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女人，從她站在殿外聽到她的聲音開始，她就已經知道她是誰了？想起那次和風無嬈在虎頭礁時，她被風無嬈無意間一腳踢落海的情景，她頓時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原來，她要的就是風無嬈的怒，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藉着珞珈海逃生。
可惜的是，當時兩人還以爲她是真的被踢進海了，還害得她好生責怪了風無嬈一番。
一想到這裡，顧菱紗心底的冷意更濃了，低頭垂眸，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臉上，這次出現的又是一張她從未見過的臉，於是回頭看向了身後的許皇后：“這臉是誰的？”
“什麼？”許皇后還處在巨大的驚愕中，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見狀，顧菱紗伸手便在底下赫連妖月的臉上一剝，當那張薄如蟬翼般的人皮面具終於被剝了下來時，許皇后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是……是我那女兒……墨夜千染的！”
“墨夜千染？”
顧菱紗一聽這個名字，頓時愣在了那裡。
墨夜千染不是已經被送去了皓月王朝聯姻了麼？而且前一段時間還聽說一直住在段雲錦的府裡，怎麼她還會戴着墨夜千染的人皮面具出現在這裡？
她一想到這裡，頓時心底浮出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來。
恰在這時，躺在她腳旁的赫連妖月，，那血肉模糊的臉上僅剩的眼珠裡看到了顧菱紗的臉色突變，逐從嘴裡發出一陣比鬼哭還要難聽的狂笑來：“顧菱紗，你就等着……等着好好看看，我們是……怎麼吞噬你們人界的吧！”
顧菱紗一聽雙眸瞳仁頓時猛的一縮，起身便對站在她身後早已呆若木雞的席暮年和張文慈兩人道：“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個時辰後，我需要知道她知道的一切！”
一聽這話，兩人俱是一抖！
張文慈還好，畢竟她本來就是來自黑暗血腥的第三空間。可那出生文官的席暮年卻是連腿都在微微顫抖。
連四肢和眼珠都沒了，還叫他還怎麼問下去啊？
一聲吩咐下去後，很快，張文慈和席暮年兩人便帶着只剩下了半截身體的赫連妖月下去了，顧菱紗見他們一走，立刻又掀開了內殿的珠簾。
果然，那內殿裡面，除了剛纔進來的那名侍衛外，還有四五名宮婢也東倒西歪躺在地上，一摸鼻息，已經斷氣多時。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撤回身，顧菱紗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
許皇后這個時候總算從驚悚中回過神來了，聽到這話，當即驚魂未定道：“就在今早瀾兒離去沒多久她就來了，剛開始我還以爲是小千回來了，可是等她殺了我的婢女，我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
顧菱紗一聽這話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爲了混進宮才易容成墨夜千染那還好不是最糟糕的，要是她從鳳凰臺之後就開始變成了墨夜千染，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對了，那墨夜連英……真的自殺了？”想起自己聽到的那些，顧菱紗又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