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放了她？
凌歡歡一愣，搖頭。
顧欽蘭笑了笑，輕輕嗅了嗅茶香淡淡道：“在馨馨八歲的時候她爸爸去世了。”
“嗯，這個我好像聽馨馨提起過。”凌歡歡看着顧欽蘭。
“馨馨爸爸在的時候我經常和他吵架，一天三小吵，甚至有想過……有一天他要是不在自己身邊那該多好。”顧欽蘭輕笑着，“後來有一天……她爸爸真的就不在我身邊了，我耳根子清靜了，可是我的世界也清靜了……連着心都空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相愛的人只要在一起，就算是吵架也是幸福的。”
凌歡歡明顯看到了顧欽蘭眸子微紅，她卻還是笑着沲。
“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福氣歡歡，連吵架都是福氣……”顧欽蘭舉着茶杯對凌歡歡笑了笑喝了下去，“馨馨的爸爸最喜歡太平猴魁，可是現在不論多好的太平猴魁似乎都喝不出他沖泡的那種味道。”
“阿姨……”凌歡歡咬着脣，她知道顧欽蘭是在給自己現身說教。
“我有很多丈夫……”顧欽蘭擡頭看着凌歡歡，“每一個身上都有馨馨爸爸的影子，卻都不是馨馨的爸爸，過了這麼久……我才知道失去了那就是真的失去了，怎麼都換不回來。鄒”
凌歡歡握緊了手中的茶杯：“阿姨……我們不是吵架。”
“哦？”顧欽蘭擡眉。
“我們之間……”凌歡歡揚着脣，“他……不愛我。”
“怎麼說？”顧欽蘭似乎也有些疑惑。
見凌歡歡皺眉不願意說，顧欽蘭笑了笑：“歡歡……你覺得什麼叫愛你？愛你的定義是什麼？清楚了這個你的心才能去分辨別人人心。”
什麼叫愛？愛我的定義是什麼？凌歡歡皺緊了眉頭看着顧欽蘭，顧欽蘭只笑不語。
凌歡歡問自己……陸雲少對自己不好麼？答案是否定的，陸雲少對自己的好讓自己覺得幸福的像是在天堂，他寵着自己護着自己溺着自己……生怕自己受了委屈，有時候……凌歡歡甚至覺得陸雲少像是把自己當成小女孩了。
凌歡歡輕笑了一聲低下頭，那雙宛如寶石一般的瞳仁緩緩地變得清澈。
愛……難道就是非說出來愛才算麼？凌歡歡擡起頭看着顧欽蘭，和陸雲少在一起幸福麼？相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吵架都是幸福的。
相愛的人在一起纔會幸福！凌歡歡似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我……我太在意他是否說出來他愛我了？”
“因爲你還是小女孩。”顧欽蘭聽到凌歡歡這句喃呢已然明白了凌歡歡的事情，她輕輕拍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真心……是要用這裡去感受的嘴巴說不出來，愛這個字……卻是任何人的嘴巴都會說出來的，就看你要花言巧語還是要真心了。”
可是……他爲什麼不說呢？一個愛字……難道就那麼難？凌歡歡咬着脣瓣，垂下眸。
菜已經上來了，顧欽蘭不再和凌歡歡談論那個話題，只管給凌歡歡介紹着這家的特色菜，一頓飯兩人算是吃的開心。
臨別時，凌歡歡謝過了顧欽蘭開車卻是朝着小別墅的方向開去。
凌歡歡開了燈，換過鞋……朝着那間嬰兒房走去。
推開嬰兒房的門，開燈……燈光是柔和的暖橘色，設計的人真周到……不會刺了孩子的眼。
嬰兒牀、小木馬……還有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具，都是新的！
凌歡歡走進去擡手輕撫着嬰兒牀，撥弄着上面懸掛的小玩具，小玩具轉動着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清脆乾淨。凌歡歡脣角勾起，食指順着嬰兒牀滑動着……輕撫到了那低矮的小衣櫃上，拉開抽屜……裡面都是小寶寶十分可愛的衣服，凌歡歡眼眸微微一亮，從抽屜中拿出了衣服，竟被那可愛的小衣服弄得心都柔軟了。
凌歡歡突然聽到了開門聲，握着小衣服的手一緊。
“歡歡？”陸雲少見嬰兒房的燈亮着就朝那邊走去。
凌歡歡抿了抿脣垂眸疊好了小衣服，陸雲少就站在門口連鞋都沒有換，看着凌歡歡將小衣服放回遠處，輕輕將抽屜合上，手卻扣在抽屜上久久沒有轉身。
陸雲少打凌歡歡電話一直關機，後來聽暗中保護凌歡歡的人說凌歡歡回了小別墅就連忙過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凌歡歡身後，低聲喚着：“歡歡……”
