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

生死關頭??

葉乘風把家樂抓到僻靜處,仔細將他全身摸遍,看他沒什麼事才放了心,埋怨道:“我天天在等你,你怎麼不出來?”

家樂被他摸得全身發軟,心跳加速口乾舌燥,心裡暗罵自己不正常,被男人摸兩把居然會有反應,可是眼前這個人是喜歡女人的。

“哎,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葉乘風不滿意地戳他。

家樂回過神來:“你摸我幹嘛?”

“看你有沒有受傷。”

“怎麼會呢,我那麼能幹。”

“那個變態有沒有對你起色心?”

“嗯,他是起色心了……”家樂話一出口,就感覺到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緊,還在緊張地顫抖。也不想再逗他趕緊解釋:“不過他內院無數美人已經把他淘空了,就是有色心也沒那力氣,他要我給他熬治療那方面毛病的補湯呢。”

葉乘風大大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多後悔,後悔不該同意你進去的。”

“即然做了,就不說什麼後悔,希望你也不後悔。”家樂把曾師爺的分析告訴他,又問:“他說,如果這次扳不倒那姓張的,你就會有危險,不但前程不保,性命也難保。”

葉乘風並不在意,到了這一步,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早死晚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只是轟轟烈烈鬥國賊而死,比默默無聞在牀上煎熬病死要好得多。

葉乘風重重在家樂手上一捏,只說了三個字:“你放心。”

天色漸暗,兩人緊貼在一起低聲說話,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眼神和表情,家樂緊緊拉着葉乘風的手,從他溫暖有力的手上感到堅定和決心,只短短三個字,表達了沒必要說出口的話。

家樂忽然覺得眼眶裡溼溼的液體要涌出來,趕緊抹把眼睛說:“你若是真的決定要以命相搏,曾師爺會幫着偷取賬冊和書信,三天後是張伯平太太的生日,府裡要大宴賓客,那時候人多,我會把東西帶出府來,你在西角門等我。”

葉乘風卻遲疑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千萬要小心,如果事不成不要勉強,保住自己要緊。”

“你都不怕死了,我還怕什麼,就算再危險我也會把東西交到你手上。”

葉乘風死死抓住他的手:“你和我不一樣,你以後會有大好前途,所以你要好好享受生命,我不要你有危險,你懂不懂?”

家樂疼得直咧嘴:“好啦,我會小心的,放手啦,我該回去了。”

葉乘風慢慢地鬆了手,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手心裡一點點抽離,覺得自己的力氣也跟着他的離去一點點抽離,看着他單薄的身影漸漸在夜色下消失,忽然一個想法涌上來,這不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吧。

三天後,總督又大宴賓客,後院養的小牛宰了三頭,還有園裡的錦雞仙鶴鵪鶉也宰殺許多,炕屋裡傳來驢駒的慘叫。屋裡院外擺了幾百桌的宴席,受邀的賓客自然不會空着手來,送的禮物擺滿了廳堂迴廊。

前面是男賓的席位,花園裡是女客的宴席,兩處都有戲班子上演熱鬧戲文,另外還有唱大鼓的耍把戲的,繁華熱鬧到不堪的地步。家丁護院也趁這機會偷懶,尖着眼往戲臺上瞄着。

曾師爺已經告訴家樂賬冊書信的所在,就在臥房西牆掛着的米襄陽煙雨圖的後面,有一道暗門,機關就是旁邊博古架上的一個搬不到的碗,向左轉三圈就可以打開暗門。

家樂趁着人多雜亂的時候溜進張伯平的臥房,按着曾師爺的指點把暗門打開,果然,裡面是一本賬冊和幾封書信。家樂抓起這些東西塞在自己懷裡,把機關歸回原位,再摭上掛畫。然後趕緊往外走,一打開門正撞到一個人的懷裡。

擡頭一看,家樂嚇得變了臉色,這人正是張伯平,他不是正在前頭喝酒嗎,怎麼到臥房來了,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家樂臉色變得慘白,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懷裡好不容易拿到的東西。

張伯平醉眼朦朧,沒發現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嘴裡噴着一股難聞的酒氣,伸出鹹豬手,笑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還往我懷裡撞,是不是在這裡等我啊?”

