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奕藺的一聲大喊,而這種刺耳的聲音,似乎只有我可以聽的到,或許也只有我纔可以聽到。
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突然壓在了我的身上,令我難以喘息!我左邊的鎖骨上側感到一陣疼痛,我聽到的了像是水滴在了地下的聲音,竟然會如此的刺耳。
甜膩的血腥味,瀰漫在空中,令人窒息。
他的牙齒似乎鬆動了,疼痛感逐漸減弱着,沒有那麼疼了,但是,血還是源源不斷的留着。
“冉虞,我不是叫你不要過來麼?!”
我知道此時此刻擁抱着我的那個人是江奕藺,我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這一次,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我了。”
而我說的這句話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對不起。”
“你說什麼!?”我明顯的感受到那種壓迫感減少。
“對不起!”
淚水也落在了地上混雜着血水。
他冰冷的嘴脣緊緊地貼了上來,我也試着去迴應他,而回答我的並不是他的吻,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貫穿於我的體內。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四肢也變得僵硬了,這是什麼?這是哪裡,我怎麼連思考的權利也被剝奪了?但是這都無所謂啦,只要江奕藺在我的旁邊就好了。
從內而外的一種刺痛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種刺痛的感覺,而我渾身上下沒有穿一件衣服,胸口上還有被人揉過的痕跡。
“我怎麼在這?”周圍陌生的環境令我感到熟悉,“老宅?我怎麼又回來了?”
我站了起來,望了望四周沒有一個人出現,只是這老宅有一種痛徹心扉的冰冷。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還是感到一陣有一陣的眩暈。
我嘗試着去推開大門離開老宅,可是。
“咦,這門怎麼打不開了?”無論我用多大的力氣就是推不開老宅的大門。
“算了。”我看着老宅,心中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我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
“冉虞進去吧!”
老宅裡面依舊很乾淨,並沒有任何的灰塵,但是物品的擺放已經打亂,很明顯這個地方有人來過,而且宅中的所有東西都被人翻過。
汗水莫名其妙的留了下了,這個地方難道,難道還有別人?
這個問題是毋庸置疑的,我急忙的跑到了地下室,想要看看自己父母祭奠的地方有沒有被人所翻動。
“還好這個地方沒有人動過。”我拿了三根香,點了上來,希望我的父母,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的平安。
“江奕藺?”黑暗中一個男人在說話,周圍的空氣安靜到可以聽到他呼吸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爸?”
“江天,你來做什麼?”他的聲音非常的霸氣,沒有一點可以攻破的地方,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
“爸,我媽怎麼死的?”江天陰測測的說着,語氣中還是透漏了一絲弱者的氣息。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江天恩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爸,我請求你不要再做壞事了!”
“你他媽的腦子秀逗了吧?給我滾蛋!”江天恩的怒火已經被自己的兒子給點燃,江奕藺屍變的機會失敗已經足夠令江天恩心煩了,而自己那不中用的兒子現在也來煩自己。
江天一言不發走出了辦公室。
周圍吹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寒風,我感覺到冰冷刺骨,即使是在屋內,也可以感覺到。
“究竟是誰非要讓我回到老宅呢?”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飢餓感油然而生,是一種非常迫切的飢餓感。
我急急忙忙的從廚房中找來一大堆吃的,然後自己做飯。
看着自己做了一桌子的滿漢全席,那也是一種自豪感吶!
“冉虞?”
嗯?是誰在叫我,聽着聲音好像是邢易阿,這個時候他來找我做什麼?
我從窗戶上望去,他似乎並不是邢易,最近煩心事太多了,視力都出了問題。
“東方?他來找我更沒有理由了阿?不對,邢易跟他本就是一體。”
他從下面喊了好久,我也沒有下去給他開門,不是我不開而是我根本就開不開這扇大門,我停頓了好久,當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東方已經離開了。
他找我究竟還要做什麼?至於曉雨,她不是很喜歡邢易的麼?
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境。
我打了一個飽嗝,噗,今天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四個菜,五碗米飯,怎麼都吃完了?
而在我肚子裡面的鬼胎,不斷地吞噬着我吃過的飯餐,與它而言這些都算的上是上好的補品,都可以讓他快快的長大。
嗜睡,貪吃這兩種情況在昨晚都添加到我的身上來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陽光輕而易舉的就照了進來。
我下樓再一次嘗試着推開老宅的大門,可是無論怎樣那個大門死活就是推不開。
我轉過身去,心想,秘密會不會在老宅裡面呢?
