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聖蹙了蹙眉,覺得唯伊明明是已經當媽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孩子氣呢。
但是,他還是順着她的孩子氣,極爲寵溺地細心哄着:“唯伊,別這樣,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我真該死……”
“……”
“我跟你道歉,我知道錯了,不該惹老婆生氣。”
“……”
“你要打就儘管打我,要罵就儘管罵我,別資格生着悶氣,悶壞自己就不值得了,是不是?”
唯伊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吭聲。
繼續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腦袋,對靳聖的話無動於衷一般。
或許,在其他人眼裡,此時此刻的唯伊是任性胡鬧的。
但是,其實在所有大多數的女人之中,都會有着這般的一面,在女人天生骨髓裡,都有着一種天然的結構輪廓。
都說任性是女人的天性,矯情是女人的資本,刁蠻是女人的權利。
對一個人胡鬧任性,那是代表着那個人在她心底也是很重要。
她只是用着一種方式來表達着她的深愛。
對一個人刁蠻矯情,那就代表着,其實那個人在她心目中有着無可替代的位置。
其實,女人大多情況下都有着她內斂的一幕。
然而,女人又是在什麼時候纔會展現她的各種真實的情緒呢?
就宛如此時此刻的唯伊。
在她的心底,也只有在面對自己最愛的人,纔會願意表現出她最爲真實的一幕。
無論是缺點還是有點。
她都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地各種情緒都真真切切地展現在自己愛的人面前。
而且,恰好,那個人也心甘情願去包容和寵愛她所有的任性和胡鬧。
所以,唯伊在靳聖面前才能如此這般耀武揚威的胡鬧任性。
在靳聖的心目中,即便她再怎麼蠻不講理,他都願意去讓她幾分。
她無理取鬧的時候,他也心甘如怡地去包容她。
她生氣的時候,他卻想方設法去哄她開心。
所謂的愛一個人,不都是這樣子的嗎?
在愛情之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也是愛着一個人的方式嗎?
當然,靳聖很多時候的千依百順並沒有消除唯伊的悶氣,而是愈發增長她的底氣。
*
靳聖看着完全不打算理會自己的唯伊,又伸出手掀開被子。
然而,唯伊在靳聖掀開被子之後,看也沒看他一眼,又扯過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
靳聖蹙着眉,看了她半響,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微微用力地再一次扯過被子。
然後,也不管唯伊願意不願意,伸出手,攥着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已。
唯伊賭氣地扭過頭,不看他。
靳聖卻不敢壓着她,生怕會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他只是俯下身,然後伸出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強逼她面對着自己。
靳聖看着她的那雙大眼睛,眸光閃閃,低聲開口:“不要生氣了,好嗎?”
唯伊微微掙扎了幾下,卻還是被靳聖緊緊攥着不能動彈。
最後,她緊緊地蹙了蹙眉,還是放棄了掙扎,只是靜靜地看着靳聖,並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