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以音波傷人的霸道武學幾乎都跟烈焰一樣,成了傲狂的招牌。話語雖然短暫,但其威力卻震得廣場衆人各個雙手捂着耳痛苦的搖頭,更有一些已經倒在地上泛着白眼。
此時傲狂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咽喉,站在擂臺上有些不屑的看着底下的衆人。就是正大光明的當着他們的面,傲狂開始不緩不慢好似閒庭散步般的一步一步順着臺階向下走去。路過銅鼎之時,無所謂的抖了抖肩膀,每當傲狂近一步,那些武林人士都如逃避洪荒兇獸般的躲避退讓。偶爾有些不怕死的擋道,傲狂毫無顧及的直接一刀砍殺。
一路在沉默中留下數十具屍體,傲狂來至武當大殿對着各派掌門出聲道:“若是還有恩怨,今天一次做個了結。過了今天我只是謝遜之子,並非明教少主。還望各位自重。”
話音落下半響都是無人應答,傲狂沉默無語的拉着小昭向黛綺絲夫婦苦笑道:“離開武當便是前途未知,我用性命保證,沒人能傷到小昭絲毫。”
接下來一一與謝遜,張三丰等人拜別,傲狂攔着小昭對趙敏等人苦笑道:“原本是大喜的日子,鬧到現在的地步只能怨我無能,早知今日,就不該心慈手軟。走吧,這裡不屬於我們。”
“浪跡江湖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今天終於能實現了。”趙敏上前摟着傲狂的手臂歡笑道。
揚衫緊跟着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當然要好好看看這景秀河山,玩個痛快。”
當傲狂與小昭幾女通過大殿進入武當後院之時,那些廣場上的武林人士便開始紛紛叫嚷起來,一個個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大放言詞。此時德壽看了眼潮涌過來的武林人士,以俯視的姿態站起身形輕聲道:“君寶,這裡就交給你了。”“玄冥,跟我言語未完,只見從後堂倒飛出一道身影,仔細一看正是剛剛離去的傲狂。謝遜等人連忙圍了上來,警戒的看着大殿後方。
傲狂重重撞擊在牆壁上,五臟被打的險些移位破損,鮮血止不住的自口中噴出。一口氣息恢復過來之後,傲狂立即向謝遜等人慌張道:“後殿有埋伏,不是中原人。”
隨着話語,傲狂直接往嘴裡倒了半瓶‘九轉熊蛇丸’吞下其中一粒,立即提刀奔往後殿。謝遜臉色惱怒的緊跟其後,德壽雙目陰沉盡是殺機。張三丰看了眼場外圍來的各派弟子嘆了口氣,而後取過身旁道童一直拿着的拂塵轉身跟着德壽的腳步。血刃與德壽的二百黑衣衛各自擔心主子的安全,當下什麼也不顧的,直接抽刀砍殺礙事擋道的武林人,清理出道路直奔後殿。楊逍,殷天正,黛綺絲,韋一笑,渡厄,空聞,滅絕等各路高手更是直接施展輕功踏着衆人的頭頂一路踩過去。
當傲狂再一次步入後殿之時,只見揚衫,趙敏,媚兒三人將小昭護在中間,承受着六名老少不一卻同樣身穿金絲黑袍人的包圍。舉目望去,傲狂只見一位老者正在對面含笑看着自己。見到此人傲狂瞬時殺心暴起,先前就是此人一拳將自己從後殿打的倒飛回正殿。此時見到他,傲狂手腕抖動,剎那間將輕功運轉到極致,紫色的刀罡好似劃破天空般的直接朝着那老者當頭劈下。此人好像極爲了解傲狂的招數與刀罡的運用之法,面對這絕殺一刀他不慌不忙的擡起右臂上揚迎擊。心中剛剛定論他這是自尋死路的時刻,便感覺這一刀先是砍在銅牆上而後又如斬在棉花上,其後又如銅牆鐵壁般的堅硬再如棉絮般的柔軟。幾次三番,周而復始,刀罡的凌厲竟然被這詭異的方式消磨殆盡。
