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又回到了那個客廳之中,剛剛的那個男人也在那‘女’人消失之後離開了客廳的‘門’口,而現在,那個客廳裡面竟然又多出了一把太師椅,在那太師椅之上,正坐着一個八十歲上下的老人,那半百的頭髮,還有那若隱若現的身軀,不禁讓我想到,這個,難道是陳鋒家的祖先?
隨即我拿起幽冥劍,就走到了那個老人的身前,他是閉着眼睛的,在那太師椅之上好像已經睡去。
“您好,老人家,請問,您有沒有看到過我的朋友?他和我差不多高,短髮,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閒衫?”我畢恭畢敬的走到那老人的身邊,將手中的幽冥劍用白布包裹着。
這樣做,是怕傷害這裡陳家的祖先,我知道,如果不是陳家人的鎮壓,那一男一‘女’,還指不定做出什麼樣荒唐的事情來呢。
只見那老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而我卻發現,這老人的雙眼之中並沒有眼球,隨着他睜開雙眼的這個舉動,眼眶之中紅‘色’的血液也正在緩緩地流下。
我沒有後退,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雙眼一直盯着這個奇怪的老人,看了十餘分鐘之後,我將手中的幽冥劍放在了旁邊那兩排座位之上,而我自己,則是也坐在了距離老人最近的地方。
“你居然看得到我。”那老人開口了,雖然從他的嘴巴里面傳來一些‘陰’氣,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這一股子‘陰’氣非常純正,他並沒有吸食任何人的‘精’血,換一句話來說,這個老人對於我來說,完全都沒有威脅。
我點了點頭,而後又謹慎的問道:“您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是否有見我我的那個朋友?”
那老人笑了笑:“呵呵,年輕人切勿心浮氣躁,每一個人來到這裡,都是想要見到那些所謂驚險和刺‘激’的事情,但是心中又害怕見到那些事情,你呢?來這裡,幹什麼?”
看着老人的臉頰,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想要收了他的衝動,而我知道,這一股衝動並不是從我的體內發出的,而是漠然,他的魂魄這幾天正在不斷的散發靈力,而現在,我的身體也感覺到他魂魄之中的靈力正在慢慢地朝着我腦袋上面升了上去。
我皺着眉木,將自身的靈力和‘陰’氣繼續抵禦着漠然的魂魄,而後我緊緊地抓着那一柄幽冥劍沒有回答老人的話,就想要離開這一座老宅。
可突然,我的肩膀之上又伸出一雙手臂拍了我一下,我轉身一看,原來是那個老人,他正愕然站在我的身後,兩雙眼睛也空‘洞’的看着我,雖然裡面是沒有眼珠的。
只見那老人嘴角略帶微笑的對着我說道:“擁有靈力的少年,怪不得你能夠看見老夫,不過老夫在你的身上,似乎察覺到一絲麒麟山的氣味,你……是麒麟山上面來的?”
我眉目一皺,閃身躲過了那老人的手臂,隨後咬牙說道:“你……你怎麼知道麒麟山?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也很想知道,在這個時代,我會是誰,叫什麼,只是少年,你身上的靈力並不醇厚,你的骨骼純‘陰’,但是命‘門’卻又是純陽,魂魄又是‘陰’陽靈結合,呵呵,少年,在你身上,可是發生了不少事啊。”那老人微微一笑,隨後轉身有重新坐在了那一把太師椅之上。
我向前走了一步,被他剛剛這麼一抓,我身體裡面的靈力也自然的回收了,也沒有剛剛那麼頂着‘胸’口一樣的難受了,不過這個老人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和麒麟山之間的關係?麒麟山上面的氣息又到底是什麼呢?
“少年,你叫什麼名字?”我老人閉着眼睛,悠然的對着我說道。
我微微一愣,隨後放下了手中的幽冥劍站到了老人的面前,並且抱拳做了一個輯:“晚輩林風,剛剛多謝您出手相助,還問您是……”
那老人聽了我的話,不禁笑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今世姓名我早已忘卻,往事何必再提,我只是想知道,你明明說過,讓你朋友緊緊地抓着你,那個時候,爲何你會放手?”