家樂扒開那隻正摟着自己腰的大手,擠出個笑容:“是啊,小的一直想和大人親近,卻找不着機會,想着今天是大日子,這裡肯定沒人的,所以在這等着大人。”

張伯平笑嘻嘻撫摸:“我就知道你想討爺的歡心,只是前些日子爺的身體沒有調理好,就是想寵愛你也是有心無力,現在覺得身體養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試試。”

說着,一雙大手摸向家樂胸部。

家樂嚇得拼命推開他,懷裡揣着的賬冊和書信象塊烙鐵一樣燙得可怕,家樂死死抓着衣服,恐懼地瞪着眼前的色狼。

張伯平酒意上頭,也沒有發覺異樣,一把將他按倒,他是武人出身,力氣很大,把家樂按得動彈不得。

“啊,救命啊。”家樂嚇得哇哇大叫。腦子裡想得不是自己受什麼樣的侮辱,而是衣服裡藏着的重要東西要露餡了。

這時,如天籟之音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曾師爺的聲音:“大人,太太在前面急着找大人呢。”

被打攪好事,張伯平很不耐煩:“娘們事就是多,告訴她爺正忙着,等會兒過去。”

家樂趕緊說:“太太可能有急事,大人還是趕快過去吧,等晚上我再過來,有一晚上可以陪大人。”

偏那張伯平性急,說:“幹嘛等到晚上,現在爺就寵愛你,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家樂急忙點頭,“進府以來我一直都想着伺候大人,你想放我起來讓小的伏侍您寬衣好不好?”

“好吧。”張伯平鬆了手放開他。

家樂爬起來,忍着難聞的酒氣給他解衣釦脫了外袍,又鬆了腰帶解中衣,一邊在他腰上輕輕摸兩把。

張伯平皮酥骨軟,開心地等着他寬衣:“等會兒我也給你寬衣。”

家樂臉色一僵,又擠出笑來:“那好啊,現在你先閉上眼睛。”

張伯平聽話地閉上眼。

家樂把他脫得□。

“哦呀,大人,你的身材好棒哦。”

“待會兒讓你見識到爺的牀上功夫更棒……”

話音未落,張伯平睜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慢慢地倒下去,鮮血從頭上滲出。

家樂舉着花瓶,身上還發着抖,他還是第一次拿着花瓶往人的腦袋上砸,如果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身子,他八成會哭啼啼大叫救命。可是爲了保護懷裡的東西,他下了殺手。

曾師爺聽到裡面一聲巨響,急忙衝進來,卻見張伯平倒在地上,一頭鮮血不知死活,家樂還握着花瓶不知所措。

“你還傻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跑。”

家樂頭一回殺人,已經傻了眼,聽他這麼一喊,這反應過來。

“你趕快跑,這裡有我。”曾師爺推他出門。

家樂撒腿就跑,好在府裡賓客衆多,還有亂七八糟的僕人小廝,都是賓客帶來的,誰也不認識誰,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家樂一氣跑到西角門,直到被那人抱在懷裡,才安下心來。

“我……我殺了張伯平……”家樂緊張的牙齒打戰。

葉乘風用力抱了他一下:“別怕,一切有我。”

這話奇蹟般地讓家樂安了心,把懷裡藏着的東西交給他,葉乘風略略翻了一下,面帶喜色:“這個夠份量,絕對把這幫蛀蟲連根拔。”

葉乘風拉着家樂趕緊朝着事先看好的小路上跑去,可是不到一會兒,身後傳來追趕的聲音。

“壞了,他們追來了,看樣子你沒把張伯平殺死,他已經發現少了重要東西。”

家樂很後悔,應該再用重傢伙補砸兩下才是,可是現在來不及了,張伯平發現少了要緊東西,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抓到了必是殺人滅口。

幸好葉乘風事先查看好了地形,拉着家樂東躲西藏跑了幾條小巷子,眼看追兵越來越多,這樣逃下去只怕誰也逃不脫。

葉乘風迅速做了決斷,把賬冊封皮撕下來,又把那重要書信從信封裡抽出來,然後把信和賬冊包手自己的領牌官印都交到家樂手裡,說:“你趕快帶着這些東西離開,我去引開他們。”

