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仙府,本就是上古宗門,更爲劍道聖地,論底蘊,並不比中域這些上古宗門遜色多少。
秦烈二人爲萬劍仙府的首席弟子,對於劍道的領悟,更是不凡,這韓龍一拔劍,他們就已經看出了深淺。
劍道造詣很強,也的確很驚人,即便比之他們二人,也毫不遜色了。
只是,他卻選錯了對手。
韓辰的實力,他們望塵莫及,劍道造詣,更是讓他們無法企及,這一點,從在萬劍仙府見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深刻明白。
現在,韓龍竟然在韓辰面前拔劍,他哪裡來的這個資格?
“你的劍,一無是處!”
對於韓龍,韓辰不存在絲毫的留情,淡淡吐出一聲,腳步一踏,一道劍指點出。
劍指好似穿透了空間,點在了韓龍手中古劍的劍背之上,‘叮’的一聲,直接將韓龍的劍震開。
“狂妄!!”
韓龍瞳孔驟縮,隨即大怒,身上氣息鼓盪不休,劍光揮灑而來,每一道劍氣,都鋒芒無匹,斬盡一切。
叮叮叮...
韓辰左手負於身後,右手劍指點、刺、崩、削,動作並不快,卻將韓龍的劍式盡數擋了下來。
“狂妄嗎?呵呵,在我面前,連你的修爲,都一無是處!”
一聲輕笑,韓辰那只是邁出了一步的腳步,向前再踏,右手劍指橫空一劃,身前萬千劍氣,盡數泯滅,而後劍指一點,‘鐺’的一聲震響。
噗哧...
韓龍口中噴出鮮血,手掌虎口撕裂,古劍脫手,被震飛了出去,斜插入地板之中。
“世間強者何其多,九星劍尊巔峰。竟然也敢如此張狂,是誰給了你這份勇氣?”
看着後退數十丈,臉色蒼白的韓龍,韓辰收起劍指。一步一步,靠近過去,淡淡的說道。
“退!”
韓龍此時的心在顫抖,一絲恐懼的情緒,在他心中蔓延。他想不通,韓辰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這和半年前從東域傳來的消息,完全不符合啊。
但不管怎麼說,敗了就是敗了,韓龍從來不是個逞強的人,不是敵手,也不再與韓辰多做糾纏,當即身影一閃,便向山門深處退去。想先行進入族中,待族中長老過來,再找韓辰算賬。
“現在還走的了嗎?”
聲音響起,韓辰周身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青黑色風捲,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攔在了韓龍身前,目光淡漠的看着他。
好快的速度...
見得這一幕,場中所有人瞳孔的都是劇烈一縮,甚至就連那些聖尊強者。也是滿臉驚疑,剛剛就連他們,也沒有看清楚韓辰的動作。
“風暴真意,完全圓融掌控。看來這段時間在北海龍宮的修煉,的確收穫不小啊!”鬼谷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以他的實力,自然能看出韓辰所掌控的力量,不單單是他,廣場中,那三位聖境強者。也同樣看出來了,看向韓辰的目光中,透着一絲感興趣。
“放肆,這裡是韓氏一族,韓辰,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看着韓辰,韓龍向後退了幾步,但口中卻的放聲厲喝。
這一刻,他想起了先前韓辰說的話,一種不妙的感覺,在他心中升了起來。
“殺你?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韓辰臉上笑容燦爛,但目光卻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唰!
不等韓龍說話,韓辰右手劍指一擡,虛空斬出一劍。
噗哧...
血花迸濺,好似泉涌,一條右臂,帶着刺眼的鮮血,高高拋棄,落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淒厲的慘叫聲,從韓龍的喉嚨裡嘶吼出來。
人們轉頭看去,心底都忍不住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韓龍的右臂已經不見了,齊肩而斷,鮮血不斷噴涌出來,將地面染紅。
唰!
這時,韓辰手中劍指再度斬出。
噗哧...
鮮血噴灑,韓龍的左臂,齊肩而斷,拋飛出去。
“啊...”劇烈的疼痛,讓韓龍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劇烈慘叫着。
看着這一幕,在場不少人臉色都變了。韓青、韓天殊二人,此時臉色也有些蒼白,倒不是因爲場面太過血腥,只是因爲韓辰的手段,太過狠辣。
二人本無深仇大怨,這韓龍,卻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只是對此,韓辰的臉色卻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腳步一提,向着韓龍走去。
斷去雙臂,雖然看似嚴重,但以韓氏一族的底蘊,使之恢復痊癒的丹藥,是不會缺少的。
“小輩,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廢去他雙臂,還待如何?”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人羣中,一名聖尊境界的老者,站了出來,雙眼緊盯着韓辰,冷冷道。
“沒錯,殺人不過頭點地,廢他雙臂,已經足夠了,難道小輩你還真想廢他修爲不成?”
在這人之後,馬上又有七八個人站了出來,修爲都是極強,有天尊,也有聖尊強者。
不管怎麼說,這韓龍都是韓氏一族的人,今日他們在這裡,如果眼睜睜的看着韓龍修爲被廢,而袖手旁觀的話,韓氏一族那邊,他們絕對是無法交代的。
“諸位當真是俠義之輩,剛剛我被他挑釁時,你們怎麼不說話?”韓辰眼目一擡,在這幾人臉上掃過,冷笑道:“現在我強、他弱,你們就站出來了,若是我實力不濟,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你們還會這麼站出來,提我這沒有什麼背景的小輩說話嗎?”
趨吉避凶,審時度勢,這幾乎是一個鐵律般的法則,這些人此時站出來,阻止,並沒有什麼不妥。
只是,韓辰這番話說出來,卻可謂是犀利之極,好像一根利劍,直接刺進了這些人的心裡。
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小輩,無論你如何說,今日之事,到此爲之了!”最先站出來的那名聖尊強者,身體一顫,氣息威壓釋放而出,帶着命令的口氣,說道。
“以力壓人嗎?”韓辰輕笑一聲,擡頭看向那名聖尊,一雙漆黑的眸子,化爲純白。
這一刻,他渾身的氣質,驟然一變,漠然、死寂,好似一塊萬載玄冰,不帶一絲感情。
“當真以爲聖尊,我就不能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