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純騎豬跑到兩人分開的地方,分開了?現在怎麼辦?追哪個好呢?
還沒等白曉純想好,大白豬就已經竄了出去,朝着餘萬元的方向追去,鼻翼張合清晰聞到馬身上的長箭氣息,眼裡帶着一絲仇恨和快意,敢射我,有本事別跑啊!
白曉純身體搖晃了一下,猛的拽住大白豬的耳朵,不滿說道:“慢點,慢點~”
兩人越靠越近,相聚不過幾十米,一個狂逃,一個狂追。
白曉純伸手將後腰的九齒釘耙取出來,九齒釘耙立即在掌心變長變大。
白曉純手握九齒釘耙在頭頂揮舞一圈,猛的一丟喝道:“去~”
九齒釘耙猛然衝出,猶如城弩一般嘭的一聲撞在餘萬元後心。
餘萬餘“噗~”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一歪從馬身上栽落下來,嘭的一聲砸在地上,在冰凍的地面上滾動幾圈。
黑馬立即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奔跑而來的白曉純一人一豬,雙眼綻放一絲血光,張開嘴露出一嘴的尖銳獠牙。
白曉純勒豬停住腳步,驚訝的看着‘黑馬’說道:“這是什麼玩意?看着像馬但是肯定不是馬。”
大白豬也看着黑馬,眼裡閃過一絲驚疑,在蒼茫山脈生活幾十年了,絕對沒有見過這種玩意,紅眼睛可能是得了紅眼病,但這一嘴大獠牙是什麼玩意?紅眼病變異了?
黑馬猛的朝白曉純衝去,一躍五米高,高度已經超過旁邊的樹木了,四個蹄子對着白曉純當頭落下。
白曉純握緊拳頭,猛的朝上一招上衝拳,嘭的一聲拳頭與馬蹄相交,一道青光掃過,咔嚓一道骨裂聲,黑馬“嘶~”一聲慘叫,騰空而起朝遠處飛去,嘭的一聲砸在一棵大樹上,大樹咔嚓傾倒,嘭的一聲砸在地上,樹枝亂濺。
白曉純揉了揉拳頭,齒牙咧嘴嘀咕說道:“好硬!好硬!”
大白豬眼中翻了一個白眼,明明能躲過,非要硬抗,你是不是傻?怎麼感覺這個主人還沒我聰明呢?
“咳咳~”餘萬元從地上費力爬起來,背後盔甲碎片一片片朝下掉落,露出腫脹的後背。
白曉純手一抓,九齒釘耙咻的一聲從地上飛起,落在白曉純手裡。
白曉純走到餘萬元面前,俯視着他,用稚嫩的語音不滿問道:“爲什麼要偷襲我們?”
餘萬元咧嘴笑道:“想殺就殺,哪有什麼爲什麼?”
“想殺就殺?”白曉純惱怒叫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餘萬元輕蔑看着白曉純說道:“小崽子你沒殺過人吧?”
白曉純驚訝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餘萬元笑呵呵說道:“首先你沒有殺氣,其次剛剛那一擊你明明可以殺了我,最後卻收手了。
咳咳~小崽子,你還是請你家大人來吧!你太稚嫩了。”
白曉純惱怒叫道:“我纔不是小崽子,我是師兄。”
視線朝左右環顧一下,眼睛一亮看到一根很遲粗的枯黃藤蔓纏繞在一棵大樹上,立即小跑過去,伸手拽住藤蔓的根部,用力一拽將藤蔓拽斷,然後飛身上樹將纏繞的藤蔓剝離一段下來,小跑到餘萬年面前。
餘萬年打量着藤蔓,點了點頭說道:“用藤蔓綁住我,然後讓豬妖拉回去嗎?好主意!”
白曉純看向餘萬年,驚叫道:“你怎麼又知道了?”
餘萬年笑呵呵說道:“你以爲我這幾十年是白活的?建議你建造一個木筏,將我放在木筏之上拉着,能節省不少坐騎的力量,還能加快速度。”
白曉純小嘴一撅,倔強說道:“我不!╯^╰”
彎腰將藤蔓在餘萬年腰上一纏栓緊,然後拉着餘萬年來到大黑馬之前。
大黑馬張嘴朝白曉純咬去,眼裡充滿了兇唳之色。
“砰~”白曉純肉嘟嘟的小拳頭,一拳擂在大黑馬腦殼上,大黑馬腦袋咚的一聲砸在凍土上,頓時深深陷了進去,看的餘萬年一陣心疼。
白曉純用藤蔓朝大黑馬脖子上一繞,就要繫緊。
餘萬年連忙叫道:“停,你這樣會勒死它的!”
白曉純點了點頭,理所當然說道:“看它滿嘴獠牙就不像是什麼好馬,勒死了吃肉。”
餘萬年眼裡閃過一絲悲傷,看着白曉純將粗壯的藤蔓拴在心愛坐騎的脖子上,這時候他突然能感覺到一絲被自己殺掉祭靈那些部落村民的心情了,無力,悲傷,充滿了絕望。
白曉純將藤蔓另一頭拴在大白豬腰上,一躍騎上大白豬,在豬屁股上一拍叫道:“駕~回村。”
大白豬立即小跑起來,拉着餘萬年和黑馬在後面跌跌撞撞,時不時傳出幾聲痛苦的悶哼聲。
……
就在白家村遇襲的時候,石村外面也有兩個紅甲騎士奔來。
兩個騎士立在石村外面山林裡面,一個騎士散發出挑釁的元氣波動,朝石村籠罩而去。
石村中央的祭靈柳樹一根青脆的樹枝動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隨風飄蕩,有小石頭在無需自己去拼命。
至於石皓更是對挑釁的元氣波動毫無感覺,俺修煉的靈氣,對元氣無感。
樹林裡面,兩個騎士挑釁半天村子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左邊騎士小聲說道:“這個村子裡面不會沒有祭靈吧?”
右邊騎士搖頭斷然說道:“絕無可能,蒼蠻山脈之中沒有祭靈的村子註定無法度過冬天。”
村子裡面正在廣場上準備篝火晚餐的村民全都扭頭看去過去,玩耍的小孩子也都停止玩耍,所有人都看着衝進來的兩個紅甲騎士,臉上卻無半點畏懼之色,兇獸雙頭巨虎輕而易舉的被石皓打殺,此刻村民對石皓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