“啊……,不行。”家樂想也不想的拒絕,眼下情況危急他也想不出好法子,只是本能地拒絕和葉乘風分開。

“乖,把東西送出去,替我好好活着。”葉乘風在他額上印下深深一吻,沒有再多廢話,把他往黑暗角落處一推,自己衝到了明處,揚着手裡的賬冊封皮和空信封,朝着相方處喊道:“你放心,我會把東西交給皇上的。”

追兵們被吸引過來,立即追了上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家樂根本沒反應過來,也來不及做出應對,葉乘風已經做出了最有利的決斷。而他,只有接受和服從的份上。

黑暗的角落裡,家樂緊緊握着賬冊書信,身上輕輕發抖,眼淚無聲地流下,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葉乘風臨去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替我好好活着。”

聽得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家樂抹掉眼淚,站起來朝相反方向跑,懷裡的東西熱得發燙,這是葉乘風用命換來的東西,他就是死也要把東西送上京城。

家樂拼命地往前跑,他要趕在那些人的前頭,如果他們抓到葉乘風,發現他身上沒有那東西,肯定會向北追來,所以他一定要抓緊時間,趕在他們追上之時搶先一步離開危險的地方。

胯/下的白馬已經汗溼了全身,最終經不住這樣無眠無休的奔跑倒在路上。

家樂虛弱地拍拍馬頭:“馬兒,馬兒,快起來,如果我們不趕快跑就死定了,還有你的主子也白死了。”

白馬倒在地上發抖,根本站不起來,家樂看着馬身上零亂的鞭痕,也覺得萬分愧疚,掙扎着爬起來繼續往前走,沒幾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葉乘風渾身是血,身上中了好幾箭,最後一支箭帶着凌厲的風聲直中他的胸口,他慢慢倒下去,跌入混濁的河水,還伸着手,好象要拉住什麼。

“啊……”家樂一聲慘叫想伸手拉他,卻怎麼也夠不着。

“你醒了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家樂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渾身被冷汗浸透,還在發抖不止。

“你做惡夢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家樂轉動眼珠,發現身邊的人居然是以前的老朋友,楊千帆。

“你……怎麼在這裡?”

楊千帆遲疑了一下,說:“我來平陰找人,沒想到路上卻看見你暈倒,所以把你救回客棧,大夫說你憂思焦慮,疲勞過度,以致暈厥,到底出了什麼事?”

家樂想想楊千帆的爲人也是很正義的,可以託付大事,眼下自己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於是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經過說了。

“楊兄,求你馬上趕到平陰救救葉乘風。”

楊千帆一笑,端來一碗紅糖薑湯:“你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照時間算來,葉乘風若是運氣不好,早就已經沒命了。你還是先喝口湯,養好身子好趕路,若能把證物安全送往京城,也算不負他託。”

家樂呼吸一窒,說不出話來,他也知道葉乘風凶多吉少,可是心裡還存着僥倖,現在被人這樣無情揭開,真是痛不欲生。只是傷心也不是辦法,還是想法子把東西帶走纔是。

讓他意外的是楊千帆居然無情地和他分了手,只給他備了兩匹好馬,還有食水盤纏送他上咱,自己揚長而去。

家樂有些委屈,和楊千帆也算朋友一場,現在危難關頭他居然沒有幫忙的意思,就這麼打發他離開了,連一點擔心的表情也沒有,真是氣人。

“算我瞎了眼,竟然把他當朋友。”家樂邊走邊抱怨。

兩匹馬換着乘騎,速度快了許多,不到一日就到了通州,過了通州就是京城在望了,家樂快馬回鞭趕過去。

忽然馬蹄一絆,家樂連人帶馬摔倒在地上,原來路上下了絆馬索,一羣蒙着臉的殺手圍上來,手裡拿着明晃晃的鋼刀。

家樂心裡絕望的透心涼,只有一個想法:“葉,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的託付,我馬上就下來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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