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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功課九十九兩，五門功課卻只要一九十九兩？
“這東家是瘋了麼？”
所有人都在，同時也露出了心動的表情。
一開始覺得貴，如果按套餐計算，就等於平白無故賺了門功課，那就是將近兩銀。
誰不想貪這麼大個便宜？
看到姓的表情，門口的夫人們都忍不住偷笑，心說這樣伎倆，自家老爺都不知用了多少次了，沒想到是試不爽。
李權剛剛推出了“打包套餐”，乘着這股火候還沒消退，接着又道：“各位請放心，一分錢一分貨。在本院裡上課的女生，十五天後若是沒有成效，全額退款，一分不少。”
這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沒有到本事的可以全額退款，這生意做的倒是奇葩。
連續兩個優惠政策推出之後，姓便漸漸淡忘了之前看到的九十九兩價格。
雖然還覺得很貴，但感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本院現只招收女生，目前只有十個名額，先到先得。要報名的快來啊！”
李權把自己該說的都說完了，接下來便要看成果。
姓們雖有心動，但要他們一次性拿出兩量現銀顯然不可能。
所以，目前的情況是，心動的人很多，但真正下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剛纔在一邊譏笑愛和田堂的先生見此情形，眉宇間露出一絲喜色，似乎也不在李權之前的辱罵了，兩袖一甩，裝作目不關心地走了。
夫人們見此情形都有些着急，不安地看向李權。
李權對現在的情況早有預料。
開設堂並不是以賺錢爲主要目的，而是重新搭建自己的關係網。
觀望的姓也不是李權經營目標，今天才第一天，有興趣地大戶人家還不知道消息，沒人報名是正常的。
熱鬧總會散去，過了一兩個時辰，人漸漸少了。偶爾會有一兩個新來的姓在招生啓示邊上看一看。
報名點由李倩蓉守着，李惜荷在堂中跟幾位“老師”習，幾位老師也正好在李惜荷身上練練手。
至於其他的女人已經分散到京城各處去粘貼招生啓示了。
精心設計的招生啓事也是李權宣傳方案中的一環。這也是沒有想到好辦法的應急之策，不過從剛纔姓的表現來看，效果應該還不錯。畢竟這年代沒有如此精良的告示，同爲告示，貼在同一處地方，自然是自家的招生啓事更吸引人。
忙活到這兒，李權就沒再安排什麼任務了。
雖然李權還能想到很多宣傳方面的小手段，但看着夫人們過辛苦，自己也於心不忍，於是就先暫且如此。
……
……
平靜地過了兩天，堂中還只有李惜荷一個生。但李權的招生啓事開始有效果，因爲今日聽李倩蓉說又幾個看似穿得不錯的大老爺前來詢問過，可總是有各種藉口推脫。要麼覺得費貴，要麼擔心會不會被騙，總之就是沒有人願意嘗試。
這消息倒是讓李權的精神一振，不管有沒有人報名，總之宣傳有效果就是好的。
接着又有人傳來好消息，說最近兩天京城談論的都是的“李氏女院”。
不過談論話題雖多，但大都不是很看好。
非因費昂貴，而是因爲院至今還只有一個生，很多人估計院教質量是言過其實。
這是小翠早晨買菜時聽來的消息，回來之後很着急：
“老爺，您快點兒想想辦法呀！要是讓他們這麼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以後那還有人敢來報名？要不……要不咱們把費降低一點兒？”
“降低？當然不行！”李權一臉嚴肅的拒絕道。
什麼都好說，這費一分都不能少！
自己這麼金貴夫人不辭辛苦去教人家的孩，這收費低了才捨不得讓夫人們拋頭露面呢！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沒有生吧？”
看着小翠着急的樣，全然沒了以前不問世事的呆萌，成熟之後還是那麼可愛。
“你這丫頭，好像比誰都着急呢！這才幾天，慌什麼慌？”李權沒好氣地揉了揉小翠的腦袋，“要說辦法嘛……倒是可以想一想。這樣，你去請一個說書先生到家裡來，老爺有事情給他商量。”
“說書先生？”小翠蹙起眉頭，“沒事兒叫說書先生來幹什麼？家裡正缺錢呢，誰還有心思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嘿！你個小妮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叫你去就快去。小心晚上打屁屁！”
