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衛穎躲開了陰天武的偷襲,葉楓一顆緊張的心也是略微放下了不少。而衛穎閃身離開時那疑惑的眼神也是讓葉楓暗中有些忐忑。他怕衛穎已經認出他來了。這樣一來,他就沒有辦法搗亂了。不過,還好,雖然衛穎有些疑惑,卻沒有認出葉楓來。
“拓拔野,你什麼意思。”陰天武並沒有奢望他的偷襲能夠成功。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偷襲不成功之後的後續攻擊。但是,他雖然料到了偷襲不會成功,卻是沒有料到拓拔野會在這個時候出生提醒衛穎。且不說衛穎是不是因爲拓拔野這一句提醒而避開了陰天武的偷襲,拓拔野本身的這種行爲就已經是在干涉他們之間的比試了。更別說拓拔野還是和陰天武來自同一個宗門了。
“陰天武,雖然我們來自同一個宗門。但是,我卻根本看不慣你這種作爲。面對衛姑娘你居然要偷襲。實在不是修煉之人應有風範。我只是好意提醒了一下。並沒有做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把吧。”拓拔野冷冷的回道。其實拓拔野一開始倒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但是,無巧不巧的是,因爲葉楓的目光,衛穎將頭偏了過來。因爲葉楓和拓拔野之間的距離很近,拓拔野自認爲衛穎是在看他。而因爲衛穎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纔會放陰天武有機可乘。處於心中那無聊的英雄救美的考慮。拓拔野就出聲了。況且,他對陰天武也沒有什麼同門之誼。陰屍宗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實力不濟便只能老老實實的修煉,不要有什麼過分的想法。很明顯,陰天武就是有了這種過分的想法的人。至少在拓拔野看來就是這樣。
陰天武的師父是拓拔野師父的師弟。陰屍宗裡面,並不是由上一任宗主來指定下一任宗主的人選的。這是要經過一系列的比試之後才能做出的決定。拓拔野身爲當代陰屍宗宗主唯一的一名弟子。理所應當的認爲他就是陰屍宗下一任宗主的繼承人了。而陰天武,卻是也對陰屍宗宗主這個位置有着不小的野心。這一次較武大會,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四大勢力之間的比試。其實對於陰天武和拓拔野來說,同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較量。拓拔野當然不會放過能夠打擊陰天武的機會。
“拓拔野,別以爲你是宗主的弟子就可以爲所欲爲。你這分明就是擾亂比賽。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過無恥的了一點嗎?”陰天武連罵人都是那副死人的樣子,語氣也一點沒有變化。
“陰天武,我只不過是出言提醒了一下偉姑娘而已。你本身偷襲就夠無恥的了。難道還不能讓別人說了?”拓拔野冷冷的笑道。
“衛姑娘。呵呵……叫的真是親熱。不過,你對人家有意,人家未必就對你有情。希望你不要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自作多情空遺恨。哼……”陰天武站在衛穎的對面。所以,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衛穎的目光是放在葉楓身上的。並沒有放在拓拔野身上。只有拓拔野那個笨蛋纔會自以爲是的以爲衛穎在看他。
“陰天武,你說什麼。”拓拔野不管陰天武如何謾罵,都不會和他計較。但是,唯獨除了陰天武拿衛穎來說事。拓拔野本來對他師父安排的這門婚事也沒有什麼興趣。對於和衛穎見面也是抱着敷衍的態度。只是,當拓拔野無意當中看到了衛穎的容貌之後,他就的心態就變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間,拓拔野就被衛穎的容貌所傾倒了。這還只是衛穎不經意之間被拓拔野看到的。要是摘去面紗之後。拓拔野就不敢想象衛穎會美麗到何種程度。這樣的人,只有他拓拔野才能配的上。其餘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也許是多年在陰屍宗養成的這種個性。拓拔野認爲天下最好的東西理所應當的就該歸他所有。其餘的人是沒有資格擁有的。
而剛剛衛穎在上了擂臺之後居然頭一次主動的將視線放到了他是身上。當然,這是他自己認爲的。這對拓拔野來說是一個十分良好的開端。至少證明這段時間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只要有成果,拓拔野就會繼續努力下去。哪怕沒有成果,用武力也要將衛穎收到身邊。然後再慢慢培養感情。可這個時候,陰天武卻拿這件事對拓拔野來冷嘲熱諷。還是當着他心儀的女子的面。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拓拔野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氣。
“陰天武,你是想找死嗎?”拓拔野語氣森然的看着擂臺上的陰天武。尤其是看到陰天武那死魚一般的雙眼當中居然難得的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拓拔野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將陰天武那雙眼睛給挖出來。
“怎麼?難道你想比劃比劃?”陰天武不屑的看了拓拔野一眼。因爲一個女人就變成了這幅樣子,這還是那個在陰屍宗當中號稱冷麪魔鬼的拓拔野嗎?這種人,真的不值得自己動手。
“沒錯,我就是想領教一個天武師弟的高招。不知道天武師弟肯不肯指教一下師兄我呢?”拓拔野特意強調了師弟這兩個字。帶着戲謔的笑容看着陰天武。
“既然師兄要指教我的武學,我可是求之不得啊。今天就讓師兄看看師弟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陰天武看到拓拔野眼中的戲謔,尤其是他刻意強調了師弟這兩個字的時候,眼中的戲謔更是濃郁。陰天武一張死人臉變得更嚇人了。要是把此刻的陰天武放到一塊墓地當中,就算是大白天有人見了也會被嚇死的。