是不是隻要破解了老宅我就可以出去了?
我想起來了邢易的那句話,“懸棺崖的最裡面,有一個用玉打造的棺材,裡面有着一片鱗片,你拿到那個鱗片之後,你在往裡面繼續走,裡面有着一條鯉魚,想辦法把那條鯉魚弄回來。記住,裝那個鯉魚的東西只能在那座山裡取,還有啊,切記,一定要先拿鱗片,再抓鯉魚。”
一切的秘密都來源於未知,而一切的未知都來源恐懼。
我想在得到之前一定要懂得什麼才叫付出。
我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我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什麼都不要管了往前衝就對了。居然還在笑,揚着眉,有些調侃的。
我忘記了一點,我是仙家出身,雖然我沒有繼承我父親給我的衣鉢,但是我對那股突如其來的殺氣感知的異常明顯,沒有錯,它就在我的身邊。
至於老宅的大門爲何打不開,這一切的原因,因爲他的出現也都隨之迎刃而解了。
門突然被打開了,站在高臺上的我看到的是一羣警察,他們打開門是如此的輕而易舉,而我無論如何就是推不開,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名,邢易。
我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否準確,但是,他的所作所爲已經出賣了他。
我下樓立刻阻止,我必須阻止他們的所作所爲。
“你好,請問您是冉虞小姐麼?”男子昂首挺胸,大步而來,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他容貌英俊神情冷漠,五官僵硬不苟言笑,兩道眉毛高高挑起,透出一股蔑視衆生的高傲,最令人在意的是他那一雙奇特的眼睛,一金一銀兩種異樣的瞳色,散發着冰冷凌厲的光芒,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證件,是警察身份的證明。
“嗯,我是怎麼了?”
“請您務必要配合一下,我們聽說您的房屋內死過人,我們需要偵查一下。”陰險的笑容僵在臉上。
“哦,對不起,不可以!”我的雙手平齊,意味着我要阻止他們這樣做,別問我爲什麼,因爲這是我的家,這是埋葬着我爸媽的家。我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的清靜,無論是誰。
“看來冉虞小姐不太願意阿?”樂厚輕哼一聲臉上皮笑肉不笑說道。
我並沒有說話,而我的行動卻代表了我的一切。
突然我的雙手被人給抓住,隨後我就被帶上了警車,至於原因,很簡單,有人陷害,有人來故意的找事!
我被關在了警察局裡,他們問我爲什麼阻止他們辦公,我說那是我的家,你們沒有權利,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什麼去尋找證據。
那個警察輕聲的哼了一下,把我關押在了另一個房間。
一片黑暗,據說獨自在黑暗中關閉四十八小時會變成白癡?哎,我知道屋外有天,但是那一片的藍天下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實在是難以想象到那些沙漠遠征的人,飄落在孤島海上的遇難者往往會發生怎樣的感覺剝奪現象,我四周是籠子,空洞洞一眼望不到邊,正在我還好奇警察局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禁閉室的時候。
周圍的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改變着,……明明是一無所有,形同困獸,明明屈辱地帶着手鐐腳銬站在勝利者面前,爲什麼那眼睛依然凌烈,清澈,依然陷阱般透着危險的傲慢!
周圍的一切都是什麼?
殭屍麼?這些都是已經死去的屍體麼?
爲什麼?
周圍一羣殭屍朝我撲面而來,我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冉虞,你個傻丫頭。”
我相信這並不是幻覺,他突如其來的出現,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隻粗大而又有力的胳膊緊緊地摟着我,我看不到其他的東西,那羣殭屍的面孔上逐漸變得清晰可見,我不禁大聲的喊出來,“李尤? 孟偉彥! 怎麼會是你們?”
“雕蟲小技罷了,不足以掛齒!”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周圍的一切並非殭屍,而都是活人。
“江奕藺?”
我衝着那邊大聲喊着,可是對方並沒有回答我。
“江奕藺?!”我的聲音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人回答。
淚水突然起了的留了起來,它們緩緩的從我的眼眶中奔涌而出,我來不及阻止,或者我根本就不能夠阻止。
不是江奕藺麼?那他是誰?
不過除了他到底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