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太醫上前細細一查看,面色一變,“皇后,依下臣所見,皇后應是中了異域的一種叫絲纏的毒!此毒不會要人命,只不過會讓人奇癢無比,這,而且這毒亦是無解,只有在四天後纔會自行消失。而且期間後後萬萬不能伸手去抓撓,否則身上會留下疤痕來,皇后,臣無能,怕是幫不了皇后,只能開些減輕的藥來。”
“沒用的東西,平日裡自詡是第一御醫,怎麼了了事兒了,就什麼也不會,給本宮滾下去!”
皇后心裡勃然大怒着,要癢四天,四個小時也會要了她的命。那太醫一臉的惶恐色,起了身,一邊將藥方將給那丫環們,這才匆匆而去。
皇后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嚇得那幾個宮人無不瑟瑟抖着,皇后心裡大怒不已,異域的人,這皇宮裡除了那個新來的小賤人還會有誰,沒想到她會大膽到朝自己下手,喝聲道,“小福子,立刻去把蘭妃那個賤人給本宮請來!”
那小福子看她一臉盛怒的樣子。
心道那個新來的妃子可要倒黴了。
匆匆而去,不到片刻,身後便跟着是方玉雪前來,方玉雪進了殿中,似笑非筆的問道,“皇后娘娘,這麼急着把臣妾找來,所爲何事?”
“好你個蘭妃,竟然敢對本宮下毒手,想要害死本宮,你可知這事兒要傳入到皇上的耳中,你會有什麼下場來?本宮身爲六宮之主,亦同樣有權好好懲罰你一番!”
方玉雪一臉訝然的樣子,“皇后在說什麼,臣妾一點也聽不明白,什麼下毒的,我怎麼敢做那樣的事兒!”
她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得皇后更是憤怒,她居然還在裝,指着自己的臉道,“這個,本宮的臉是因爲你而變成這樣的吧,本宮知道是你使的暗手,快拿解藥來!”
“皇后娘娘,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若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就最好調查清楚了再下結論,若是皇后娘娘再沒有別的事,臣妾可是要回了。還有諸多事情要忙呢……”
看皇后渾身氣得發抖,經過她身邊時,靠近了前去,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可只是以牙還牙罷了,娘娘,若我真想要毒死你,你就不會還站在這裡了,皇后,下次再害人時,先了解了清楚再行動……”
說着大笑着甩袖而去,皇后面色僵硬,咬牙切齒的一掌拍在桌上,這個狐狸精,竟然威脅她!是夜,正深。太監總管命人端着牌來,皇帝翻看了一圈,眉頭一皺,“怎麼沒有蘭妃?”
那太監一抖,顫聲道,“回陛下,皇后娘娘說了,那新來的蘭妃身體不適,今晚不適合侍寢,爲了皇上的安危,請皇上翻別宮主子們的牌子。”皇帝眼一沉,一甩手打翻他,牌子掉了一地,太監總管看皇帝龍顏大怒,跪下了身,瑟瑟發抖着,心道自己怎麼總要處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呢。“朕今天就還偏偏去了!”
皇帝陰沉着臉,腦中浮起那方玉雪的臉來,更是急不可耐,那一朵清高的谷中幽蘭,他可是看見的第一眼就想着要摘下。一甩袖,怒聲道,“德官,擺駕蘭妃閣!”
那太監總管一臉的爲難,“皇后……”
皇帝一個厲眼掃去,“是朕大還是皇后大?”
那個女人,一大把年紀了還亂吃飛醋,難道他看見了只想着避開。太監總
管再不開口,恭敬的跟了上去。皇帝到了蘭妃閣外,那外面的幾個太監宮女的遠遠看見他來了,又驚又喜的進去稟報了。
方玉雪卻未起身,只是哦了一聲,卻沒有起身迎接,心裡對他的到來早已是意料中的事,她看人從未出錯,那個老皇帝就是一匹獅子喜歡掠奪,尤其是喜歡破壞在他眼裡美好的東西,他這樣的男人,和那郝連野,如出一轍。
那宮女看她理也未理,只是專注的看着手裡的書卷,生怕皇上因此而一怒之下治了她的罪來。“皇上萬福!”
幾個奴才們齊聲恭迎着,又看了眼方玉雪,心裡不禁爲她捏了把汗來,這樣狂妄放肆的人,在後宮裡還從未見過。皇帝面上卻沒有怒意,一揮手,示意着閒人離開。
門輕輕的關上,他緩步而上,想要知道這個居然大膽到不出來迎接他的女人,到底在看些什麼東西。上前一看卻是一愕,居然是小人書,上面圖文並茂的講着一些民間的小故事,她卻看得津津有味來。皇帝又是一愕,這宮裡的女人無不是看的烈女傳之類的中歸中矩的書,只有她纔會看這些市井之流的東西。
方玉雪終於擡起了頭,一張春花迎月的臉帶着極淡的笑,“皇上來了。”
皇帝又是一怔,這短短的幾個字,又和其它的妃嬪不同,沒有別的人那樣狂喜的眼神,沒有直接的撲上來,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你來了,像是生活了幾十年的感情深厚的夫妻一樣。他開始瞭解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何以會挖兄弟的牆角了,這個與衆不同的女人,確實迷人,成功的挑起所有人的征服欲來。
看來留下她的命沒有做錯。
“蘭妃喜歡看這些小傳兒書,朕便讓人送些給你前來。”
他竟然也喜歡起了這種氣氛來。方玉雪淡淡一笑,“皇上,宮裡的東西和宮外的大不同,還是勿須皇上勞煩了。”
皇帝眼一沉,這麼對着他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這女人可真是覺得腦袋太牢靠了吧,但卻是露出了大笑來,“好,朕便隨你意。”
方玉雪收了書,站起,卻忽地跪下去,“皇上,請答應玉雪一事,若能辦到,玉雪將銘感五內!”
