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右染染的情況告訴了南宮爵,葉悠然在他的允許之下陪着染染回家了,對於這個理由,南宮爵雖然也是不大高興,但還是給予了葉悠然這樣的自由。
他不想把她逼的太緊了,他們之間不可能永遠都這樣,他也不可能永遠都限制她的行動的,這是某人給他的“敬告”。
到了好友的家,她的父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右染染也是神色如常,甚至還拉着老媽撒嬌耍潑,說是實習太辛苦了,不幹了。
右媽媽是個溫柔和藹的人,對這個女兒也的確是無可奈何,右爸爸就更加寵這個寶貝女兒了,所以他們什麼都沒發現。
見到葉悠然,右媽媽也高興,直拉着她說好久都沒過來了。
葉悠然的身份沒有對他們隱瞞,所以右媽媽也很清楚她這段時間以來的一些遭遇,對葉天成夫婦的做法也深爲不恥。
“媽,悠然這次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們,”右染染一邊挽着媽媽坐下,一邊問道:“你們知道張姨他們現在在哪兒嗎?”
右媽媽和右爸爸對視了一眼,齊聲問道:“你們要知道這個幹什麼?”
其實葉悠然知道他們的意思,是怕她再去對付葉天成夫婦吧,在他們看來,或許着夫妻倆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了,可是卻沒有人想到,當初那夫妻二人是怎樣去逼迫她的!
“媽!”右染染察覺道葉悠然情緒的變化,連忙護着她:“你當悠然是什麼人,她如果想要報復他們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找張姨只是因爲有些事情想要找她問清楚。”
右媽媽有些尷尬的笑笑,最終還是將葉天成夫妻現在的住處地址給了葉悠然。
葉悠然沒有耽誤,在右染染家稍坐之後便叫了車,這件事,她是刻意避開了張誠,因爲,她不想讓南宮爵知道,她只能自己解決。
不過,當她來叫城郊一座破舊的院落跟前時,她開始有些懷疑,他們——真的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一個穿着藍布
粗衣的女人手裡抱着一捆青菜正從門口走進來,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葉悠然:“你找誰?”
葉悠然轉身便看見了這副造型的張姨,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灰頭土臉的張姨顯然是認出了葉悠然,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手中的菜直接朝着葉悠然砸了過去!
“你個死丫頭!居然還有臉來!”張姨將矛頭立即對準了葉悠然,口中喋喋不休的咒罵着:“你是不是嫌害我們害得還不夠!故意來看我們笑話是不是?”
葉悠然搖了搖頭,下意識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什麼意思!”張姨邊指着她咒罵邊顫抖着,可見她的憤怒的程度:“我們夫妻好歹養育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你個白眼狼!居然找人把我們人欺負成這樣!”
見張姨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葉悠然有些無語,當初的事情她不想再跟他們理論到底誰對誰錯,現在追究那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是不是又想什麼主意要來害我們?你給我滾!”張姨拾起地上的掃帚就想要攆走葉悠然。
可是一邊閃躲一邊道:“張姨你冷靜點,我從來都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從來沒有害我的意思?你騙誰啊?你要是沒這個心思,我現在能這樣?”張姨顯然是對她已經恨到極致了。
鑑於張姨平時的劣跡斑斑,她從來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她早就把這筆賬統統算在葉悠然的身上了。
葉悠然攔住了揮向自己的掃帚,同時截住了她的話,否則,她就該越說越難聽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爭論誰對誰錯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十八歲那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張姨因爲她的話瞬間愣住,院子裡傳來了葉天成咳嗽聲:“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安寧了!”
張姨動了動脣,臉上依舊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似乎是還想揍她一頓出氣,憤憤的鬆開了笤帚。
葉悠然跟着她一起進了院子:“張姨,我知道您現在恨我,但
是我想知道,我也有權利知道,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眉眼一轉,張姨立即生出了一個主意:“想要知道?行啊,拿出五百萬來,我馬上告訴你。”
葉悠然心中凜然,張姨果然知道!
但同時又爲她的貪得無厭而感到棘手:“張姨,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來的,你何必這樣爲難我!”
“呵呵,笑話,”張姨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以爲我傻嗎?告訴你這些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憑什麼要說!”
想了想,葉悠然也下定了決心,道:“這樣吧,張姨,我給你五萬塊錢,你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張姨嗤笑一聲,根本就不理會葉悠然提出的條件:“五萬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這是最後的機會,也是她的最後一張牌,她早就算準了有這麼一天,不狠狠的敲葉悠然這一筆,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葉悠然惱怒,她果然是貪得無厭!
“張姨,你考慮清楚了,如果這五萬你不肯收的話,很可能最終的結果反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葉悠然不介意當壞人,威脅這種事,多經歷幾次也就會了。
“你以爲這樣就能嚇到我了嗎?”張姨不屑的掃了葉悠然一眼:“葉悠然,我從小看着你長大,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嗎?”
“你什麼意思?”葉悠然警惕的看着她。
張姨笑了笑:“我就賭你下不了手,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直接弄死我,否則的話,沒有五百萬,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的!”
張姨放下了狠話,葉悠然最終也只能是無功而返,心中懊惱,卻也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張姨是瞭解她的,讓她真的卻做什麼威脅葉天成夫妻,她真的做不到,當初南宮爵決定對付他們,葉悠然也是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管的。
不管怎麼說,就像張姨所說的那樣,畢竟,他們對她有着養育之恩,雖然他們之間的情意已經消磨殆盡,可發生過的事誰都抹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