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你先去登記。(小說~網看小說)我們先找客棧,隨便打聽一下斯諾別克城的消息?”
月濃見卡拉將手中的通行證交給城防兵之後,城防兵纔將衆人放進來,其他人也都持有通行證,城防兵在一側的魔晶上面刷了一下,才放行。
看到這一幕月濃看了司空珏一眼,果然十分森嚴,不知道那個魔晶究竟是什麼?
“是!”卡拉帶着兩個人快速離開,朵米亞緊跟在月濃的身邊,完全將月濃的身影完美的隱匿,將衆人窺探的視線,隔絕在外。
很快在斯諾別克城距離挑戰賽場不遠的拐彎處,月濃等人找了一間雅緻的客棧,住了進去。可能是挑戰賽的緣故,所以此時斯諾別克城的人流量很大,要不是月濃他們手中握有挑戰賽的號碼牌,還真的找不到住的地方。
參賽的選手,優先享有大部分的權利,所以當月濃他們亮出挑戰賽的號碼牌的時候,掌櫃的很快就安排了房間。
“你認識摩羅王?”月濃輕聲問道,西區霸主摩羅王——奧丁.摩羅。這個強悍的男人就算是在整個大陸,都擁有極高的聲望,崇尚殺戮,在深淵大陸擁有人屠的稱號。
“交過手。”司空珏微皺了一下眉宇,他並不希望見到那個男人,太過於難纏,實力雖然不錯,但是渾身殺戮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太過於偏鋒。
“實力如何?爲人如何?”月濃淡淡的問道,手中的茶杯拿起又放下,深淵這邊並沒有武者大陸的清茶,類似於一種可可的東西,苦澀難以下嚥。
月濃並不喜這種味道,但是一想到這裡是深淵大陸,月濃放下的手,有提了提,不能挑啊!
月濃的舉動,司空當然沒有錯過,他也知道深淵這邊的茶和武者大陸相差太大,一般的客棧能夠有這樣的茶,已經很不錯了。
“很強。暴躁,殘忍,**。”司空珏難得說了那麼長的話,微皺的眉宇不難看出他對奧丁的印象並不好,甚至有點厭惡。
“是嗎?”月濃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自言自語的說道,很難想象伊夫斯暴躁。殘忍,**的模樣,不過能夠讓司空珏流露出這副表情,奧丁絕對不容小覷。
“見面的時候,最好小心,不要被盯上。”司空珏想了想,最後開口說道。
奧丁那個人就好像是一條毒蛇,一旦被盯上,就別想輕易甩掉,很麻煩。再加上實力很強,就算是深淵之中都擁有極高的惡名。
“嗯!”
月濃低聲應了一下,不知道想些什麼?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小姐!”卡拉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張紅色的東西。
“這麼快就弄好了?”月濃詫異的看着卡拉,未免太快了吧!不是說斯諾別克城附近有不下於一千個村落嗎?卡拉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嗯!這是挑戰賽的門牌,我填寫了寒城的挑戰賽牌。”卡拉將手中紅色的卡片遞到月濃的面前。
“嗯!挑戰賽什麼時候開始?”月濃接過卡拉遞過來的卡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全部都是陌生的村民,月濃沒有多在意,只是掃視了卡拉他們的對手。
就將卡片丟在桌子上,司空珏從頭到尾都沒有擡頭,默默地站在角落的位置。
“今天下午。對手本來應該是多比斯,不過”卡拉停頓了下來,因爲多比斯在來的路上,已經被他們處理掉了,只不過現在上面的人並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說多比斯真的上面有人的話,那麼今天下午那場比賽,勢必會有人代替,這纔是卡拉最關心的。多比斯身後的人是誰?
