憋屈了。
她們也沒想到,當真有如此膽大妄爲之人,敢公然破壞逸仙居的規矩!
恰逢今日‘謫仙子’降臨,被其撞見,那簡直就是刀口上撒鹽,往槍口上撞啊。
給她們上眼藥呢!
幻音雲侍好幾個都是委屈的嘟起了嘴巴,她們年紀都不大,甚至相比於瀧兮染差不了多少。
還有的甚至氣的跺了跺腳,目光看向屋內兩道如膠似漆的身影,都開始不善起來。
瀧兮染對着龔櫟寒等人欠了欠身,聲音不急不緩,道:“幾位,想必來人也是你們相識之人,但是他壞了我們逸仙居的規矩,就要按我們逸仙居的規矩處理!”
瀧兮染話音一出,也不等幾人反應,直接一個招手,無數的青色源炁直接化作藤蔓,凝結成一雙青色大手。
將那兩道身影直接抓了起來!
“額……”龔櫟寒卻是一愣,而後連忙擺手,道:“有人破壞了逸仙居的規矩,那自然要聽從逸仙居主人的發號施令,給與懲戒,我龔某人自然是不會橫加干預!”
“即便是與我相關之人,我也不會爲此而替他求情,這也算是讓他買個教訓!”
瀧兮染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眸,有些不相信,狐疑道:“此言當真?”
“我逸仙居的規矩,敢辱沒風氣者斷手斷腳段三支!”
龔櫟寒聞言,不由得一愣,傻住了。
好狠的手段啊。
而且。
這句話聽着好耳熟啊。
“沒事,斷頭都行!”龔櫟寒眨了眨眼,而後轉身離開。
一旁沒看清楚狀況的龔櫟楓、龔櫟麟二人都是一怔。
我去,老三你也太狠了吧?
劍兒再怎麼說也是你的種啊,就這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斷手斷腳段三支啊可是!
那還能活了麼?
這時,城主玉臨風和花無邪也都是目光一掃看了一眼之後,相繼離開。
嗯嗯??
你們再怎麼說,也算是龔家的貴客啊,怎麼就一個孩子犯了個小錯誤而已!
沒必要弄成這樣吧?
嗯?
龔櫟楓摸了摸光禿禿的頭,轉過身,不顧他們,就要爆發源炁準備出手救下劍兒。
再怎麼說他這個侄兒淘氣頑皮,可畢竟是他看着長大的。
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受罪,遭受逸仙居的酷刑懲戒?
可是當他目光看向那兩道緊抱住的身體之後,卻是狠狠的嚥了口吐沫。
那哪裡是他的侄兒劍兒?
分明就是跟着蘇月嫣一切來的那個郡中闊少,叫什麼關原之的那個。
先前還因爲誤傷,在龔家枯井旁直接給他來了個巴掌。
“你們城裡人是真會玩啊,玩的全是花活……”龔櫟麟嘴裡咕噥,而後看向蘇月嫣這個龔劍劍的未婚妻。
“我就是想知道,一個大男人爲什麼出來幹這事還事先告訴你一聲?”
“他是怕自己不夠丟人麼?”
龔櫟麟不等發傻發愣中的蘇月嫣作答,直接離開。
一旁穩重不曾發言的龔櫟楓心底卻是緩緩吐出一口氣,身上紛涌而出的源炁給散掉。
呼,好險啊,差點就誤會了。
既然是關原之,跟我龔家可沒關係。
瀧兮染一臉錯愕的看着逐漸離開的衆人,心底卻是摸不到頭摸不到尾的。
他們不是來找人麼?
氣勢洶洶的就好像自家孩子來什麼不良場所一般。
可是現在卻又是混不在意,直接離場?
這是什麼道理。
看着身上不着片縷的兩人,除了昏睡中的一個男子外,還有一個魁梧鏢型壯女。
那身材虎背熊腰,一個都頂得上關原之三個了。
沉睡昏迷中的關原之被一陣擠壓感弄疼,意識緩緩從沉睡中甦醒。
沒來由的只感覺渾身一寒,嗖嗖的清風拂過自己身體各個部位……
我草!
無情!
老子衣服呢?
誰給我脫掉了!
他轉眼一看,卻是見到一個巨醜無比的魁梧巨漢……額,應該是女的!
她一雙大齙牙嘴脣都包不住,贅肉鬆鬆垮垮在臉上聳噠下來……
關原之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這般女子,簡直讓他yue了!
不對啊,爲什麼他沒穿衣服,而且那個醜女也是一樣!
而且還被人莫名其妙的捆住,懸在空中?
他記得,當時將招待他和龔劍劍的那個妙齡女子迷暈,準備栽贓陷害龔劍劍。
可是怎麼轉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不應該是龔劍劍麼!
怎麼是他此刻提前排練龔劍劍要面對的悲慘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