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逗弄孫女的臉上微微一僵，只嗯了一聲，“忘了。”
這也能忘！
肯定是忘不了的。
只是爹地不想說，柯小夏也便不會繼續問。
可是她有些好奇，於是又問：“爹地，你跟媽咪是怎麼認識的。”
說到這個親王滿是鬍渣的嘴角揚起笑，“你母親啊……第一次，我在異國他鄉，身上的錢物都被偷走了，當時那小偷偷我東西被你母親看見，她撩起袖子就衝上前抓了小偷，一把把他踹進河裡……當時真是看傻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連衣裙拿着小陽傘的還能撩起裙子就揍人的……一見鍾情吧。”
“那時候你母親也就二十來歲。東方的面孔，不說話的時候很文靜。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風範！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女人……噗嗤！”親王說着說着自己笑起來，“竟然提起裙襬就把一個大男人給揍了！她說起話來很豪爽！就你們現在說的女漢子！”
“巴拉巴拉巴拉……”埃爾默親王一直在說。
說得停不下來。
而他懷裡的小默兒，似乎也聽懂親王是在訴說最深愛人的往事。
乖乖地不哭不鬧，只是含着奶嘴在聽。
柯小夏聽得入迷，也微微揚着脣角。
其實母親也算是幸福的吧，因爲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到骨子裡了。
可惜，親王最不該的是，有了妻兒卻去招惹母親。
母親愛得無法自拔，卻發現自己深愛的男人已經有了家事。
那是多麼的絕望和痛苦。
一氣之下嫁給了那個狼心狗肺的溫實。
罪魁禍首，終歸還是親王吧。
“其實……”親王突然頓了頓，把孫女交給一旁的傭人，走過來坐到柯小夏的對面說：“當年我聽說你母親要嫁人，也是從愛爾蘭趕去了美國。而且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溫琴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你去了美國，不是去阻止媽咪嫁人的嗎？”柯小夏問。
如果那時候親王極力阻止，媽咪也許不用嫁給溫實吧。
“我當然是去阻止她！我希望她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解決好家裡的事情！我要娶的，真心想娶的就只有你母親一個人！”
“可是當時媽咪還是沒有聽你的，直接嫁給了溫實。”
“就在他們結婚前一晚！你母親她還跟我……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第二天爲什麼她又嫁給溫實那畜生！！”親王狠狠一拍桌子，這一點，讓他一直非常遺憾！
“結婚前一晚，母親還跟你一起？”柯小夏簡直疑惑。
“我去了溫家，讓淑兒進去傳話，就說我埃爾默來了！要接溫琴去愛爾蘭！”
“爹！那時候媽咪都結婚啊！你這麼說，不合適啊！淑兒是誰？”柯小夏詫異地問。
“溫琴的妹妹！不過她不姓溫，聽溫琴說，淑兒是外面的私生女，是寄養在一個廖姓的人家！所以她叫廖淑兒！啊對！她是你親姨娘！”
“爹地，你說的是柯夫人吧！她是我的親姨娘沒錯！”柯小夏說，然後又問：“你讓姨娘傳話給媽咪，你幹嘛不直接找媽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