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徹底的呆住了:“是啊,我存在有什麼意義呢?我……我存在似乎根本沒意義!”
凌晨越想越是迷惑,一時之間想的癡了!
兔子哈哈一笑,道:“你這麼想可就差了,你存在自然是有意義的,但這意義藏在黑暗之中,或者藏在將來的很久以後,有的時候你會發現,但絕大多數的時候你是找不到的,但你找不到並不代表不存在,你明白麼?”
凌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兔子又道:“你們人類裡有個人叫做李耳,在他唯一傳世的道德經中開篇便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存在於萬事萬物之中,那怕是一顆微小的灰塵裡都自有它的道,但我們用普通的方法是發現不了存在於萬事萬物之中的道的,需要用非常的手段去發現,用不同尋常的話才能描述出來,而這個道基本上便等同於你所說的存在的意義,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其道,但須得有道心方能發現!”
兔子說到這裡,突地頓了一頓,又道:“你們在等什麼人吧?你們等的人已經來了!”
凌晨此時也察覺到山下正有四個人慢慢地走上山來。
此時已是半夜子時,月亮早已沒了蹤影,只餘下漫天的星星一閃閃的!
四人裡有兩人舉着火把,跟在前面兩人的身後。
當先一人,身材壯碩,一身黑袍,腦袋光光的,在黑夜中也閃閃的反着光,顯然正是燕光頭了!
而跟燕光頭並肩而行的人則是一名黑袍女子,這女子插着滿頭的翠玉簪,身形苗條,細頸削肩,高鼻深目,膚色極白,樣貌頗爲美麗!
想來此女便是燕光頭的女兒燕青青了!
而跟在兩人身後舉着火把的兩人凌晨早已見過了,正是越雲碟原來的主人慕容衡和神箭手樂遊君了!
凌晨並不移動身形,只把神念集中了過去,想聽聽四個人在說什麼。
慕容衡和樂遊君兩人神情悠閒,但並沒有說話。
只聽燕青青說道:“真的可以麼?”
燕光頭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燕青青臉色頗爲興奮,問道:“那哥哥呢?哥哥也可以麼?”
燕光頭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答道:“他不可以!”
燕青青又問道:“那爲什麼不早點?怎地等了這麼多年你才告訴我?”
燕光頭道:“時機還未成熟,等我一統大陸之後,把皇位傳給你,那時候再辦這事也不遲!”
燕青青臉色一暗,道:“這件事跟統一大陸根本沒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等到那個時候?”
燕光頭輕蔑的笑了一聲,道:“人類這種卑微的物種必須要永遠臣服在炎星人之下,我要這些卑微的爬蟲世世代代都奉我們炎星人爲神!炎星人的後代要永遠踐踏在人類的頭頂之上!”
燕青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可是……可是我小時候聽母親說過,你……你似乎並不是炎星人啊!我還聽母親說……說他們根本不承認你……”
燕青青話音未絕,燕光頭突地憤怒地咆哮了一聲,右腳重重地在地上一跺,直踏的石屑亂飛,竟硬生生在堅硬的石路上踏出了一個深達三寸的腳印!
燕青青唬了一跳,連忙閉口不語。
燕光頭憤怒的說道:“他們根本不是炎星人,我纔是正真的炎星人,此事以後不準再提!”
燕青青臉色發白滴點了點頭。
這時凌晨耳邊突地響起了王守之的聲音:“盟主,來墳墓西邊的大石後面!”
凌晨聞言,收了仙念,身形連動了幾動已到了王守之所說的大石後面。
石頭後面正藏着王守之和鐵二、和曲三人。
凌晨輕笑道:“看來我來遲了!”
王守之道:“不遲,我見盟主在聽他們說話,便晚通了盟主一會,沒想到這次慕容衡和樂遊君竟然和燕光頭一起上來了,我還以爲今晚多半是燕青青一人先來呢!”
鐵二從大石後面偷偷地瞄了幾瞄正在走近的燕光頭四人,問道:“他們快要到了,怎麼辦?”
王守之向凌晨問道:“可聽燕光頭說什麼有用的情報了麼?”
凌晨搖頭,道:“沒有,只是聽到燕光頭似乎並不是地球人,然後還想辦一件什麼事情!”
王守之點了點頭,道:“沒有便沒有吧,等一會燕光頭到了離墳墓還有三丈之時,鐵二先出手偷襲燕光頭,和將軍則同出槍纏住慕容衡和樂遊君,盟主你則出手把燕青青擒下,最好一擒下燕青青便把鬼劍架在燕青青的脖子上,這樣燕光頭便會立刻住手!剩下的事情則交給我!”
凌晨有些無語,似乎還真跟女人有緣,連來暗殺個人都得去擒下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還得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怎地別的男人都是英雄救美,自己卻拿人家的女兒去威脅人家的爹,這個舉動似乎只有壞人才會做啊!
凌晨心裡嘀咕了幾句,把鬼劍拿了出來,在大石後面暗暗地瞧着燕青青的白晰的脖子,暗忖:“這麼漂亮的脖子,如果自己真的碰傷了,實在是太煞風景了,嗯,一會鬼劍在她脖子旁比劃比劃就得了,千萬不能真的傷到她!”
