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同樣是蒼白成的一片的花若桐第一時間不是看向自己的王兄,而是看向了他身旁跪着的女人。
當看到這女人的時候,她的身子一僵,臉上盡是一片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就是自己花錢僱來的宮女嗎。牀上本來應該躺着的人是柳畫瑄的,而怎麼會變成了她在這殿中的牀上,她的心裡盡是不可相信。
柳畫瑄和百里無淵一同走了上前,看到跪在皇上面前的兩人,隨後掃視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花若桐,心中盡是一片的冷芒。
看來,清月郡主是想要將自己送到她哥哥的牀上,然後再弄來了現在的這一出,想要讓自己身敗名裂,然後無法嫁給百里無淵他。她這樣子做的目的已經是擺得很明顯了,她爲的不就是站在自己身旁的百里無淵。
這種女人心思還真是歹毒,居然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不惜去害別人。
站在最前方的皇帝百里無凌看着自己的皇弟以及畫瑄丫頭,隨後皺着眉頭道:“畫瑄丫頭,剛纔有人向朕稟告,說你在這房間裡和別人苟且。”
柳畫瑄聞言,皺了皺眉頭,“剛纔我身子不是也就先離開金鑾殿中,王爺他擔心我,所以也就出來尋我,然後再陪我四處走走。不過…”說着,她就將目光轉向了跪倒在地上的那名宮女,眸色暗了暗,接着道:“不過,這名宮女是剛纔爲我帶路之人,不知道她和李世子他爲何在我所要休息的宮殿內的牀上。”
身旁抱着她的百里無淵同樣是沉着眸子,冷聲道:“皇上,臣弟認爲,他們兩人重破壞了宮中規矩,嚴重影響了皇上的顏面,應當嚴加處罰。”
百里無凌聞言,想了想,隨後會被點了點頭,“皇弟說的甚是在理,是應當嚴加處罰。”
說完,他便是怒喝一聲:“來個。”
一聽到皇上他這怒喝的聲音以及話裡的意思,景王以及花若桐身子一顫。
跪在地上,依然是迷迷糊糊的兩人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被狠狠的懲罰。
在一旁的百里無淵鬆開了抱着她肩膀的手走到了一旁的茶桌上,端起了一壺涼了的茶水朝着他們兩人的頭上便是澆了下去,衆人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被冰涼的茶水刺激到的兩人渾身打了個激靈,頓時便醒了過來。
看到現在的這種場景,他們兩人便是驚慌失措了起來。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自己和身旁的這個不認識的女人身上居然也只不過有一翻薄薄得被子裹着,花若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周圍,而且皇上他們還在此。
門外跟隨而來的士兵聞言,立馬就涌進來了四個,他們腰間掛着佩刀,身上還帶着肅殺之意。
涌進來的四人立馬來到了皇上的面前,對着他便是彎腰恭敬行禮道:“陛下。”
皇帝百里無凌怒聲道:“將這宮女給拉下去杖斃,並將李世子拖下去仗責五十,並十年內不許進宮。”
四名侍衛恭敬彎腰,齊聲道:“屬下遵命!”說完,他們便想要上前去拉他們兩人。
終是明白過來的兩人立馬跪爬着上前,那名宮女拼命地朝着皇上他磕着頭,也顧不得身上只裹着一張薄薄的被子,“皇上,求求你饒了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皇上,我也是冤枉的,我只是來找東西,不知道怎麼了就變成了現在的這模樣。”
都到了現在的這種地步了,他們倆人還在爲自己喊冤。百里無凌氣的眉毛都快要豎起來了,“冤枉,到現在的這種地步了,你們居然還給朕喊冤枉。既然你們還冤枉,那朕倒是想要聽聽你們給朕的解釋。”
花若梧聽到皇上他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心裡也就生出了一絲欣喜之意。“謝皇上,謝皇上!皇上,就在宴會之時,桐兒她說有東西落在了這裡,然後讓我前來幫忙尋找。但是進入這個宮殿裡找着找着,便發現了身旁的這個女人躺在牀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只感覺到渾身發熱,頭腦逐漸變得迷糊了起來。等到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現在的這模樣。求皇上明查。”說完,他便是重重的一個腦袋磕在了地上。
他剛纔的話也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而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算計自己。
站在景王身旁的花若桐臉上的血絲頓時全無,自己的哥哥怎麼就將話全部都說出來了。如果到時候查到了自己頭上,那怎麼辦纔好?她的心裡無比的忐忑,手上的小帕子已經被絞得變形了,她也沒注意到。
咬了咬脣,她便是走了上前,對着皇上道:“陛下,看來我哥哥他是被冤枉的,他肯定是被那宮女給勾引,方纔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陛下,您請將這勾引我哥哥的宮女拉下去。”她現在有些急切地想要儘快將這宮女給處死,免得到時候有生變。
跪着的宮女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自己不就是在爲她做事嗎,她不是應該盡力將自己給保下來的嗎,怎麼就趕緊讓皇上她將自己拉下去亂棍打死了。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那好,既然你如此對我,那也就別怪我將你的事情給抖出來。
就在這時候,景王趕緊走了出來,對着皇上便是彎腰行了一個大大的禮節,:“陛下,臣與梧兒他是父子關係,對於他的品性,臣也是瞭解的。梧兒以前雖是頑劣,但做事有分寸。現在此事,梧兒實屬無心之過,還請陛下歡宏大量。”
百里無凌聞言,最後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景王,此事朕自然會查清,你無需多說。”說完,他重新把視線放在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宮女身上,冷聲道:“你如實說。”
那宮女聞言,隨後低下了腦袋,帶着哭腔出聲道:“是清月郡主,是清月郡主她命令奴婢這麼做的。”
被提到了自己,花若桐立馬就瞪向了她,氣急敗壞道:“你休得胡說,本郡主從未見過你,又何來命令你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