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只有青蛙在池子裡呱呱叫着,卻惹的人更加心煩。
顧家莊園。
房間內是死一般的沉寂,傭人們都低着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牀上,那俊美的男子緊閉着眼睛,腦袋上綁着白色的繃帶,後腦的血已經染紅了白色。
三天了,少爺還沒醒。
“怎樣?”門口走進來一個婦人,華貴的衣着,氣勢迫人的姿態。
“老夫人!”田管家見了立馬喊。
顧夫人冷冷盯着牀上的男人,眼底是心疼的,“你們都幹什麼吃,少爺怎麼還沒醒!”
“少爺是高燒不退……醫生說今夜一定能醒!”田管家小心地說。
顧夫人看了眼四周,“少爺成這樣,他的夫人哪去了!”
那是嘲諷的口吻。
田管家有些尷尬,“少夫人她……她回去了!是少爺不忍心她看到自己這樣……況且少夫人心情也不好……她的女兒……”
“行了!我才懶得關心她去哪!瞧瞧人家溫雅,這時候還在廚房忙着給子祁煎藥!子祁怎麼對她的!身爲一個男人,溫雅曾經是他未婚妻,是他拋棄人家在先,還好意思對溫雅動手!溫雅怪他一句沒有?”顧夫人剛說完門口就走進來一個女人。
“顧姨!”溫雅拿着藥喊。
顧夫人回頭看到溫雅就心疼,“你這孩子!煎藥這種事給下人就行!你操什麼心!瞧瞧,你都幾天沒睡,臉色那麼差!”
“我沒事的!當初是我打了柯小夏,額,不,打了少夫人在先的!子祁說的對,她現在是顧家少夫人,我怎麼有資格打她呢!子祁打我是應該的!”溫雅垂着眼簾,眼底喊着淚。
顧夫人心疼死了,拉了溫雅,把藥給田管家,“什麼少夫人!我何時承認柯小夏那賤人是顧家少夫人!你纔是名正言順的!柯小夏一個野丫頭怎麼能跟你比!子祁只是一時被迷了心智!我會讓顧伯伯給你做主!”
溫雅聽到這裡,多日的委屈好像有了傾述的地方,更是眼淚刷刷掉。
都快到天亮了,顧子祁沒有醒,溫雅守在旁邊看着牀上的男人,忍不住擡手描摹他的五官。
她真的好不甘心!她守了他將近五年了!可是柯小夏一出現,她什麼都沒了!
她做了那麼多,安靜地守在他身邊。可是柯小夏做了什麼!只是給他生了個女兒,而且還是個死胎!
她也可以給他生孩子,只要他願意,她是有多想!
他親手打她,當着柯小夏的面,她尊嚴掃地,心裡的痛比身體更痛。
知道他受傷了,她心急如焚。自己還在醫院養傷,她也要過來守着他!無論他怎麼對她,她都不想離開他!
門口,顧聖權出現,他站在外面看着溫雅小心地爲顧子祁掖被子,又時不時探了探他的額頭,端着藥喝了幾口,試溫度。
此時溫雅的眼裡之後顧子祁,顧聖權的眼裡只有溫雅。
而顧子祁……
慢慢地睜開眼,頭很痛,想坐起身,發現使不上力氣,眼前出現一個女人……精緻的五官幾乎被垂落的頭髮掩蓋,半遮半掩反而讓他看不清。
這個時候守在他身邊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夫人柯小夏吧……
“小夏!”他喊柯小夏的名字——
22號第6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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