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眼看着靳聖不但沒有一絲痛楚,還脣角微揚,似乎樂在其中的模樣,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看着靳聖那槍傷的傷口四周猙獰地裂開,簡直觸目驚心。
如果一旦想到靳聖因爲救他而有生命危險,小傢伙的心臟就猛然地跳動,這大概就是父子連心的默契。
即便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以前傷害過媽咪的人。
可是,還是見不得他受傷。
這時,唯伊已經好不容易替他止住了血,包紮好傷口,額頭早已經佈滿汗水,看着靳聖,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暫時沒事,如果傷口惡化了,就得必須給我去醫院。”
雖然以前在國外曾經因爲她的病,住了大半年醫院。
早就已經練就一身簡單的急救措施。
這能說,久病成醫嗎?
但是,這可是槍傷,她只能粗粗止了血包紮一下,其他的,她還是能醫不自醫了。
最後,唯伊還不忘對他交代幾聲:“飲食必須要小心,不該吃的不要吃,以免引起傷口發炎。”
說着,也不想再面對他似的,就拿起了一旁的車鑰匙,想着開車送他回家。
這是席宇熙爲了她出入方便而配給她的車子,想不到,有用處可言了。
隨即,唯伊扭過頭,看着臉色蒼白,一副氣若柔絲的靳聖,淡淡說道:“這麼晚,你也不方便開車,我送你回家吧。”
靳聖緩緩擡起頭,眸光暗淡,語調帶着虛弱的氣息,說:“我能不能在這裡休息一下,我這樣子回家,會把他們嚇壞的,更重要的是,會讓人起疑。”
唯伊一聽,就覺得不爽了,不怕驚嚇到她兩個兒女,反而會怕嚇壞那些大人,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恐怕連諾貝爾哲學家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個邏輯吧!
這個簡直是非尋常人能夠想到的。
這個傢伙是不是故意又想跟她耗起來了?!
唯伊雙手環胸,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俯下身,這個舉動無疑不把她愈發誘~人的月匈前風光顯露無遺,嫵媚一笑:“你又想要玩什麼把戲?”
靳聖的眸光一熱,傾身上前,也慢慢挨近她的臉蛋,脣瓣慢慢掀起,此時妖嬈的俊臉上染着一層若有似無的情|欲,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吸引力,聲調沙啞開口:“想要跟你一場愛的把戲,甚至是……”
靳聖瀲灩的眸子鎖住她,將她的身影倒映其中,嘴角噙着一絲愉悅的淺笑,語調清雅:“一輩子……”
那抹笑,落在唯伊眼中,礙眼得很!
對上他清澈而認真的眸光,唯伊一下子愣住了,臉頰也不由自主散開一圈紅暈。
想到他的那句話,她的心居然久久都無法平息。
甚至,比剛纔親眼看到那激烈的攻擊性戰場還要令她難以自持。
愛一輩子?!
好誘~人的字眼!
是玩笑嗎?
剛纔,的確是他奮不顧身地救了她和小寶,在唯伊的心裡,也似乎隨之變得有些微妙,不再是針鋒相對,反而,多了一絲劫後重生的感受。
可惜,她那顆心,早已不復從前。
五年前的曖~昧,讓她迷失了自己的心。
到最後的結果,還是自討苦吃。
五年後的今天,她不想再這樣下去。
她不喜歡,而且很討厭。
她避開他的視線,壓抑着心慌的感覺,唯伊快速站起身,側過身子,不想再面對他,聲音有幾分冷漠:“靳先生,請你不要忘記了你已經是有婦之夫,對我說這些話,恐怕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