一招落後,只見那老者衣袖破損露出下面烏黑髮亮的鐵手套,他這鐵手套是從指間一直蔓延到手肘。此時他晃了晃鐵臂向傲狂笑道:“本護法的名號爲‘鐵臂山’,小子,乖乖束手就擒本護法還能饒你一命。”
“放屁。”因口中含着丹藥,傲狂語句有些怪異的迴應着。
此時傲狂趁熱打鐵,趁着藥力發揮到巔峰直接將全部刀罡穿行至‘怒脈’剎那間爆發出二十倍的攻擊力,再次持刀劈向着老者的頭顱。看到他又是用着同樣的手法,傲狂冷笑一聲刀勢偏移改劈爲削。誰知哪來着根本不管傲狂的刀招變化,直接鐵手橫胸等待攻來的招式。傲狂再一次的感受到那銅牆鐵壁的堅硬與棉花的柔軟。明明砍在他的鐵手上卻絲毫沒有着力感。傲狂不等刀罡勁力落下,體內的刀罡奔涌至‘欲脈’,以三十倍爆發的凌厲刀罡再次砍出一刀。
同樣的感覺再次被傲狂察覺,招式一過,傲狂趁着他回防的短暫瞬間立即轉身反手持刀攻擊那六名圍攻揚衫三女的金絲黑袍人。
毫不留情的一刀,加上突然襲擊與背後偷襲。毫無懸念的在剎那間斬斷其中一人的左肩琵琶骨。看到傲狂得手,前來助陣的韋一笑與殷天正,楊逍三人瞬間打出最強一招拖住其餘五人給揚衫等人留下充足的撤離戰圈時間。傲狂抱着小昭臨空躍起,揚衫用出‘九陰白骨抓’彌補傲狂後背露出的動作破綻,趙敏的倚天劍全然無視眼前一人的兵刃阻擋,直接攔腰斬出。媚兒施展‘乾坤大挪移’調用其體內那雄厚的刀罡以內力壓迫對手。
待三女脫離戰圈,德壽看到一旁有十二人竟同一時間發起攻擊阻攔,雙目陰寒當即躍起,人在空中,漫天火海自體內噴發。以一對十二其霸道的威勢也穩佔上風。還有那二十八名普通黑袍人自是有血刃阻攔。唯獨剩下兩男一女的波斯三使之所謂沒有絲毫動作,是因爲謝遜,張三丰二人所站立的方位剛好堵住他麼的路途。
傲狂抱着小昭剛剛落地,周顛便上前問道:“狂少,那老頭是誰?你怎麼只打了三招就撤離了?”
聽到這話,傲狂再次吞下口中的一粒丹藥,有些模糊不清的迴應道:“我怎麼知道這老頭是誰?最強三招都打不過他,難不成留在原地讓他打?”
縮了縮的腦袋,周顛這盡說渾話的混蛋竟然理所當然的開口道:“哦,那這樣就算了,我就不上去教訓他了。”
這一句話,好懸沒使得傲狂將含着的丹藥噴出來。看到傲狂與小昭四女沒事,德壽一招震退那連手的十二人,楊逍三人收手放那六名金絲黑袍人回去。血刃等人雖然停手但依然持刀與那二十八名普通黑衣人針鋒相對。
黛綺絲此時向傲狂道:“他們是波斯總教的人馬,那邊的兩男一女正是波斯三使。跟你過招的老者是四護法。六名金絲黑袍人全都是長老,十二紅袖黑袍的是門主,剩餘的都是總教精英弟子。”
黛綺絲的話音落下,號稱‘鐵臂山’的四護法看着傲狂揚聲笑道:“沒想到我竟有機緣看到絕殺,呵呵,可惜你只會三招。縱是如此,絕殺之下無活口的傳說也算是破了。小子,束手就擒跟我會總教,否則必將剷平你中原明教。”
聽見這話,傲狂不屑的迴應道:“三招怎麼了?幸虧小爺留情只傷你手臂,否則必要你橫屍當場。”
傲狂毫不客氣的頂了句,使得四護法搖頭不語的看着從右臂鐵甲縫隙中流出的那一絲血跡。周顛在一旁搭腔叫道:“老賊,還不快謝過我家少主的不殺之恩。若不然‘鐵臂山’的名號就要被我家少主一刀砍成‘獨臂殘廢’了。別不知好歹的胡攪蠻纏,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礙眼。”
“放肆。”四護法當即怒聲一吼。
周顛自知不是其對手,索性腰一彎腿一扭直接躲在傲狂身後。有了上次的經驗,傲狂手腕抖動不留絲毫縫隙的連砍三刀。三道刀罡成品字形分別攻向四護法咽喉,心口,丹田三處要害。這三刀分別是以‘惡,怒,欲’三脈爆發後而出。至於哪一道是十倍爆發,哪一道又是最前的就不爲外人所知。
