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沄昔抿了抿脣，沒有回答。
索性沈濯言也沒有逼着她硬要作答。只是他的手一直搭在陌沄昔的腰間，沒有拿開。
“今天是城中賀家舉辦的慈善晚宴。不少人都出席了。”沈濯言從上車之後就基本都在閉目養神。就在陌沄昔以爲他睡着了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說話。
陌沄昔覺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難，艱難地嚥了嚥唾液。“城中哪個賀家？”
沈濯言睜開眼睛，奇怪地看着她。“城中還有幾個賀家？”頓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不過，你這麼問也不錯。賀家兩兄弟，賀煜還有賀珉，在賀家老太爺去世之後就分了家。現在倒也可以說是兩個賀家了。”沈濯言盯着陌沄昔看了一會兒，最後出聲道。“我們今天去的慈善晚宴是由賀珉舉辦的。不過我想，這種大陣仗的話，大概那位曾經在黑道也赫赫有名的賀煜先生也會光臨的。”
陌沄昔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跳的太過激烈了。只是張張嘴，那心臟似乎都能夠從胸膛裡躍出來一樣。“曾……經？”
這兩個字陌沄昔說的極爲艱難，但她又極力隱藏起自己緊張的情緒，不想被沈濯言觀察出來。
其實在聽到‘賀家’這兩個字的時候，陌沄昔就已經幾乎緊張到全身痙.攣了。一種潛在遺留下來的恐懼和憤怒，迅速襲遍了全身。以至於她的手心裡都薄薄的浸出了一層冷汗。
“嗯。自從墨家從道上興起之後，就沒有賀傢什麼事了。這些年他們也不止一次地洗白過，基本上已經脫離了黑道。”沈濯言這麼說着輕笑一聲。“不過說起來，賀家兩兄弟，賀煜倒真算個人物。至於賀珉……呵。”
沈濯言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抿脣冷笑一聲。即這一聲冷笑，陌沄昔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陌沄昔身體有些僵地坐在那裡，身體幾乎緊緊地不自覺繃起來。她沉沉地呼吸着，眸色暗沉，不知在想些什麼。沈濯言之後也並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這麼保持緘默，直到下車。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司機先生從車上跑下，爲他們打開了車門。
沈濯言跨出車外，襟了襟自己的西裝之後，回過身去，伸出一隻手，示意讓陌沄昔下車。
陌沄昔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手心冰涼的手掌遞過去，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因爲剛剛肌肉都繃緊了的緣故，竟然踉蹌了一下。下一秒被沈濯言抱了個滿懷。
“你很緊張？”沈濯言似乎是因爲她手心的冰涼，才這麼出聲問着。卻不等陌沄昔回答，徑自說。“沒關係，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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