“有人會從中作梗。”月濃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桌面,緩慢而有節奏的敲打聲,慢慢的在房間裡面響起,卡拉沒有打擾月濃,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恐怕是的,多比斯身後的人,我擔心是斯諾別克的城主,米亞大人當年和斯諾別克城主有過嫌隙,所以米亞大人消失之後,米亞村的情況日漸下滑,這裡面斯諾別克城主有不少功勞。”
卡拉的語氣不是很好,畢竟這種事,真的讓人很憤怒,但是卻也只能憤怒,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而且他們也只是懷疑,沒有足夠的實力,懷疑也只是一句空話。
“斯諾別克城主,叫什麼名字,實力怎麼樣?”月濃輕輕地問道,這裡就是斯諾別克城。得罪地頭蛇,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但是要是斯諾別克城主太不識相的話,那還真的不好下手。
必要的時候,還是採取暴力手段解決算了,反正這也是深淵大陸的規則。相信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出什麼事,怪也只能怪他實力太差。
“伯特倫.迪恩,實力大概是初級潛伏者,不過這些都是外部資料,具體的不清楚。”卡拉認真的說道,據說當年伯特倫和米亞大人是同伴,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兩人會變成仇敵,據說是因爲女人,當然這些都是外人的傳言,具體的真相誰都不知道。
“伯特倫,只是初級潛伏者。”月濃平淡的說道,如果真的只是這種實力的話,那麼也就不足畏懼了,以她現在達到第三層影之舞的實力,就算司空珏不出手,她也能夠解決。
“是的,這是伯特倫對外給出的資料。”每一座城的城主的實力。都是公開的,只不過是不是就是他們的真實實力,就有待商酌了。
卡拉看着小姐誒毫冷淡的模樣,也就放心了下來,想必伯特倫的實力,在小姐眼中初級潛伏者的實力很低。
他親自嘗試過小姐的實力,那出神入化的步伐,讓人防不勝防,猶如鬼魅。
“掀不起大的風浪,你們去準備一下今天下午的挑戰賽,到時候我和司空都會參加。”月濃交代道。雖然不相信伯特倫真的捨得下血本,讓卡拉他們失去晉級的權利。
以卡拉和朵米亞現在的實力,一般的戰士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月濃並不是很擔心。
“是。”
“你怎麼看?”月濃再一次開口,詢問身後的司空珏,似乎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月濃已經習慣了站在身後的司空珏,淡淡的冰冷的氣息,一回頭就能夠看到的身影。
看到月濃從容淡定的態度,司空珏的雙眼閃過一絲精芒。
“這一點你和你母親很像,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戰鬥。”司空珏沒有回答月濃的問話,反而說了句奇怪的話。
“什麼?”月濃詫異的看着司空珏,似乎這是第一次司空珏在她面前主動提及孃親,皇甫輕舞。原本她以爲司空珏不會說,畢竟以司空珏的性子,也不像是八卦的人。
“輕舞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態度,就算是在李青雲的身上,都是一樣。從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倔強而堅強。”司空珏失神的說道,那個總會環繞在身後的小丫頭,早已嫁做人婦,就連女兒都已經這麼大了。
但是所有的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明明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
“你和孃親你熟。”月濃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字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她以前一直認爲是司空珏的介入,所以孃親纔會出事,但是在認識司空珏之後。
她才恍然明白,這樣清冷驕傲的男子,又怎會做出那種事,擡頭凝神望着司空珏。
俊美絕倫的臉,猶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兩道濃眉倔傲不羈,湛然有神的鳳眸冷如寒潭,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精芒讓人不敢小覷,高挺的鼻樑,厚薄適中的紅脣讓人有種禁慾的氣息。
偉岸的身軀。常年呆在室內而有絲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絲少有的書卷氣息,但是看着他手中的長劍之後,氣質猛然不同,狂野不羈中又多了一絲邪魅的氣息。
