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畫瑄之所以不放過他們,是因爲他們一句道歉就想要彌補了他們以前所犯下來的錯誤,那實在是天掉下來的餡餅。
看他們這樣子,他們大概也已經是殺了不少人了。那些被他們殺的人該去哪裡討公道,該找誰去討公道。
那些被他們殺了的人也曾經有不少是這樣子求他們的吧,但是,她們又何增放過了。
聽到說是要解決自己,他們也就知道求他們是沒有用的,便當即害怕地朝外面跑了出去。心裡想着,只要能夠跑出了這個門口,那麼自己活下去的機會便會得到大大地提高。
可惜,還沒有等他夠着了門口,一柄散發着寒光的劍在他們兩人的脖子之間一閃而過,快得只能夠見到一道白色的劍光。
劍光閃過,兩人的脖子上都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血線。隨後鮮血就像是不要錢般地涌了出來。
還沒有斷氣的兩人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傷口,想要止住那些外涌着的血。
可惜,這也已經是沒用了,兩人瞪大着眼睛,脖子一歪便死了。
看着已經是死透了的兩人,柳畫瑄就朝着廚房內走去,百里無淵也跟着她一同走了進去。那名手下着是跟在了兩人的身後,隨時警惕着。
進入到了廚房裡,柳畫瑄便是看到了血腥的場景。
一張大概是有兩米長的長方形桌子上擺着一具屍體。
這一句屍體是男性的,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經是剝光,而且兩條腿上還缺了一條。那一條很明顯是被那夫婦兩人給砍了。
四周的牆壁上還有着各種的掛鉤,鐵鉤上面有的是掛着一條腿,有的是掛着一個已經是被掏空了內臟的身子,而有的更是掛着一整副屍體,其餘的還怪有着那些屍體上的四肢。
這些屍體上有男也有女的,做法甚是殘暴極了。
四周的牆上還有地上都沾滿了鮮血,有的一些已經是變成了暗紅色,而有的一些還是新鮮的。
那些新鮮血液的主人大概只是比自己前一步進去吃飯的人吧,也就是現在桌上少了一條腿的那個男人吧。
還有在另外一個牆角的木桶裡,還裝着新鮮的內臟,那張上面還有着一兩隻蒼蠅在圍着飛。
除去了這恐怖噁心的一幕,柳畫瑄把眼光放到了一個還燉煮着的鍋中。於是也就走了上前,那手下知道王妃的意思,也就走了上前,用手中的劍輕輕地挑開了上面蓋着的鍋蓋。
鍋蓋一打開,一陣陣屬於和之前在飯桌上肉菜傳來的味道一樣的味道。
只見,這鍋裡面熬煮的正是之前自己飯桌上的那三盤肉了。
那一塊塊的肉在只有三分之二的湯中被燉得輕輕上下動着。
柳畫瑄拿起了放在旁邊的一個長柄勺子深入到裡面,把那些肉從鍋底下翻起來。
這些肉中被燉得很是軟爛,柳畫瑄看了看那些肉塊的組織和骨塊時,還發現了一個腳拇指,“原來這裡不單單是一個黑店,而且,那店主兩人還是個吃人的變態。”
柳畫瑄話落,那手下立馬就想到了剛纔那店主兩人送來到自己桌面上的那三盤肉菜。想到了這裡,他的臉色頓時變白了起來。心裡一陣陣噁心在翻涌着。
自己雖然是殺人無數,但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種事情,但也都從來都沒有如此做過。
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柳畫瑄三人就把目光掃視了這廚房的整體。
發現在竈旁的角落裡,一個個已經是沒有了血肉的人頭疊在了那裡。
看到這一堆人頭,如果是讓普通的人見到的話,那簡直就是可以把人給嚇了個半死。
“那兩個人還真是死有餘辜了,居然殘害了這麼多人。”柳畫瑄看着這些人頭,喃喃自語道。
百里無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然後也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柳畫瑄看着他離開也跟了上前,出到了外面,三人沒有多作停留,坐上馬車也就連夜趕路了。
到了夜晚,倆人都沒能夠趕到有客棧的地方,也只能在馬車裡面將就了。
………………
翌日一早,兩人烤了些野味草草地吃完,然後便又開始趕路了。
知道了大中午,兩人這纔看到前面有一座城池。這座城池名爲南豐城,也是他們之前早早經過的城池,也就是去徐州城和北上時所要經過的城池。
下人趕着馬車緩緩朝着城門口而去,就在士兵剛想將他們給攔住的時候,那趕着馬車的手下便從懷裡面掏出了一面令牌。
那士兵一看,立馬就把手上的長槍一收,恭敬地立在一旁,低垂着腦袋,不敢看眼前這一輛馬車。
這是一個代表着身份地位的令牌,他們一看到這令牌哪裡敢不放人,哪裡敢不敬。
當馬車完全進城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在門口負責盤查的兩名士兵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他們的心裡對眼前這臨淵王王,還有裡面一起的王妃充滿了尊敬與敬佩。
對於他們的事蹟,早已經是傳遍了整個天陽國。舉國上下對於眼前經過的王爺還有王妃都充滿了尊敬與敬佩。
進入到了這南豐城,百里無淵便命趕車的那手下找上一寵上好的客棧。
馬車裡,百里無淵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巾塞進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小人兒手中。“戴上。”
柳畫瑄看着自己手中的這條白絲巾,神情有些驚愕地看向了他。
這絲巾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自己怎麼不知道?
對上她那驚愕的神情,百里無淵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頭去。
看着他這有些彆扭的樣子,柳畫瑄心裡也猜了個大概了。伸手抱着他的手臂,擡眸看着他,帶着笑意道:“你這都要吃別人的醋了。”
百里無淵轉過了頭來看向抱着自己手臂擡眸看自己的小人了,一本正經道:“吃醋?那些是不成熟的人的做法,我只不過是不想要太過於麻煩,也不想要惹上麻煩而已。”
看着眼前有些彆扭的男人,柳畫瑄笑了,而且還是那種很歡快的笑。
聽着身側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百里無淵就知道這小人兒臉上定然是一副壞笑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