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時啓君感覺電話響了,下意識的接起來才發現不對。
他的手機一向晚上都是關機的,什麼時候放在枕頭底下了?
雖然疑惑,但是已經接了,還不是很清醒的時啓君也沒有馬上掛掉。
“我是修銳清……”
“啊!”驚叫,然後快速的將電池卸掉,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清醒了的時啓君看着手上的電話,揉着太陽穴想想這到底怎麼弄的。
昨天一天都是混亂的,之後他回來的時候張茂宏和劉嶽林已經走了,不過聽隔壁大媽說,走之前的眼神很不善,說完大媽用擔憂的眼神望着他,直到他自己受不了進了屋。
熱情的大媽他受不了。之後一切如故也沒什麼不好的,鑽進空間將那些仙人球分好類,想想用什麼盆養着合適。
之後?
揉了揉太陽穴,時啓君想起來了,他除了空間,吃了東西就準備睡覺,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現了那個無意中撿來的修銳清的手機。
恍惚中,他好像開機,然後就塞到枕頭底下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啊?”不是避之不及麼?這算是自己撞上去?
煩躁的將本來就亂的頭髮揉成一團,時啓君揉完就深呼吸然後進了浴室。
刷牙的時候,時啓君咬着牙刷看着我鏡子裡那個無精打采的自己嘆口氣:“唔,還珠度樹【還真的是】”發覺說話困難,時啓君頓了一下,然後就沒說話了。
打開屬於自己的手機,看到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時啓君很好奇是誰?
從最近的時間開始,一個一個的打回去。
前幾個都沒有人接,打手上這個的時候時啓君也沒指望對方接,畢竟就算是騙子電話也有可能接,他這些號碼看起來就是打他的電話然後等響了兩下就掛掉的打着玩的,怎麼可能接。
“喂?”低沉有點熟悉的嗓音響起的時候,時啓君愣了一下,咦,有人接了啊?只是爲什麼這聲音有點熟悉?
“喂?我是修銳清。”
“啪嗒!”時啓君很乾脆利落的將自己的手機和電池分家了。
……
就是因爲大早上的接了這個人的電話他纔會一個個的打回去那些沒有備註的未接電話,就是爲了放鬆,可是……結果很不好,很不符合他的假設。
躺在沙發上的時啓君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全喝光了之後才顯得輕鬆一點。
這個時候時啓君才靜靜的思索自己一個早上的行爲,因爲修銳清的電話,他一個早上都有點不知所措,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面對着各種考驗一樣的手腳都不知道放的對不對。
“到底在怕什麼呢?”面對修銳清,不,或者說就修銳清這個人,他感到有點害怕,即使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但是就是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一點都不想,但是現在卻一點點的牽扯上了,於是他感覺到恐慌還有害怕,甚至還有點愧疚。
理不清心裡的思緒,時啓君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出門去了。
店面的事情還有拜託章衍的那些花盆都需要處理。
到了樓下,時啓君看見其他人那熱切卻又不會好意的眼神,心裡默默地嘆口氣,雖然昨天的事最後的情勢對他有利,但是不妨礙別人猜測臆想一些什麼。然後對於他的感觀就各種各樣了,心裡暗暗慶幸大媽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還擔心他是不是被人傷了心。
對於那些指指點點的人,時啓君看過去給了一個嘲笑的笑容,然後就完全將這些人當成了背景。他是爲自己而活,不需要爲這些人感到如何,即使是一點難過都是多餘的,因爲即使他們怎麼樣,他的生活還是一樣的,和他們完全不會有關聯。
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將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嘖,他可不做這樣的傻事。
至於修銳清,能躲則躲,躲不了他就跑,相信就他目前的生活軌跡,和這個人不會有什麼交集,前世的時候他不單單在出院之後調查了劉嶽林,還順便調查了和自己一夜情的傢伙是哪個,當然,結果不是很全,但是就那冰山一角就嚇壞他了。
雖然之前將自己的手機拆了,但是還是需要手機的,時啓君裝好手機開機之後迅速的將那個號碼設爲黑名單。成功之後心裡才鬆一口氣。
和章衍談好了花盆的事,時啓君正要開車去找店面,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又是沒有備註的號碼。
“喂,我是時啓君,你是哪位?”