我頓時僵在了老人的面前,是啊……剛剛我的確放開了陳鋒的手,要不是那樣,陳鋒根本不會在我眼皮子底下失蹤,而現在,我又該如何找尋他。
“我……剛剛是我的失誤,的確是我的錯,我只求找回我那個朋友,並且發誓,再也不會來到這裡‘騷’擾您。”我誠懇的站在客廳的中央對着那老人說道。
這個老人並不是一般的魂魄,在他的身上,除了他剛剛第一次張嘴說話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一絲‘陰’氣,而現在,在拍過我肩膀之後,我在他身上,卻感覺到一些靈力,而且這種靈力非常的熟悉,但我又不知道在哪裡感受到過。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不是你的那個舉動,他們也不會趁虛而入,就在你剛剛對付我兒子還有兒媳‘婦’的時候,我已經差人將他救出,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的,還有你的那一把劍,那一座山峰,守護好,不要再讓外人染指。”那老人揮了揮手,我的身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樣,猛地就朝着那一扇木‘門’之外飛了過去。
而當我的身體被彈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一看,卻發現陳鋒已經完好無損的坐在了地上,滿臉擔心的看着我。
“少年,以後或許我們還會見面,但絕對不是現在,守護好你該守護的東西,永遠不要與魂魄爲敵。”我的腦海之中不斷的在回想着這一句話,而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座陳家老宅,竟然就這樣愕然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就像……我們根本就沒有來過一樣。
我內心一陣悸動,我站了起來,對着那一座原來是陳家老宅的地方大聲喊道:“你到底是誰……”
可是再也沒有人回答我,而且旁邊的那兩個少年也都在用奇異的眼光看着我。
不久之後,我們就在原地升起了一團篝火,這裡是荒郊野外,就算我們用走的,也很難走出去,更別說這附近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既然那個老人已經把我送出了陳家老宅,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站立的地方是安全的,所以我纔會讓他們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過完今天晚上再說。
期間,陳鋒和那個名叫付雲影的‘女’孩子一直都坐在了我的身邊,而那個彪形大漢,則是跟自己的小夥伴圍繞在篝火的另外一端,不時還朝着我們不斷的張望。
“陳鋒,你剛剛怎麼回事?被帶到哪裡去了?”我坐在陳鋒的旁邊,小聲的問道。
陳鋒想了想,隨後撓着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在客廳,你放開我之後我就兩眼一抹黑了,我好想是睡着了,我夢到我呆在一個祠堂裡面,祠堂裡面到處都是牌位,可是牌位上面都沒有名字,我就呆在原地等啊等啊,都沒有等到任何人,之後我總覺得我的身後有東西,每一次回頭卻看不到,再然後我就醒了。
我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那個老頭應該是陳家的人,至於他知不知道陳鋒是他的下小子,我就不知道了,他夢中的那個放排位的地方是祠堂,或許,就是因爲想要保護他,那個老頭纔會將他帶到祠堂的吧。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之後就看到陳鋒和那個叫做付雲影的‘女’孩子在一邊還在睡覺,而昨天那三個小子,卻早已經不見,不光他們人不見了,就連我的那個雙肩包也消失無蹤。
我將陳鋒和付雲影叫了起來,告訴他們我的包裹不見了,最後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先回到城市裡面再說,至於我的那個包裹裡面其實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只有一個專‘門’接收魂魄資料的手機,還有幾張符紙,我一想也就算了,手機雖然是可以接收到地府的消息,但是人的磁場是不同的,在我手中可以輕易的看到,但是在其他人的手中,只不過是一隻在普通不過的電話。
而我們現在的地理位置比較偏遠,再往前走幾步,差不多都快要走出京城了,商量之下,我們還是決定原路返回,可是那個叫做付雲影的‘女’孩子在一路之上總是顯得悶悶不樂的,我問她什麼,她也不說話,就只是點頭搖頭的答應着。
走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左右,我們終於看到了幾輛‘私’家車,最後陳鋒還付了三百塊錢搭了個車,其實我們三個都知道,在繼續走的話,恐怕我們到了天黑都到不了京城。
回到京城之後,我和陳鋒兩個人又回到了我們先前居住過的賓館,而付雲影,則是告訴我們,他在京城有朋友,晚上可以住在朋友家,既然這樣,我和陳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提醒她路上小心一些,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