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不知火老師。”站在流光面前的,乃是全身上下,只穿着黑色內衣的障礙貓羽川翼。
如同流光所瞭解到的,髮色已經變成了銀白色,瞳孔也變成了金黃色的貓瞳孔。
“啊,確實很久沒有見了,畢竟,自從黃金週之後,羽川同學你就逃課了。老師我可是每天都要代替你多寫一份請假單的啊。”流光將不知火搭在了自己的腰間,看着羽川翼說道。
“老師認爲,我還會再去學校嗎?”羽川翼突然說道。
“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時候,解決之後,你不去學校,還能去哪裡?或者說,你希望我讓歷君每天都去你家找你一起來上學嗎。”流光看着羽川翼說道。
“啊哈,會解決嗎?現在的我?哈哈哈。”羽川翼突然笑出了聲來。
“當然會解決,儘管我現在非常不喜歡羽川同學你,但是,不管怎樣,你現在都是我的學生,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你是歷君僅有的友人。”
“所以,老師準備要殺掉我嗎?用老師你手上的那把刀。”羽川翼的眼睛突然放到了妖刀不知火的身上。
“那把刀雖然可以斬掉我現在的狀態,但是,同時,也會切實的將我殺死吧。”羽川翼說道,“而且,老師不打算先說些什麼嗎?”
流光聞言,嘴角微微一咧,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並且渾身的氣質也開始變得懶散起來。
“嗤——羽川同學,你認爲我應該說些什麼嗎?”流光看羽川翼的眼神開始充滿了惡意。
“要講一講我有多麼的厭惡你嗎?”流光將不知火從刀鞘之中抽了出來。
“現在的你,根本就只是假借着被障礙貓附身這個名義在自我發泄而已,現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所謂的被附身吧。”流光冷冷的看着羽川翼說道,“不然的話,我不認爲知識量多到連忍野咩咩都佩服的你,能夠輕易的運用知識將忍野咩咩的所有手段全都變成空談的你,會被一隻低級的障礙貓給佔據所有的意識。”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反抗,你只是在發泄。所以,你以自己的意志將原本就要跟你分離的障礙貓強行給拉回了你的體內,對吧。”流光如此下達了自己的判斷。
羽川翼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伏下了自己的身體,將四肢牢牢的貼靠在地面上。
“身爲教師的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將正在作惡不學好的班長,給打清醒了!”
一瞬間,流光將手中的不知火斬了出去,並且剛好阻擋住了正往自己撲過來的障礙貓羽川翼。
不知道究竟是身爲貓的怪異的原因,還是因爲羽川翼一直都深藏不露,她現在的運動能力超乎了流光的想象。
因爲羽川翼剛剛在一瞬間,就藉着流光砍過來的力道反身跳了回去。
“老師……其實很聰明吧?”
羽川翼突然這麼說道。
“聰明?這句話從羽川同學你的口中說出來,感覺像是在嘲諷,有些讓人感到火大啊。”流光輕輕的甩動着自己持刀的右手,並警惕的看着羽川翼。
“老師是不是想太多了?”羽川翼身體緊繃着看着流光說道。
“嗯,我雖然明白,你剛剛的說的話之中並沒有任何的惡意,但是,不要將所有的人都當做跟你一樣啊,羽川同學。”流光開始緩緩的踏出了步子。
“不要將自己的經歷當做一般人都會經歷的正常生活,也不要將自己所認爲的正確如實的說出來,那樣子只會造成其他人的不幸而已。”流光慢慢的說道。
“你應該也有過這種意識才對,畢竟,就在春假的時候,因爲你所謂的不正常,不正確,差點就將那兩個人的結局變成了誰也不會得到救贖,誰也不會被拯救的悲哀結局。”流光說道。
“其實,你也已經意識到了吧,一旦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歷君的話,他會有什麼樣的舉動,並且那種舉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其實你也都已經猜出來了吧。”流光的聲音開始變冷了起來。
“但你仍然說了,而且認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是爲了別人好,你只是將你自己所認爲的善意強加於了別人。你從來都不是爲了他人的幸福而伸出援手,也不是爲了看到別人的悲劇而伸出援手,你所做的,所說的,只不過是講出你所認爲的正確的普通言語。”流光看着默然無語的羽川翼說道,“這個世界需要隱瞞,也需要善意的謊言,而不是一成不變的正確。”
“老師現在不也正在做着跟我同樣的事情嗎?”羽川翼說道。
“不對,不一樣,我所做的事情跟你的性質完全不一樣。”流光說道。
“我來到這裡並不是爲了拯救你,也不是因爲歷君的關係,所以纔會來救你,更不是爲了那些被你襲擊了的路人而來,我之所以會來,是因爲你有可能會威脅到我所重視的人的性命,僅此而已。”流光說道。
“我所做的事情不是正確的,也不會正義,而僅僅只是爲了滿足我的心願而來。我並沒有將我認爲的善意強加給別人,也沒有爲了別人的悲劇而出手,僅僅只是爲了我自己而出手。爲了不會讓我自己感到痛苦而出手。”流光停住腳步,將不知火架在身前,冷冷的看着羽川翼。
“所以,怪異化的你必須消失。”流光再次說道。
“我會盡可能的在不傷害到你的身體的情況下將你打醒,但是不避免我會在無力的情況下,會有帶着殺意將你殺掉的可能性。”
這一次,流光主動出刀了,從斜上方開始斬下的軌跡。
羽川翼直接用最快的速度閃開。
經歷了春假那次的事件,看到流光即使被打飛,仍然可以安然回到操場上的樣子,羽川翼便不對自己能傷到流光的身體抱有任何的期望,她所希望的,乃是通過貓的特性,將流光的體力和精力全都耗光而已。
至於逃離這裡,從一開始便被一種莫名的感覺刺激到身體本能的羽川翼可不認爲流光會容忍自己有逃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