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他就沒怎麼看老太太笑得這麼開懷。
倒是拿着柺杖和雞毛撣子追着他們打的情況時有發生……想到這裡，顧世凱又覺得自己的肩膀疼了。
吃過飯，便去造型師那化妝，當季小念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顧世凱賊兮兮地湊過來。
“小嬸嬸……”
“恩？”
季小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偏偏縮着肩膀彎着腰，把自己硬生生縮小了好幾圈，那手擺得，跟招財貓似的。
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無事獻殷勤！
季小念面上卻不動聲色，任由化妝師做頭髮。
“小嬸嬸，你跟老太太怎麼聊得那麼開心？我很少看到老太太那麼高興的樣子！”顧世凱說着忍不住就激動起來。
能不激動嗎，這可是絕密配方！
想想，要是他掌握了這一點，以後等他的堂兄弟捱揍的時候，他就能坐在一旁笑看風雲……那場景，想想都要興奮得飛起來！
季小念瞥了他一眼。
神秘地笑了：
“你想知道？”
“當然！”
顧世凱激動得像大型犬一樣圍着季小念轉悠。
秘籍，秘籍！
他當然要！
小嬸嬸肯告訴他嗎？真是天使！
可就在這時候，季小念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其實很簡單，同性相吸，如果你想老太太對好一點，就去切一下，改變性別就沒問題了。”季小念笑得好像天使一樣。
可那話卻讓顧世凱渾身一寒，下意識夾緊腿，擋住重點部位！
改變性別？
讓他做女人？！
怎麼可能！
“不過你這身高和體重……恐怕做了女人也不能看，所以，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丟給顧世凱一個同情的眼神，季小念就轉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跟笑得合不攏嘴的設計師討論晚上的妝容。
既然要打臉，當然是越冷豔高貴越好！
至於顧世凱……季小念表示沒空搭理。
一個笨笨的愣頭青，有什麼好說的？顧家沒女娃娃，清一水兒的男孩子。
而且一個個都精明非常，武力值又高。
老太太如果不嚴厲些，怎麼能壓得住？
但對兒媳就不同，沒見老太太對其他的兒媳都很好嗎？
眼看根本沒人搭理自己了，顧世凱只能扭頭往外走，可只是短短的一段距離，那些小助手，小姑娘之類的看到他就抿嘴偷樂，最後反倒把顧世凱鬧了個大紅臉。
誰說小嬸嬸是天使的？
明明就是個小惡魔！
他的臉都丟盡了……嗚……
顧世凱悶頭跑回車裡，越想越鬱悶。
好歹他也是個少校，作戰指揮能力和單體作戰能力在全軍都名列前茅，偵查水準更是一流，結果呢？
在家裡卻被一個小姑娘給欺負了！
偏偏還不能報仇……這鬱悶就別提了。
考慮了兩秒鐘，顧世凱決定給同命相連的小叔打電話。
他不過是被擠兌了幾句，可他小叔可是頭戴花環，腦門還貼“花黃”，嘖嘖，這麼一想，顧世凱頓時平衡多了。
“小叔，你在做什麼呀？”
心情好轉的顧世凱聲音都是賊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