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掩飾嘲諷的笑，低沉得，像優雅的大提琴，卻又帶給她最深的恥辱。
“我不稀罕。”
“不稀罕……”方雅愣住，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我喜歡你……”
“那又怎麼樣？”
顧敘低頭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方雅，看着她垂淚的可憐模樣，黑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平靜得，甚至連厭惡都沒有。
因爲她不配！
“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我都不在乎！”顧敘無所謂地攤開手，“如果你安分守己，我也懶得管你做什麼，可惜……”他平靜的眸中，並沒有絲毫可惜的成分。
“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脣角冷酷地揚起，顧敘再也沒有看地上的方雅一眼。
走到季小念的面前，他隨意丟掉髮簪，灼灼的目光像能把這個沉默的小女人融化！
“走嗎？”
顧敘向她伸出手，卻並沒有主動去碰觸季小念。
這樣的他莫名地讓季小念有種悲傷的感覺，就好像一頭孤狼，不會特意去解釋什麼，只是平靜地等待她的決定。
爲什麼會有人做到這一步？
把所有的選擇權利都交到她的手中……季小念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拒絕，這個男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走！”
毫不猶豫，季小念抓住顧敘的手，眼神異常堅定。
不管去哪兒，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顧敘的眸光微閃，似有些出乎意料。
“大叔，我還以爲有多血腥呢！”季小念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弱爆了！”
顧敘失笑，眼眸中有種什麼融化的的感覺。
所有的隔閡還有疏離，都慢慢地消散。
“壞丫頭。”
手指曲起，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可他的眼眸溫柔得能膩死人！
季小念的心跳不禁都快了幾分，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不就喜歡我壞？”類似**的話脫口而出，看着他略微驚訝的模樣，季小念忍不住笑開心的笑起來。
上前一步，踮着腳尖擁抱住他。
“我喜歡你**着我！”
喜歡這樣的顧敘，喜歡好的和壞的都可以光明正大說開。
就算他冷酷又殘忍，可季小念還是覺得溫暖。
因爲他的冷酷和殘忍，只是爲了保護她。
季小念突然有種明悟的感覺，可不等她說什麼，卻感覺腰間一緊，身子騰空，旋轉。
耳邊還傳來什麼重物落地的感覺，等到再次腳踏實地，就看到顧敘面容冷峻得像萬年寒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見摔倒在地的方雅。
她憤恨地等着季小念，手中緊緊地握着髮簪。
顯然，動機不純。
“季小念，四爺是我的！”
方雅嘶吼，剛剛顧敘那一腳並沒有留力，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疼得好像有火在燒。
明明，就差一點就可以殺掉季小念了！
就算殺不掉，董茂才有乙肝病，讓季小念染病也不錯。
可就差一點點！
“你在開什麼玩笑？”季小念看方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如果認識你比較早就是你的，那方雅你會是多少人的女人？你腦子沒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