凌歡歡扣着抽屜的手卻越發的緊，低垂着頭，海藻似得長髮垂落在兩頰邊讓陸雲少看不清楚凌歡歡的表情。
他心疼的將凌歡歡輕輕抱在了懷裡，握住了凌歡歡的小手，感覺到鑽戒還在她的手上，陸雲少鬆了一口氣。
“歡歡……回陸家吧，嗯？”陸雲少低聲在凌歡歡耳邊喃呢。
“雲少……”凌歡歡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個家……是那個爲你懷了孩子的女人設計的麼？”
陸雲少手臂一緊：“歡歡……都過去了。”
“是麼？”凌歡歡側過頭，淚水順着眼角淌至鼻樑，從鼻頭跌落堅定的問。
陸雲少將凌歡歡扳了過來，擡手擦去了她的淚水，將她的長髮別再而後，心疼地皺眉：“是，但是都過去了。”
凌歡歡已經猜到了，她咬着下脣：“那我要重新裝修這裡！”
陸雲少眉頭緊皺。
凌歡歡沒有和陸雲少爭吵，很平靜：“都過去了不是麼？”
“好！”陸雲少點頭，“重新裝修……只要你喜歡。”
明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凌歡歡卻還是掉了眼淚，陸雲少捧着凌歡歡的面頰吻住了她的眼，吻幹了她的淚水：“別哭了，你答應過的……嗯？”
凌歡歡不會再強求陸雲少說他愛自己，就像是顧欽蘭說的……真心是要用心去體會的，陸雲少答應了自己重新裝修這裡是否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心裡自己比較重要了？
凌歡歡擡手扣住了陸雲少健碩的胸膛，將頭枕在他的胸口賭氣道：“明天去拍婚紗照！”
“不是說約的是後天麼？”
“我要明天去！”凌歡歡嘟着嘴，擡手擦了把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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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去！”陸雲少輕笑着將凌歡歡擁在了懷裡。
凌歡歡擡起頭問：“還有那張照片……是誰拍的？”
“沈曼飛。”陸雲少老實交代。
凌歡歡咬緊了牙，陸雲少卻彈了一下凌歡歡光潔的腦門：“放心吧……我已經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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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絕密情報局內，地下五層負責人辦公室內。
“穆歡歡，我已經親自明確下了命令讓你從陸家撤出來爲什麼要違背命令？”
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朝着穆歡歡逼近了幾步，漆黑如墨的瞳仁裡一片深邃的看不到底，宛如棱雕的面容竟是那樣的陰冷。
穆歡歡……或者說，當時在慕家的慕瀟瀟，她抿脣不語。
“穆歡歡，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考慮一下你妹妹……真正的慕瀟瀟，她或許會因爲你違抗命令喪命，懂麼？”
穆歡歡抿了抿脣：“你什麼時候放了她？”
“我說的話你懂了麼？”男人聲音沉了下來。
穆歡歡咬緊了牙：“懂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硬朗的五官面色似有緩和，他向後退了幾步走到辦公桌前翻看着資料道：“已經安排好了，第五大道車禍……所以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出去吧。”
穆歡歡點頭朝外走去，卻在拉開男人辦公室門的時候聽到男人說了一句話：“穆歡歡……你違抗命令不是第一次了，再有下一次我怕你就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懂麼？”
穆歡歡什麼都沒有說拉開了房門離開，在外面已經等了很久的男人，穆歡歡的頂頭老大連忙迎上去：“怎麼樣……他沒說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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