這樣的男子又怎會做出那種事,不過如果是李青浩的那就難說了。不過月濃也禁不住好奇,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人,孃親竟然捨棄司空珏也要和他呆在一起。
“還好。”司空珏保留的說道,因爲一直都是輕舞跟在他的身後,輕舞也是第一個不會畏懼他冷氣的人,第一個會關心他的人,他們很熟,不,或許應該說輕舞是第一個願意瞭解他的人。
“很討厭他?”月濃沒有指明他是誰?但是她相信司空珏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還好,不喜歡。”司空珏沒有多想直接回答,對於李青雲,他本身並沒有太多意見,當年要不是輕舞出事,他根本就不會插手他們之間,對於司空珏來說,李青雲最多隻能算得上是認識的人,如果不是因爲輕舞,他根本就不會理睬。
“呵呵!”月濃嘴角微露笑容,臉上雪白的肌膚之中透出一層紅玉般的微暈,恰似晨露新聚,奇花初胎,說不盡的清麗絕俗。頸中掛着一串明珠,發出一片柔光,更映的人似美玉。果然是標準司空珏的回答。
司空珏顯然沒想到月濃會笑出來,這是第一次見到月濃的微笑,司空珏的心禁不住柔軟了一個角落,第一次發現原來只是一個微笑,都能夠讓人覺得溫柔。
司空珏緊緊地捂住胸口,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跳竟然這麼快,就算是以前和輕舞在一起,都沒有這樣失態過,但是在月濃的身邊,自己竟然接二連三失態。
果然是不正常了,緊握手中的長劍,快速收斂所有的思緒。
“實話。”司空珏風輕雲淡的說道,只有他自己知道月濃剛纔的微笑,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知道,孃親現在還好嗎?”
微斂嘴角的笑靨,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放鬆了,原來微笑也是這麼一件容易的事,從前世被師父收留之後,就再也沒有微笑過,因爲組織裡面的人沒有人教過她如何微笑。
就連唯一對她好的師姐,都抱着異樣的心思接近她,而這一世的李月濃,從小就性子冷淡,微笑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但是對於她而言,卻難如登天。
“醉夢草,你母親就能復活。”司空珏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他找了十幾年,始終都沒有找到有關於醉夢草的消息。
“醉夢草?”月濃細細的思索着這個名字,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藥草,腦海中不斷浮現過曾經看過的各種植物圖鑑,惟獨就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醉夢草的訊息。
擡頭用着迷惑的眸子睨着司空珏,希望司空珏能夠給出準確的答案。
“醉夢草用來安定魂魄,你不知道很正常,因爲迄今爲止,從來沒有人見過醉夢草的形態,傳說醉夢草能夠喚醒死人,但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司空珏語氣之中帶着絲絲憂慮,顯然就連他都沒辦法能否找到醉夢草。
“從來沒有人見過,傳說中能夠喚醒死人。”月濃不敢置信的看着司空珏,他竟然真的相信這樣的話,爲此花費十幾年,找尋似乎真的存在的東西。
難道父親的消失,也是爲了所謂的醉夢草?
“他知道嗎?知道醉夢草的傳說嗎?”月濃突然想起那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男人,那個稱之爲父親的男人,似乎在她的記憶中,他們的身影一直都模糊,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李月濃不想回憶,還是刻意遺忘。
“是他告訴我的。”司空珏點了點頭,當初輕舞出事後,最瘋狂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李青雲。他從來沒有想過李青雲竟然也會有那麼狼狽不堪的時候,一向自信奮發的李青雲,竟然會出現那樣不顧一切瘋狂的神態。
那一刻司空珏真的很吃驚,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認可李青雲這個人,並答應將輕舞安置在司空一族,將所有的一切都承擔下來。
“是嗎?”
月濃沒有在多說什麼?拿着手中的茶杯發呆,醉夢草,真的存在嗎?或許只是一種所謂的精神寄託吧!不過讓那麼多人記掛的孃親,她真的有點好奇了。
擡頭望着淡紫色的天空,用手撫摸了一下肩頭的靈兒,後背散發着灼熱,要是以前的話,月濃或許還會不適應,但是習慣還真的是很恐怖,現在的月濃完全能夠適應後背的灼熱,呼吸之間,似乎覺得身體輕盈了不少,或許找個時間該問問司空珏知不知道她後背的圖騰是什麼?還有那對詭異的血紅色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