“學長!”聽見對面那激動的聲音,時啓君將手機拿的遠了一些。
“嗯。”是廖錦年啊,不是很妙啊,咧了一下嘴,時啓君想起了那兩隻被帶走的狼狗,話說你們不是狼狗麼,爲什麼一個比我還陌生的人將你們帶走,你們完全不反抗啊?
“學長,我們看到你了,你等會,我們過天橋啊。”廖錦年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結速通話的手機感覺很無語,算了,到時候實話實說,就說被小偷偷走了,嗯,不錯的藉口。
車子停在路邊,時啓君坐上駕駛座,搖下車窗,很好奇那兩人會從那裡冒出來。
“學長!”熱情的呼喊,還有擁抱。
只是因爲時啓君是坐在車裡的,擁抱就免了。“嗯。”
“學長,我們找到了一個好房子,很不錯哦,兩人住綽綽有餘,而且那裡還可以養寵物。”廖錦年站子啊時啓君面前笑得很開心。
看見廖錦年臉上的汗水,時啓君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用走的。轉頭對着後排努努嘴:“上車,我也要去看房子,先去看看你的吧。”
“這個,不好吧。”廖錦年回頭看了看楊越,然後很不好意思的拒絕:“學長你肯定沒有我們空閒,我們自己走着去,或者坐公交都可以的。”
“失業了,正準備開個小店自己做老闆,需要店面,但是我不是很懂,所以。”時啓君只是挑挑眉,尾音拖長,然後也沒多說,只是再說了一句:“上車吧。”
“好。”這回,廖錦年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上了車。
“學長啊,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我那個房東,他好像有好幾個店面出租來着。”想起房東當時和他說的話,好像提及了店面的事。
“嗯,那可以啊 ,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嗯。”
廖錦年在電話裡和他未來的房東說好了先去看看廖錦年要租的房子,再去看店面。
出租房子的是個中年大叔,整個人瘦得很,看起來一陣風就吹跑了。
廖錦年要租的房子看起來不錯,價錢也實惠,就是時啓君看着那個房東喜歡不起來。也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就是第一眼看見這個人時啓君就沒有想要深交的想法。
只是租房子是廖錦年的事,而且他也不確定自己的直覺對不對,也沒有當面阻止廖錦年,準備看完店面再說。
“我這裡呢,是我自己以前住的,所以租金我也不收你多少,只是這些傢俱啊電器之類的,每月都多少交點使用費吧。”房東眼裡精光一閃,然後對着廖錦年很誠懇的說。
這一幕,時啓君剛好看見了,楊越正在看臥室,廖錦年和房東細談,也就都沒有關注到。
“嗯,額。”廖錦年剛要答應,就被時啓君不着痕跡的踹了一腳。
廖錦年疑惑的轉頭,看見的是時啓君正直的臉。
“你踹我幹什麼啊,學長。”
“哦,站得腿麻了,想要甩甩,一時間不注意踹到你了。”時啓君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着房東,看見他眼裡的遺憾,心裡更是覺得自己的直覺可能是對的。
“謝先生,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去看看店面吧,然後一起吃個午飯詳細的談談?”見謝先生還想說什麼,時啓君上前一步,擋在廖錦年前面,笑眯眯的說,然後不等回答,就已經進了臥室將楊越拉出來。
楊越一聲不吭的任由時啓君拉着走。
站在門口,時啓君回頭燦爛的一笑。“走吧,看完店面一起吃午飯,也許我們會合作的很好呢。”
“是啊是啊。”謝先生雖然不滿,但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假笑着附和着,然後在廖錦年也出去之後鎖了門,走進電梯。
在電梯裡,時啓君一點點的詳細問着店面的各種細節,讓謝先生沒辦法和廖錦年搭話。
之後一切都很順利,時啓君開啓了自己工作時的狀態,房子租價一樣,店面的租價也在時啓君的接受範圍之內,至於想要利用家電之類的東西加租金的謝先生,哦,他這個時候沒空去想這個,他正在高興將手裡的兩個店面也租出去了。
和謝先生道謝之後,時啓君心裡不知道爲何卻有了不安的感覺,嘆口氣,對着後座正用崇拜的眼神看他的兩隻語重心長:“我們也許需要再物色其他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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