“哦?”
皇帝有興趣了,想知道她要求自己辦什麼事,她已經是貴妃了,難道還想做皇后不成,宮裡的女人,都是在牀上溫存了之後纔會趁他心情舒服時提出要求來,而她竟是又破了個第一次來。
“臣妾只想讓皇上幫忙找一個人,只要皇上能辦到,玉雪來生便是做牛做馬伺候皇下也願意!”方玉雪一臉的決然,韓尚飛也使過人脈出去,只是幾個月卻是沒有半點的進展,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哦,找什麼樣的人?”
皇帝心裡又是一陣意外來,知道那個要找的人一定對她很重要,加上她的身份的話,倒是不難推敲,倒也確實是有些困難。方玉雪一一將自己唯一緊知的一些線索說出,皇帝沉吟半晌,“好,朕便是把這晉康翻過來,也會幫你找出那人來,只是!”
他頓了一下,又道,“蘭妃屈服與朕,就是爲了這件事?”
“沒錯,這是玉雪唯一的心願,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方玉雪沒有半點隱瞞,也知道隱瞞不了,相信皇帝
早已經把她的身份查出來了。皇帝未再說話,卻是慢慢的俯下了身,一手擡起她的下巴,“你倒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只是,你可知道,這什麼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你拿什麼來換?”
方玉雪眼皮也沒顫一下,站了起來,朝他淡然一笑,手指伸過去拉下他的腰帶,“皇上,讓我伺候你吧。”
皇帝哈哈大笑一聲,彎身一把將她抱起,直往那大牀而去。
衣衫盡褪被皇帝覆上身時,方玉雪眼角滑下最後一滴淚,這輩子,她不會再爲任何人哭泣。因爲心已經枯竭了。慶王府。韓尚祁很不悅魏漣漪對那莊非的態度,心裡也生了惶惶然來。
更是加倍的對她好,誓必要鯨吞蠶食的將她的心一點點的俘虜,最後直至再無法離開他。
魏漣漪卻是滿心無奈,現在大哥的態度可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天天像個沒事人似的整天就在她的樓子裡瞎轉着,她閒得發慌,每天把自己關在那王府裡的書房裡,把那收藏的各類書籍一一翻了個遍來。
“倚弟。”
外面的聲音又傳來,魏漣漪無力的一手託着臉,王爺不是都很忙麼,他怎麼有這麼多時間來騷擾自己,還有時動不動就對她上下其手,有時還會擦槍走火好幾次差點被他直接撲倒在牀上去了。韓尚祁進了書房四處張望着,卻沒有看見人影,最後一擡頭,看見魏漣漪坐在房樑上,兩隻腳還在空中晃盪着。
他一笑,飛身而上坐在了她的身邊,手裡拿着一個酒瓶。
“倚弟不是一直說我的酒量太差了麼,爲兄的近日在學着喝酒,這可是五十年陳釀的竹葉清,味道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自是要和倚弟分享一番了!”
說着一臉豪邁的將瓶塞揭開,仰頭灌下,又遞給她,“倚弟試試,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魏漣漪盯着那酒瓶,心道這不是間接接吻麼,大哥不會是想讓她喝醉來佔她便宜吧?但還是依言接過,輕輕的含了一口,辛辣而清甜的味道灌入口中,燒得胃直冒火,但其味道真是不錯,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大哥,你每天不忙麼?”
他可是聽說了,現在他和大王爺的明爭暗鬥,已經是明朗化了,他還能這樣輕鬆的天天來她這來泡妞。
就不怕一個不察就失了皇位。
“再忙也要每天陪你一會!”
韓尚飛一臉無謂的樣子,又歪頭看向她,表情有些難以琢磨,“還是倚弟不想見我?”
“怎麼會?”她失笑,現在在這裡,已經是就是個無所事事的米蟲了。韓尚祁看她完美的側顏,還有那上揚的紅脣,只覺小腥一緊,一把扳過她的臉,喝了一口酒,嘴脣便堵了上去。魏漣漪瞪大眼,想說這上面很危險,不適合做運動,大哥你慾求不滿大可以找你的女人們去。
口腔裡被香甜的酒香充斥着,躲不開他狂猛而熱烈的吻,甚至手已經伸向了她胸前,魏漣漪眉頭一皺,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韓尚祁一個不查朝下面掉了下去,一個完美的凌空翻落下,仰頭看向她,眼裡盡是壓抑的痛苦狂熱。
“大哥,我不是你的女人,更不是你發泄慾望的工具!”魏漣漪說得不輕不淡,這人的頻頻前來,到底有何意義,他們是絕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