三招斬出傲狂無力在砍,靜靜看着四護法先是化去丹田一道刀罡,而後應接不暇的阻擋心口一刀。這一刀出乎傲狂意料之外的竟然將四護法的鐵臂震開,而後只見他側頭在那剎那間躲過咽喉一道刀罡。看到心口二十倍爆發的刀罡就能正面震開四護法的鐵臂,傲狂心中頓時有了絲猜測。當下催動體內的刀罡穿透‘欲脈’而過,三十倍凝結的刀罡一成,傲狂直接運起輕功趁着他倒退的慌亂時間持刀當頭劈下。
倉促只見四護法爲保命只得鐵臂高舉,這一會傲狂可謂是佔足了先機,隨着一陣鋼鐵爆裂聲,傲狂手中的鋼刀斷爲三節,四護法的鐵臂卻是寸寸爆裂炸開,整個手臂被歲鐵片劃的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一招得手,傲狂立即爆退。隨手將手中的斷刀扔下。看着狼狽的四護法笑道:“下一刀,我看你拿什麼擋。識相的趕緊滾。”
話音落下,四護法鐵青着臉,怒目而視。周顛在背後好奇的問道:“狂少,剛纔怎麼回事?莫非你的功力突破了?這老頭可算是倒了大黴運。”
面上囂張但心頭沒有絲毫得意情緒的傲狂,悄聲向周顛迴應道:“他這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先前見他從容擋住我最強三刀,還以爲能穩勝於我。可剛纔看到二十倍的刀罡就能震開他,我發覺是我高估他了,經過最後一刀的試探才發現,這老頭的功力還不如我雄厚,之所以能化解那三刀是用了特殊化解力勁的法門。現在就連他的鐵臂依仗也沒了,再來三招必殺他。”
“這回我放心了,原來就是仗着卸力法門和鐵臂。狂少你跟我助陣,我去會會他。”
還沒等傲狂阻攔,這渾人直接躍起當頭一掌就大了出去。傲狂拿過一名血刃人員的鋼刀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德壽身體左移釘死那十二名門主。謝遜,張三丰,楊逍等人各自搶佔有利方位掌握局面。周顛這渾人這回絕對要吃大虧,四護法就算沒了鐵臂,好歹也是個絕世高手又豈是周顛這頂峰境界說打就打的,就算他掌力厚重的近乎變態也不行。
果不其然,周顛第一掌佔了掌力的優勢勉強與四護法平分秋色,然而第二掌就明顯的落於下風,沒等周顛打出第三掌,傲狂單刀直入,趁着空隙以圍魏救趙的迂迴戰術攻擊四護法的咽喉。心不在取其命,見到周顛有時間脫離戰圈,傲狂剛要收刀防守就看到周顛單掌通過自己左肩腋下打出一掌。這一掌剛好印在閃躲不及的四護法心口。沒想到這有心算無心的正好歪打正着。看着四護法被震退時已經落入那六名長老與十二門主的防護範圍內,傲狂看着周顛罵了句:“混蛋,錯過了要他命的機會。”
毫不在意傲狂的罵人聲,周顛舉着右掌自得的笑道:“呵呵,哈哈,第一掌平手,第二掌雖有不及,但這第三掌可是佔足了便宜。嘿嘿,我周顛纔是頂峰境界就能與絕世高手對拼三掌,其中一平一負還有一個是全勝。哈哈。”
聽着這話傲狂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波斯總教的人馬之所以到來武當,其目的可謂是衆所周知。如今《絕殺九式》的秘密也有隨時被揭露危險。傲狂心中盤算着毒辣的善後方法,在人眼底下的秘密縱然藏得再好,也逃不過被揭露的結局,就算秘密要被揭露至少也要等自己尋找到‘鬼骨葉’‘漠行花’再加上德壽送來的‘火靈芝’合在一起煉製成‘續骨洗髓丹’調養好經脈與左臂琵琶骨的傷勢才行。若不然就以自己如今的狀態,面對那些瘋狂又貪婪的敵人,唯有逃亡纔有保全性命的機會。
傲狂心中默默算計着兩個人馬的強弱,準備殺人滅口掩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