小翠嬌羞着做了個鬼臉趕緊溜了。
……
……
第二天大早，清爽的陽喚起了所有姓的好心情，查探酒肆早早開業。
這時候也是說書先生精神最好的時候，喜歡聽說書的人都會選擇在這時候到酒店裡選一個好位置，砌一壺茶，叫上兩碟小菜，優哉遊哉地聽一會兒。
簡單愜意的娛樂方式深得廣大羣衆喜愛，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普通姓，都願意花一點兒時間在故事裡。
大華的說書先生比大慶更多，但客人也更多，講述的內容也更多，可以是神仙妖怪，可以是八卦笑談，也可以是奇聞笑話。
總之，酒家一開門，陸陸續續地就會有客人進去等候。
客人中什麼身份的都有，但此時踏入酒家，所聊話題中總少不了說書內容。
，穿得規規矩矩，男的在前，不乏沉穩有力，女的在後，低調跟隨着。
兩人氣不凡，店小二知道是不便暴露的大人物，所以很識趣地沒有上前招惹。
男先一步進了一家酒樓，酒樓裝飾一般，屬於中等檔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位已經很少了，男找了一處偏僻地方先坐下。
女則靜靜站在身後。
“小雅，你不坐？”
女恬靜回答：“不了。”
見女拒絕，男也不在多說，自顧自地倒上一杯水，一邊喝一邊問：“你覺得今日該講些什麼？”
女擡頭看向上方還空蕩蕩的臺，笑了笑說道：“應是關於那女院的事情吧？”
“恩？”
“因爲是新鮮事兒啊！小雅估計今天會有很多說書的講講關於女院的事情。不過應該不會講多，之後應該會接着夏先生喜歡故事繼續。”
男將手放在嘴邊搓了搓，作出沉思狀：“你看來，那開女院的人是什麼來頭？怎麼冒出瞭如此奇怪的念頭？”
被稱之爲小雅的女嗤笑道：“呵呵，還能是什麼來頭？依小雅看來，那女院的東家肯定是個自命不凡，卻只有些小聰明的傢伙。纔會天真的以爲自己的想法很好，殊不知天下沒有取巧之道，只有像夏先生這樣一步一個腳印才能成功。夏先生就沒聽說那女院目前還只有一個生麼？可見，那女院也就這兩日稍微有些話題，時間一久自然會被人忘記，估計什麼時候倒閉的都不會有人知道。”
那夏先生確是搖搖頭，保持沉思的狀態說道：“此言差矣。天下成功之多不勝數，並非每個人都要照着我的來走。取巧並非不行，只要能將想法變成現實就是好的。開辦女院，這的確有些異想天開。但我觀這幕後之人卻不簡單。首先是女院的確存在某種可能，就像我的小女也需要女院這樣場所供她習。說實話，看到那告示之後，我也有些心動，只是在沒看到對方教成果之前有些不放心。相信很多人也跟我抱有同樣的想法。只要這幕後之人能想辦法女院的確有能力，我估計，他這異想天開的法真能成功。”
小雅小聲嘆道：“夏先生，沒想到您這麼看好那女院？”
夏先生又搖了搖頭：“不是看好，只是覺得奇怪。從我的感覺來看，對方不是等閒之輩，就憑那一張別緻的告示就知道。在衆多告示中，唯獨他女院的告示沒有被人遺漏，才兩天時間就變得人皆知。由此手段之人，豈能簡單？可我有一事不明，能想出如此別緻的告示之人，爲什麼這麼久還不再出動作？難道不知道現在只需要證明一下自己就能成事兒了麼？”
說着，夏先生眉頭皺得更緊。
小雅展顏一笑：“夏先生，您以爲世上每個人都跟您一樣把事情都考慮得那麼周到？我估計那人根本沒夏先生想的那麼可怕，說不定他根本沒看出其中問題呢！”
夏先生繼續搖頭，顯然是不贊同小雅的說法。
現在輪到小雅發愣了，她跟在夏先生身邊這麼久，還是頭一次夏先生如此看中一個人。
“夏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方纔在皇宮，小雅問您皇上如何，您都只一笑置之。爲什麼對一市井之人卻如此看中？”
夏先生回頭，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小雅偏着頭，一臉茫然。
夏先生這才鄭重其事地道：“眼光！這是一個人的眼光！開設女院事情雖小，就算他幹成了也不會對我夏家造成任何影響。但是我不安的是那個人的眼光！這是連我也沒想象過的事情！那個人能看到我們常人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