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的房間並沒有很大,女子的閨房更偏私密性,牀榻也沒有很大。他長手長腳躺在上面,佔據了多半張牀,鞋子未脫,腳和腿搭在外面,怎麼看都不舒服。
儘管這樣,這男人卻偏偏睡着了!
君墨可知道牧瞻挑剔,不論到什麼時候都要讓自己舒舒服服的,這回怎麼不挑了?
牧瞻醒着的時候周身都閃爍着光芒,目光幽暗,總覺得他在算計些什麼。
可睡着後的他,安靜得像個孩子,乾淨的很。
那種強烈的反差,不知怎麼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君墨打着哈欠坐到牀邊,彎下腰,勾着脣凝望着他的容顏,伸出手輕撫上他的臉龐,皮膚細嫩得讓人嫉妒。
不過——
她可不是爲了摸他,兩指一用力,在他那白皙的臉頰上狠狠掐了一下。
“起來!”
君墨一夜未睡,本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回來見他躺在牀上,上下眼皮馬上打架,好想躺在牀上美美睡上一覺。
牧瞻同樣一夜未睡,等了她一夜,腦海中不斷想着她在做什麼,鳳寒會不會說些什麼……直到快天亮時纔在充滿她味道的牀上睡着。但剛睡了一會,便感覺到她從外面進來。
本來打算起來質問她一番,卻發現她停在那裡看着他,一肚子的怒氣突然就那麼離奇散去,變成了一種期待。
很想知道她發現他睡在這裡時會有什麼反應,便一直裝睡。
她如他想的那般,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爾後向牀鋪走來,坐在他身邊,像情人那般,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只是結果有些不太一樣……
“君墨!”
牧瞻咬牙切齒的從牀上坐起來,恨恨的看着這女人。
一夜未歸也便罷了,還敢掐他!
倒是君墨見到他白皙的臉上的紅印,還有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君墨笑得很開心,很沒心沒肺,像個孩子般單純的笑着。
看着她笑,牧瞻也在裝不下去,嘴角也揚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眼中都是寵溺之色。
“還學會夜不歸宿了?”
雖然是教訓,但語氣和緩,根本就不像是在訓人。他這樣子沒有一絲威嚴,君墨自然不怕,將他往邊上推了推,脫了鞋襪爬上了牀。
“大哥帶着我一起出去,有家長在,怎麼能算是夜不歸宿?”
夜不歸宿,那是指家長不知道的情況下。沒聽說過家長帶着孩子外出也叫夜不歸宿的。
可牧瞻說的卻不是這個意思,夜不歸宿,可不單單指孩子。某些成了親的女人翹家,那也叫夜不歸宿。
只是兩個人現在又沒有明確的關係,說起來沒有信服力。
“君宸年紀也老大不小,居然還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敢繼續教訓她,只能將責任推脫到另一個人身上。
君墨這個時候可沒心思與他鬥嘴,人剛到牀上就哈欠連天,掀開被窩鑽進去,緊接着扔出一團外衣,閉着眼睛嘟囔着。
“走的時候把門關好,告訴奶孃不要打擾我。”
跑了一夜的瞌睡蟲,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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