燕光頭四人並未發覺已被人盯上了,依舊一步步向山崗上的房子走了過來。
燕光頭四人到了屋子前十米處,當先的燕光頭突地腳步一頓,不向前走了。
凌晨心裡的汗蹭的一下就流了下來,燕光頭髮現我們了?
燕光頭看了眼前的房子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們倆就在這裡吧,我和青青進去了!”
慕容衡和樂遊君連忙點了點頭。
燕光頭領着燕青青繼續向房子走來。
王守之臉色平靜,並不喊動手。
凌晨、鐵二和和曲三人屏氣靜心,只等王守之說動手,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燕光頭慢慢地向房子走去,但在就離房子還有五米的時候,燕光頭東邊的燕青青突地眼圈一紅,叫道:“娘!”和身搶先向屋子上撲去。
王守之見了,立刻道:“動手!”
大石後面二道寒光突出,一道如出手蛟龍,筆直地向燕光頭刺去。
另一道則如同金蛇萬條,把慕容衡和樂遊君全罩在了裡面。
慕容衡和樂遊君齊齊吃了一驚,連忙拔出武器還擊。
和曲對兩人的武功十分了解,又加上攻了他們兩個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兩人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鐵二的鐵槍向燕光頭心口刺去,燕光頭冷笑了一聲,雙目一凝,兩道目光如電一般射在了鐵二的身上,鐵二隻覺得心神一陣模糊,這一槍再刺不下去,心裡突地生出燕光頭是自己的大恩人的念頭來!
就在這時,鐵二耳邊突地傳來了一聲大喝,立刻把自己生出來的古怪念頭給驅散了。
鐵二暗呼一聲好險,內力狂運,鐵槍兇狠地向燕光頭刺去。
燕光頭見鐵二竟然又向自己發招,吃了一驚:“還有幫手?”
凌晨只瞬間便已站到了燕青青的身前,氣手陡出,一下把燕青青給抓住了,隨即便抓着燕青青向一旁連退了十多步,氣手一收,左手疾出,用左手把燕青青的雙手給牢牢地握在了她的背後。
鬼劍一動,已架在了燕青青白晰的脖子上。
燕青青毫無防備,等她反應過來時,凌晨已經得手,登時大爲氣惱:“卑鄙無恥!”
凌晨嘻的笑了一聲,道:“卑鄙沒錯,無恥卻是錯了!”
燕青青悶哼了一聲,右腿向後疾擡,極爲陰險地向凌晨檔裡踢去!
燕青青的這一招撩陰腿疾快,而且使的又極爲隱蔽,肩不晃腰不動,常人絕難察覺,如同真被她這一腿踢中,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得斷子絕孫了!
凌晨仙念早出,燕青青的右腿一動凌晨便已經察覺了,心中暗歎: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踢這裡!唉……看她踢的如此熟練,恐怕遭她毒手的男人不在少數!
凌晨把一氣護手運出,從檔部陡地冒出了一個跟平常手掌一般大小的氣手,一下把燕青青的右足給握住了。
燕青青吃了一驚:“你那裡長着一隻手?”
凌晨撲哧一笑,反問道:“那你認爲那裡應該長着什麼呢?”
燕青青下意識答道:“男人那裡長的自然是……”燕青青說出這裡,猛覺不對,立刻住了口,臉上霎時佈滿了紅暈,啐道:“你無恥!”
鐵二跟燕光頭越打越起性,不論自己出的是何招式,燕光頭只一伸掌便擋了下來,鐵二極了,剛想施展梨花槍法,耳邊突地傳來了王守之的聲音:“鐵二,住手!”
鐵二聞言,收了鐵槍,向後接連退了幾步,警惕的看着燕光頭。
燕光頭回頭看着凌晨,道:“嗯,江滿派鐵二,原金甲衛士大頭領和曲,還有一人藏着,你這寶劍光華散射,是那把鬼劍?看你剛剛的輕功十分了得,你應該便是已恢復正常了的寶國凌晨吧?”
凌晨笑道:“你猜的不錯,正是凌晨!”
燕光頭道:“嗯……你們偷偷地潛到這裡來,是想暗殺我?倒也不容易,竟然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到這裡來,但你們以爲這樣便能殺的了我麼?真是笑話!”
燕光頭用手摸着光頭突地對凌晨厲聲道:“凌晨,你也算是寶國的大人物了,劫持女人倒也罷了,怎地讓小女保持這個姿勢?太也過了吧?”
凌晨一怔,這才發覺自己左手攥着燕青青的雙手,身上冒出來的氣體正把燕青青的右腿向後拉着,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讓人浮想聯翩!
凌晨連忙把氣手一收,把燕青青的右腿給放了下去,道:“嗯……沒辦法,沒辦法,哈哈……”
燕光頭臉色稍微變的好看了一點,剛想說話,突地對着屋子驚呼道:“師師?你……你竟然提前……提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