“師兄,接招……”陰天武說拓拔野會因爲一個女人而變得憤怒。對於陰天武來說,師弟這兩個字就和衛穎對拓拔野一樣,起不能提起的。不爲別的,就因爲陰天武的師父是拓拔野師父的師弟。陰天武雖然年紀要比拓拔野大一點。可見到拓拔野的時候卻是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他一聲師兄。小的時候,陰天武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因爲那個時候他和拓拔野的感情還是很好的。經常在一起修煉。連調皮搗蛋也是兩個人一起的。但是,當拓拔野顯示出過人的休閒天賦之後,他們就被分開了。拓拔野被他的師父帶到的更適合他修煉的地方。而這一別,卻是許久。等到拓拔野再一次出現在陰天武面前的時候,陰天武發現,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拓拔野的心卻不是原先的那顆了。
自從拓拔野再一次回到陰屍宗之後,整個宗門除了他師父之外,其他人都不願意去接觸拓拔野。因爲他不管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這不是說他修煉的功法所致。而是他的心氣太高了。不說和他同齡的人。就算是和他師父一輩的人,他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當陰天武見到拓拔野的時候,跑上去準備拉着他的手,詢問一下這麼長時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的時候。拓拔野卻冷冷的避開了。然後對着陰天武說了一句:“你是什麼東西。敢碰我?”
自此以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過話。陰天武不知道拓拔野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明白。拓拔野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和他一起到處玩耍的夥伴了。而拓拔野在回來之後,再一次顯示了他那過人的天賦。短短的時間便超過了所有的門下弟子。成爲弟子當中的第一人,這樣一來。拓拔野就變得更加猖狂了。當一次拓拔野在路上遇到陰天武的時候,看到陰天武準備避開,拓拔野卻開口叫住了他。只不過,讓陰天武沒有想到的是。拓拔野叫住他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是爲了讓他給他這個師兄行禮。而且是跪拜之禮。陰天武當然不肯。於是拓拔野就出手,將陰天武打得跪倒在地。然後大笑着揚長而去。
陰天武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他的師父。而是回去之後,更他的師父說,他準備去修煉陰屍宗的棺中術,顧名思義,棺中術,就是要在棺材當中修煉的。修煉這種術法,整個人雖然實力會提升的很快,但是,人卻會變得和一具死屍一般。而且這種術法修煉到後來,要是沒有在四十歲之前突破到日冕境的話,整個人就會成爲一具真正的屍體了。他的師父勸告過他,但是陰天武卻是堅持他自己的選擇。而現在,陰天武聽到拓拔野又一次說出師弟這兩個字,那顆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罕見的怒容。
“嘭……”響聲過後,拓拔野和陰天武兩個人都向後退了一步。而在他們兩人的交手之地,卻是站着一個人。這個人便是這次陰屍宗帶隊的陰正。而此刻,站在那裡的陰正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
“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人嗎?”看到被他分開的兩人居然還有要動手的趨勢。陰正終於是爆發了。
“師叔,你讓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拓拔野根本就沒有把陰正的話放在心上。一雙眼只是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陰天武。
“拓拔野,你要是再鬧,我會立刻把你擒下,然後送回陰屍宗,這次的定親大會也沒有必要舉行了。”陰正臉色黑如鍋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拓拔野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陰正火了。早知道這兩傢伙這麼不對路。打死他他也不會接這趟差事的。
“師弟,既然有師叔幫你說話。我們就等到以後在慢慢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吧。不過,你的比賽看樣子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哈哈哈……”拓拔野大笑着,離開了比賽的場地。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試。既然比試已經結束了。他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哼……”陰天武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也離開了。至於比賽……陰天武和拓拔野交手的時候已經下了擂臺,比賽當然結束了。勝利者就是衛穎了。只不過,這場比賽看得大家都是莫名其妙的。
“人呢?”衛穎對比賽的結果沒有關心。而是在第一時間將目光看向了原先葉楓所在的地方。而這個時候,那裡的人已經都走了。只剩下幾張空空的椅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