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看一個人不爽的時候,那麼連他呼吸都是錯的。
現在秦卿就很不爽。
安柏本來還有點懵逼,但此刻已經明白過來,微微一笑之後,便不再理會。
這種時候的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保持沉默就好。
秦卿看他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雄厚的本錢快速起伏了幾下,隨後恨恨的上了二樓。
原本正在看書的安柏悄悄擡起頭,果然就看到了結實有力的兩片桃兒在左右扭動。
有一說一,秦卿雖然還沒有周氏那麼豐滿,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達到相同的程度,甚至超過對方。
加上那冷豔的面容
只能說這軟飯吃的真是太香了。
或許是感應到了什麼,秦卿毫無徵兆的扭過頭,狠狠的朝椅子上看去。
只可惜,早在她做出動作前一秒,安柏就已經收回目光,一副認真讀書的樣子。
什麼都沒抓到的秦卿輕哼了一聲,加速上了二樓。
美景消失,安柏重新擡頭。
只是這一次看的卻不是樓上而是門外,同時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來的比想象中要晚啊.
心中的念頭剛剛落下,就見原本空蕩蕩的藏書樓大門處,一名穿着白色長袍,頭髮簡單紮起來的女子突然出現。
她只是站在那裡,就好像在發光一樣,眉眼中帶着霸氣與無與倫比的自信,好似天底下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其感到困難。
在這之後,纔是那精緻絕倫的面容。
眉如遠山含翠,眼似秋波流轉。
坐在椅子上的安柏沒有擡頭,好似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看似古怪的一幕,其實才是正常的。
因爲此刻出現的女子,便是江湖上三位大宗師之一的武凌瑤。
眼睛在安柏身上掃了一下,她緩緩邁動腳步,看似緩慢,但當一步踏出之際,人已經來到了樓梯口,第二步落下,便出現在了還沉浸在剛纔情緒中的秦卿面前。
“師師父!!?”
“顧梟呢?”
武凌瑤朱脣微啓,聲音化做一條線鑽進秦卿的耳中。
這是一種極其高深的傳音入密,需要無比深厚的內力跟控制力。
以她如今的境界,哪怕就站在身邊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把師兄安置在”
不等秦卿說完,眼前突然一花,等到恢復過來時,便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秦府外的一處街道上。
“走吧。”
武凌瑤緩聲說道:“前面帶路。”
秦卿一肚子話被憋了回去,不敢再說什麼,老老實實走在一旁。
兩人明明都是容貌絕美的女子,此刻竄梭在鬧市之中,卻沒有人將目光放在她們身上,好似完全看不到一樣。
大宗師之能,哪怕已經看過許多次,秦卿卻依舊感到震撼。
就在這時,武凌瑤忽然道:“剛纔那個便是你夫君?”
“啊?呃是的!”
秦卿渾身一緊,低着頭回答道。 щщщ• тTk án• ¢O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斷不了六親之緣,以後成就終究有限。”
武凌瑤輕輕搖頭。
“師父.”
秦卿想要爲自己辯解兩句,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臉上盡是複雜之色。
其實關於這一點,她在很久之前已經知道。
自己這位師父當初爲了突破一品,選擇斷情絕愛,不止親手殺死了相愛多年的伴侶,還斬斷了任何有血緣關係的親屬。在這巨大的刺激之下,終於破開界限,一步跨入大宗師境界。
秦卿捫心自問,自己是絕對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不過作爲天才,她也有着屬於自己的傲氣,就算走不同的路,也一樣能夠達到那個程度。
武凌瑤當然知道這點,除了不看好之外,卻並沒有強行讓徒兒做什麼。
以她目前的境界,很多事情其實都已經沒那麼重要。
一路無話。
片刻後,兩人同時出現在一處偏僻的宅院前。
秦卿一把抓掉外面掛着鎖,將厚重的木門推開,將裡面的情形展露在武凌瑤的面前。
只見正廳之中,一具棺槨正靜靜的擺放在凳子上,周圍還有紙錢焚燒的痕跡。
這是之前那些被請來照看之人留下的。
武凌瑤身影一閃,直接跨過幾丈遠的距離,出現在棺槨的旁邊。
衣袖拂過,棺材蓋子被氣機牽動,掀飛出去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好凌厲的刀意.”
手指在顧梟拼湊起來的屍體上劃過,她輕輕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着什麼。
秦卿本想說些什麼,但接下來一幕,卻讓其大驚失色。
只見一道肉眼無法看清的森寒殺意噴涌而出,不僅將武凌瑤的手指彈開,還破開了連刀劍都無法傷到的皮膚。
鮮血緩緩滴落在堅硬的地板上,竟發出了一聲聲金鐵交擊的聲音。
咔嚓!
下一刻,被砸中的地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紋,隨後完全碎裂。
“師父!!”
秦卿擔心的叫道:“您沒事吧?!”
她心中已經確定的答案,在這一刻卻出現了動搖。
陳一行的刀意雖然霸道無比,但也絕對不可能做到眼前的這一幕。
竟然僅憑着殘留,就傷到大宗師的肉身。
武凌瑤緩緩搖了搖頭,本來緊繃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想不到啊.天下竟然還有第四位大宗師!”
大宗師?!
秦卿只覺兩耳轟隆作響,整個人都被震得魂不附體。
若是換個人說這話,她肯定是不會信的,但此刻說的人是自己的師父,天下僅有的三位大宗師之一,那麼自然無需懷疑。
可這個結果.卻依舊讓人難以置信。
“師父,殺死大師兄的,竟然不是陳一行前輩嗎?”
“當然不是。”
武凌瑤本來壓抑着的殺意在不知不覺間散去,顯然相比顧梟的死,這位無名無姓的大宗師,讓她更加感興趣。
“把事情經過好好跟我說一下,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好”
事關大宗師,秦卿原本想要給安柏遮掩的心思已經沒了,將那天的所見所聞統統說了出來。
“當時徒兒已經昏迷,之後發生什麼就不清楚了。”
“你那夫君的家世可調查清楚了?”
武凌瑤閉上眼睛,思索許久後緩緩說道:“算了,等我去問一下就自然知道,另外還有陳一行老東西應該也逃不脫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