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聖順着他的話，勾起一抹飄渺的笑意，淡地讓人捕捉不到，聲音滲透着一抹冷肅，讓人不寒而慄，“都這麼多年了，我不介意繼續，即使是一輩子。”
知道怎麼勸他也沒有用，其他人也不忍心在他的傷口上再度劃上一刀。
所有人也識趣地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靳聖什麼也沒有說，徑自走到落地窗前，淡漠地眸子，掃過漆黑的夜空。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很輕很輕，似乎怕打擾到他的樣子。
靳聖依舊沒有回頭，看着A市繁華的夜景，陷入了無休止的沉思當中。
身後的人，一雙柔情似水的眸，直望着他有些冷漠的側臉，聲音柔的宛如飄渺無痕：“聖，他們都只是擔心你。”
而她，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他。
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也不敢說出口，因爲她會害怕他也把她隔離開。
靳聖緩緩垂下眸，輕聲說道：“我知道。”
艾妮抿着脣，不時擡眸偷偷打量着那張宛如神抵而不真實地俊臉。
她的小臉卻壓抑不住地染上了一層紅潮，腦海裡慢慢回憶起當年第一次遇到靳聖的那一天。
那是她這一輩最深刻的記憶。
即便，她知道他的心思永遠都不會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只希望就在這般靜靜地站在他身邊，那就足夠了。
不多時，艾妮眸光亮亮地看着他，咬了咬脣瓣，猶豫了半響，才輕聲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她？”
那個叫唯伊的女孩子，自從她認識他的那天開始，她就知道有着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讓他痛不欲生。
她知道，那是他一生的摯愛，也是他的禁忌。
即便是現在他身邊的那個叫安琪的女人，都比不上那個女孩子的一丁點。
哪怕是過了五年了，他堅毅束縛的心，依舊沒有被歲月沖淡過一絲一毫。
艾妮真的很想看到那個女孩子一眼，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得到了像靳聖這般宛如神一般完美男子全部的愛。
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早就在五年前，她帶着她的靈魂，甚至，連帶着靳聖的靈魂，去了另外一個國度。
靳聖的眸色微暗，傾國傾城的臉瞬間被一層冰覆蓋着，側過頭，冷冽的眸子掃了她一眼。
艾妮的心微微一顫，慌亂地垂下眸，雙手緊緊攥着，咬着脣，半響，才輕輕說道：“對不起，我……我只是關心，我……我們只想你得到新的幸福。”
艾妮意有所指，垂着漂亮的眸子，不敢凝視他。
靳聖掃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並沒有吭聲。
兩人就這般靜靜地站了很久，各懷心思。
良久，靳聖目光放低，聲調清雅開口：“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艾妮眸光微淡，還是微微一笑，低着頭說：“不用了，一會我自己回去就好。”
靳聖側過頭，淡淡地看着這個平靜的女孩，眸色微斂，不緊不慢問道：“你確定？”
艾妮的心微顫，這是他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對她說過算得上關心的話了。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其中的意思。
但是，她很滿足。
即便是一句淡而無痕跡的關心，她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艾妮對上靳聖視線，脣邊揚起一個淺笑，臉頰的兩邊露出一個淺淺地笑渦，煞是可愛，朝他一笑，點了點頭，說：“嗯，別把我想的那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