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飛身過去,用劍指住了盧娉婷,對着她道:“走過來。”
盧娉婷知道跟着羽生走到左炙的面前,他們二人現在都在別人的劍下,也別想着跑了,還不如見機行事。
左炙對着木月和羽生道:“你們把他們放了,你們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木月諷刺一笑:“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嗎?一旦他們安全離開,你還會說嗎?”
只怕到時候左炙就是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左炙皺着眉:“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木月讓羽生將盧娉婷壓住,手放在牆上,拿出一把小匕首對着左炙道:“我問你問題,你如實回答,若是有隱瞞,或者不答,我就切掉她一根手指。等着十個手指都切完了,就該裡面的那位了。”
盧娉婷眼神慌亂的看着左炙,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木月問着左炙道:“軒轅琛來這裡是做什麼?”
左炙抿着脣,木月給了羽生一個眼色,羽生點點頭,揚手就想切斷盧娉婷的小指,盧娉婷想掙脫卻掙脫不開,只能害怕的閉上了眼。
“等等。”
左炙還是做不到對着盧娉婷那般的無動於衷,更何況她現在的樣子都是被他害的,如果他沒有在這,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木月看着左炙,左炙微微垂下眼眸,艱難道:“王爺來這裡,是爲了解開九州神機圖的秘密。”
“結果呢?”
“他找到了一個盒子,但是盒子是被封鎖住的,他打不開,只能先回……”
“啊!”
羽生毫不猶豫的砍下了盧娉婷的小指,十指連心,盧娉婷忍受不住劇痛,叫了出來,左炙看着眼睛發紅,朝着木月怒吼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明明都說了。”
“可是你沒說實話。”
在左炙和盧娉婷回來之前,他們已經拷問了盧金皖,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之所以還要問左炙這個問題,就是想看看他對着他們有幾分的真。
左炙丟下了手中的刀,跪在了地上:“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左炙看着盧娉婷疼的在地上打滾,自己卻沒有能力去保護她,一股無力之感從心上升起,整個人帶着崩潰道:“你們覺得我撒了謊,你們可以懲罰我,但是不要動她。”
木月讓羽生丟下盧娉婷,將盧金皖帶了出來,盧金皖因爲被嚇傻了,一直都很配合,所以沒有受什麼太大的傷害,只是在看着盧娉婷失去了手指的時候,怪叫了一聲,撲了上去,哭喊道:“娉婷啊,娉婷。”
木月指着盧娉婷道:“你的父親說,你曾經幫助軒轅琛解過那盒子的鎖,我問你,那盒子裡面有什麼。”
盧娉婷蒼白着一張臉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不許我看,只讓我把接盒子的方法告訴他們。”
木月舔了舔脣,他們也不想殺他們,但是他們也是被逼迫的人,他們的身上也有着毒性,不給他們教訓,讓他們吐出真話,死的就會是他們。
木月看着盧娉婷道:“看來你是最接近那個盒子的人,也應該是最知道那盒子裡面東西的人,既然這樣,那就被怪我了。”
木月將盧金皖提了起來,把彎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你選擇說,他就活,你若要替你的情郎做隱瞞,那你的爹,就只有死。”
盧娉婷驚恐的搖頭:“不,不要。”
左炙在一旁被羽生制約着,對着木月道:“她真的不知道,當初王爺沒有讓她看那個盒子的東西,就是爲了不給她招來這些禍端。”
木月不相信,也不會相信:“可是禍端已經來了,你們選擇說,大家都有活路,要是不說,那我就只有將你們一一殺盡,你們誰也走不了。”
木月的彎刀逼近了盧金皖,逼迫着盧娉婷,盧娉婷她自己可以死,可是她不能對不起她的爹。
她癱在地上,對着木月道:“是,我知道那盒子裡面的東西。”
左炙詫異的望向盧娉婷,那日盧娉婷明明說過,她不會去看此物。
盧娉婷是這樣說過,但是那個打開那個盒子是她從小的願望,她不是與那個盒子的鎖過不去,她是想知道那盒子裡到底裝着什麼秘密。
那日軒轅琛和慕容夕沒有答應讓左炙留下來,說是讓左炙自己決定,在當天晚上,她沒忍受住誘惑,直接打開了那個盒子,翻看了裡面的內容,後來再重新安裝了一個複雜的鎖,將那個鎖作爲最後的一關。
“我的房間裡,有一張圖,就是關於那裡面的東西的。”
那書上的武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她看着好奇,就將它給畫了下來,一直藏在房間的暗格,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左炙閉上了眼,他雖然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是如果盧娉婷帶着他們去了,難免不會對軒轅琛在京城的佈局造成影響。
他把心一橫,雖然被羽生給制住了,但是還想着拼上一把,羽生髮現他的企圖之後,直接用劍柄打暈了他。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左炙用處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
木月和羽生走入了巫若的房間,巫若正在研究金國的地形圖,就看着他們回來,瞟了他麼一眼,又繼續低下頭,問道:“任務完成了嗎?”
