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近的腳步聲根本沒有打擾到溫五，他背對着房門，一動不動。
直到腳步聲就在他身邊停下，溫五才笑了下。
“你來了。”
平靜的語調就好像對方是多日不見的老友，還帶着幾分熟稔的感覺。顧敘站在牀邊，低頭看着牀上昏迷的小女孩兒。“我記得她叫琳琳。”
“嗯，琳琳，她上週才過了生日，現在已經六歲了。”
提起女兒，溫五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溫暖，“她現在瘦了，其實胖乎乎的時候很可愛的。”
顧敘並沒有搭話，他只是看着牀上這個小女孩兒。
她看起來真的特別瘦，蒼白又虛弱，讓人看起來覺得很可憐。
“顧敘，你沒有當爸爸，或許你無法理解我的行爲。我對女人其實沒有什麼興趣，但琳琳真的很喜歡季小念。我找不到合適給琳琳的配型，但我希望在最後的時間季小念能夠陪在琳琳身邊。”
“那是不可能的！”
顧敘的聲音冷酷到極點，聽到拒絕，溫五倒沒有感覺意外。“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可以付出所有……”
“你的所有加上你這個可憐的女兒在我的眼中比不上小念一根頭髮，更比不上我未出世的孩子！”
森冷的話語直接切斷了溫五所有的幻想。
討價還價的聲音頓住，溫五突然扭頭看向顧敘，面上雖然笑着，但眼神卻格外的凌厲。
甚至是帶着恨意的。
“爲什麼你對一個這麼可憐的小女孩兒都這麼殘忍？”
“因爲你對兩個未出世的孩子殘忍。”顧敘看着琳琳，心情平靜得沒有絲毫波動。“她很可憐，但可憐的人很多，我的孩子更是無辜。溫五，不是我殘忍，而是你的做法，已經泯滅了我唯一的一點憐憫！”
孩子無辜，但只有溫五的孩子是孩子？
他顧敘的孩子，差一點就死在溫五的算計之下！
對仇人，顧敘從來不會憐憫！
“你不是一直想對付溫家嗎？我知道很多溫家的內幕，我手中還有許多的證據，只要你答應我……”
“我不稀罕。”
顧敘這才扭頭看向溫五，“因爲你的女兒，上次我並沒有讓警方處理，但這次，你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隨着他的話音，警察們破門而入，溫五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顧敘壓住了肩。
那樣強勢的力道，溫五根本掙脫不了！
“顧敘，你不能這麼做！”
溫五被警察摁在牀上，很快銬上手銬！他扭動着身子，憤怒的目光落在顧敘的身上，“你這樣會害死琳琳的！她現在不能離開親人……顧敘！我用東西交換，我交換……”
他急促地說着，卻因爲怕吵到琳琳而不敢太大聲。
但溫五的聲音卻是那麼的急切！
“琳琳不能沒有我……”
“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會盡全力幫她找合適的配型，至於你……安心的下地獄吧！”
冷酷地丟下這話，顧敘甚至懶得看溫五是怎樣被帶走的，他只是徑直離開！
溫五所做的事情足夠他在監獄呆到死亡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