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的戰鬥,在繼續。
雖然宋一刀的實力很強,非常之強,甚至可以說是韓辰至今以來,同輩之中,遇到過的第一人。
但面對韓辰,他卻依舊不夠。
韓辰和化身韓狂聯手,所綻放出來的實力,絕對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交手一百二十招,戰局發生了變化,宋一刀開始落入下風。
唰唰唰...
無盡的劍氣襲來,宋一刀的壓力陡增,他的攻勢被壓制,防守居多。
一百三十六招!
宋一刀完全放棄了攻勢,全力進入防守。
一百五十招!
宋一刀的臉色微微發白,額頭上開始溢出細汗,他的雙臂開始變得麻木,哪怕是防守,也變得異常吃力起來。
“勝負分出來了!”
樓閣中,韓青山端着酒杯,輕嘆一聲。
“這韓辰的實力很強,非常之強,所有人都低估他了,宋兄敗給他,不冤!”東皇之目光灼灼,緊緊盯着湖中心的擂臺,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的血液在沸騰,體內有戰意在涌動,一股出手的衝動,如潮水般,衝擊着他的神經,只是最終被他強行壓制住了。
體修和煉氣有些不同,因爲以煉體悟道,氣血強大異於常人,可以說每一個體修武者,都是好戰之人。
他是東皇體修一族的佼佼者,妖孽人物,更是如此。
韓辰與宋一刀戰鬥,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激起了他心中的戰意,讓他有種想要出手,與之一戰的念頭。
只是他很清楚,現在不是時候,所以他剋制住了。
韓青山看了眼東皇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有說話,端起酒杯,輕抿品茗。
“此戰,宋一刀要敗了!”另一邊。劍山河臉色平靜,將目光從湖中心收了回來,沒有再看。
戰鬥進行到現在,局勢已經很明朗,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山河兄。有興趣出手嗎?”韓罡看向劍山河。
說實話,宋一刀落敗,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在意的是劍山河的態度,畢竟宋一刀是與第一脈分支交好,與他第二脈可沒什麼關係,而且劍山河先前也說了,他的實力比宋一刀強,如果他出手,擊敗韓辰的話。那對於他這一脈,絕對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我對他沒什麼興趣,而且即便要出手,也應該是千言師弟出手,他的實力,可比我要強!”劍山河微微搖頭,說道。
聞言,韓罡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相比於他們,其他人可沒這麼鎮定的心態。湖邊的人們,雖然也看出了擂臺上的局勢,卻無一人收回目光,反而看的更仔細了。瞪大了雙眼,不想錯過一分一毫。
即便韓青、韓千均等人,也是如此。
“昂吼!!”
不斷破碎,不斷縮小,直到此時,只剩五百丈範圍的擂臺上。韓辰和韓狂身影一閃,立於宋一刀的左右,兩人那純白的眸子,驟然化爲紫紅之色。
嘴巴張開,一聲高亢的龍吟之聲,從喉嚨深處爆發而出。
龍嘯音波!
宋一刀瞳孔皺縮,他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紫紅色的音波,一重接着一重,如水波激盪,向着他激盪而來。
噗哧...
音波臨體,任何的防禦,都是虛無,形同虛設,直接衝擊體內,震盪臟腑。
宋一刀那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慘白,嘴巴張開,殷紅的鮮血從喉嚨上涌,噴灑出來。
鐺!!
殘影閃動,韓狂瞬間出現在宋一刀身前,雙劍合一,由上而下,狠狠劈斬。
宋一刀咬牙,舉刀抵擋,恐怖巨力襲來,他身體猛的一震,古刀淵窮顫抖連震,刀吟不絕,險些脫手飛出。
“喝啊!”
一聲低吼,韓狂劍勢一變,雙劍橫砸再來。
古刀橫於身前,再次擋住,代價卻是再噴一口鮮血。
嘭!
正在這時,韓辰出現在宋一刀的身後,墨寒劍如山嶽崩傾,帶着無上巨力,狠狠砸在宋一刀的背上。
逆血噴灑,宋一刀直接被轟飛了出去,直接落到百丈之外,重重落到地上。
嗤!
宋一刀剛要有所動作,一道鋒芒逼近,漆黑的劍尖,出現在他的喉間,距離只有半寸,那可怕的鋒芒,讓他渾身的寒毛都爲之炸開,身體一僵。
“怎麼樣?還要繼續嗎?”深深吐了口氣,將體內激盪的氣血壓下,韓辰目光低垂,看着宋一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一百六十二招,此戰,他勝了!
“現在這樣,我還有的選擇嗎?”宋一刀着搖了搖頭,狠狠吸了口氣,擡眼看着韓辰,臉上也露出笑容。
“你很強,此戰,我敗得不冤!”
嗆!嗆!
聞得聲音,韓辰手腕一震,雙劍直接歸入鞘中,伸出一隻手,“彼此彼此,你的實力也很強!”
擡手抓着韓辰的手,宋一刀站了起來,重重吐了口氣,手腕一翻,古刀淵窮也收入了鞘中。
“勝了就是勝了,你也不必自謙,倒是多謝你了,沒有殺我!”宋一刀看向韓辰。
雖然韓辰之前說了,接他百招,便不殺他,但有時候說出來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韓辰有機會殺他,卻沒有殺他,這一點,他不會認爲理所當然。
“哈哈哈,那你就當是我給你的不殺之恩吧!”韓辰大笑一聲,轉身走開,韓狂收劍,緊跟在其後。
“好,這不殺之恩,我會記住的!”
說着,宋一刀也不再停留,強提一口真元,縱身飛躍,踏着水浪,離開了擂臺。
“還有半壺酒,喝不喝?”樓閣中,看着宋一刀縱身進來,盤膝在地,準備閉目療傷,東皇之擡手將那還剩下半壺的冰火百醉扔了過去。
雖然宋一刀敗了,但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沒有人是永遠不敗的,哪怕他們是妖孽天才,而且韓辰的實力,他們也見識到了。
還是那句話,宋一刀敗的不冤。
“當然喝!”
探手抓住酒壺,宋一刀仰頭喝盡,隨後一甩,酒壺應聲而碎,他也隨即閉目,開始了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