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憐回到莫侯府時,天已經很暗了。
在回自己院子路途中遇上了莫瓊舞莫瓊顏,神情麻木的她突然慌張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攏了攏自己的衣領,生怕被看出來什麼。
“三妹,這麼晚了你出去做什麼?”
莫瓊顏看出了她的慌張,感覺奇怪,這是去做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沒,沒什麼。”莫清憐急忙搖頭,“就是隨便去逛了逛,沒做什麼”
看到她這副樣子,莫瓊舞和莫瓊顏心裡沒疑惑纔怪。
“這段時間京城很亂,沒事你就別出府了,有什麼需要讓下人去買就是了。”
莫瓊顏道。
心裡被絕望充斥的莫清憐,猛地一聽到這關心的話,眼淚差點就掉落下來,還是強忍着點點頭,然後飛快走了。
“三妹這是怎麼了?”
莫清憐的奇怪舉動讓莫瓊舞很疑惑,三妹這段日子一直陪着芸兒,安慰着芸兒,莫瓊舞很感謝她,所以看着身上散發着濃濃悲痛氣息的莫清憐,她很奇怪,這個樣子的莫清憐給人一種似乎了無生機的感覺。
莫瓊顏搖搖頭:“不知道。”
而且莫清憐身上散發出的那汗水外加淡淡腥臭的氣味,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竟染上這種難聞怪氣味。
莫瓊舞莫瓊顏兩人都是黃花大閨女,對那種事情雖然瞭解但也僅僅只是瞭解,都沒有親身體驗過,因此對於莫清憐身上的氣味雖然都聞到了,但也只以爲她是去了集市那種地方染上的,並未多想。
許久之後,等到莫瓊顏嫁給南宮煜後,才知道了這種氣味究竟是什麼,不過那時候已經爲時已晚,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後悔不已的她經常想起,若是當時她再多加留意一下,後面的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慌張恐懼加絕望的莫清憐一路跑回院子,回到房間後立刻吩咐婢女去準備洗澡水。
她知道剛一回來就洗澡很容易讓人懷疑,但是現在的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身上那中惡心的感覺,那個惡魔留在她身上那種揮之不去的噁心感,她必須要洗去,一定要洗得乾乾淨淨的,徹徹底底地將那種噁心感洗掉!
將自己泡在巨大的浴桶中,莫清憐揮退了伺候的婢女後,使勁地搓洗着皮膚,將被他留下痕跡的皮膚搓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將那皮膚搓紅搓破皮才停止。
許久之後,皮膚上疼痛之感才襲來,看着紅通通一片的皮膚,那些骯髒噁心的痕跡都已經消失不見,莫清憐突然哭了,狠狠地哭了。
即便洗的再幹淨又如何,髒了就是髒了,她清白的身子再也洗不乾淨,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浸泡在浴桶中通的莫清憐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婢女們從門外傳話說鄭姨娘來看她了,她這才慌張地擦乾眼淚從浴桶中出來穿上衣服。
哭過的眼睛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莫清憐不想讓姨娘看出什麼來,本想以身子不適拒絕見她姨娘,可一想,就算如此她姨娘也不可能乖乖聽話,所以還是讓婢女請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