木月和羽生跪下道:“我們只知道軒轅琛在隨州已經找到了九州神機圖的秘密,其他的,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
“那你說說那秘密是什麼吧。”
巫若並不驚奇軒轅琛這麼快就挖掘出了九州神機圖的秘密,她早些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現在的關鍵是那秘密到底是什麼,和軒轅琛修建鹿臺有什麼關係。
“我們探查到,九州神機圖上留下了一個我們一直沒有發現的盒子,盒子裡面裝着的事一些很絕妙的兵器,就像是這張圖上的一樣。”
木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從地上起身呈給了巫若,然後又跪了下去。
巫若看着圖紙上的東西,皺着眉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火銃,有一個姑娘看了那本書,告訴我們上面的這個火銃可以遠距離發射,殺傷力極大,不是一般的武器能夠相比的。”
巫若的眉心緊皺,果然是厲害的東西,如果軒轅琛已經得到了這個武器,定然是大批量的製造,現在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卻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這時,她想起了那個鹿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個鹿臺之下,可能就是在修建這樣的兵器,他們在金國的探子,纔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這就很棘手了。
軒轅琛掌握了這兵器,不需要有太強的兵力就可以將他們打敗,而最糟糕的是,軒轅琛的兵力還很強盛,強兵再加上厲害的武器,豈不是所向睥睨。
巫若問着木月道:“你們將那個女子帶回了嗎?”
木月點點頭:“不僅帶回了她,連着軒轅琛身邊那個貼身的侍衛,也被我們抓回來了,現在他們正被我們關押在牢房裡面。”
見着木月和羽生這次總算辦了一件讓自己的滿意的事,巫若將兩顆解藥給了他們道:“很好,你們把他們看緊,讓那個女子多吐露一些關於那書上的事情,至於軒轅琛的那個侍衛,嚴加拷問,務必要讓他的嘴裡吐出更多的信息,讓我們知道軒轅琛的弱點在哪裡。”
“是。”
木月和羽生服用下藥丸,解開了身上的毒,他們的眼神就變的各異。
盧娉婷和左炙被關押在了一個牢房,盧金皖一個人被留在了隨州,是死是活,盧娉婷也不知道,而她現在不僅僅要擔心盧金皖的安危,還要忍受着左炙的冷漠以對。
他們被綁來大越的神都的路上,左炙一直都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
現下他們被關押在了一起,盧娉婷忍不住道:“我並沒有與他們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那些東西就算他們知道,也沒有什麼的。”
左炙沒有理會她,只是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盧娉婷進而道:“這些話都是我說的,又不是你在背叛攝政王,更何況,我知道他們是大越人,懂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
左炙睜開眼,看着盧娉婷,見着她一臉焦灼的看着自己,到底是不忍心,問道:“你的手還疼嗎?”
盧娉婷看着自己殘缺的手,微微往後背了背,對着左炙搖搖頭:“癒合了,不同了。”
剛開始趕路的時候,沒有良好的休養條件,每天連草藥都沒有換的,是有點疼,但是一個月下來,等着傷口逐漸癒合之後,她也就習慣了每天輕微的疼痛了。
左炙看向她:“現在你已經卷入到了這場是非之中,就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我有什麼事不在了,你自己也要挺下去,只要你咬緊牙關,說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或許就會放你走了,如果你能走,就不要再管我了,只管回金國。”
盧娉婷聽着左炙留遺言般的神情,搖搖頭:“我要是回到了金國,肯定就去京城搬救兵,讓攝政王來救你。”
左炙擺頭:“你對他們說了武器圖,巫若必定十分忌憚,金國和大越必有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