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臥室,靳聖徑自坐在沙發上,慵懶地靠着後背的柔軟上,目光斜斜地打量着唯伊的全身,不溫不火地開口:“誰讓你這樣穿了?”
沒有摻雜着太多情緒在裡面。
甚至接近於平淡。
可是偏偏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唯伊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眼底盡數是一片茫然,覺得自己也沒什麼不妥。
可是他聽得出來靳聖的語調裡的指責之意,她偷偷地擡起眼皮,打量着靳聖。
看着男子眉宇之間隱約帶着一層千年的寒氣般,唯伊略微有些畏懼,低着頭,不敢再去看他。
她這樣穿有什麼問題?
她不懂自己怎麼又惹到這尊佛了?
至於那麼小題大作來指責她麼!
唯伊在心底叫囂着,卻就是沒有骨氣說出來。
她僵硬地站在那裡,低着頭,十足的小媳婦模樣。
靳聖看着唯伊,似乎完全不打算理會自己,面色愈發陰沉,眼神帶着一抹戾氣:“給我說話,啞了!”
唯伊咬了咬下脣,勉強的擡起頭,直直地看着靳聖,僵硬地張開脣:“沒人讓我這樣穿,我自己喜歡罷了。”
“更何況,這也沒什麼問題啊,就你這麼小題大做。”唯伊說道這裡的時候,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很淡定的模樣,可是心底早已經是忐忑不安,背後佈滿了一身冷汗。
天知道,她說這話,需要冒着多大的危險,纔有勇氣說出來。
憑什麼他什麼都要管着自己!
唯伊在心底默默地補充了這一句話。
靳聖盯着唯伊,眯了眯眼睛。
他在想,如果不是她纔剛痊癒,如今他真的恨不得把她欺負在身下,徹底地吃幹抹淨。
這小妮子可真張膽子了。
雖然剛纔凌逸楓和秦宇的話,的確挑釁氣他對她的不滿。
可是,一旦想着她前幾天纔剛病了,現在穿成這德行,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地說沒什麼問題。
有誰看到會有病人穿着這麼露白,還一點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體?
靳聖始終沒有說話,俊逸的臉上佈滿陰霾,一瞬不瞬地盯着唯伊。
唯伊只覺得這樣的靳聖極爲恐怖。
靳聖不說話,她更不敢說話,只是眼珠子四處慌亂飄動,毫無定點。
屋內的空氣微微有些凝固,泛着絲絲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良久,靳聖看着唯伊,心底隱隱約約藏着幾分怒氣,眼神泛着一抹冷冷的光,聲音也是陰森可怕:“我覺得很有問題,立刻給我去換掉!”
唯伊愣了愣,回神,不懂她這一身衣着哪裡讓他覺得有問題了,像在故意找她麻煩似的。
也是的,他對她一向都是諸多挑剔。
他只會對他那個女朋友纔會展現那最爲溫柔體貼的一面。
換做之前,唯伊是絕對不敢反抗,縱使心中百般不願意,還是會慢慢蹭進浴室,把衣服換掉。
可是今天不一樣,腦海裡不斷迴旋着剛纔在客廳裡的一幕。
靳聖對那個女孩子甚是溫柔多情,兩人四目傳情,含情脈脈。
嫣然就像是一對深情的戀人。
煞是風光美好,惹人豔羨!
不知爲何,唯伊想到這裡,心底怒氣騰騰:“我不換,爲什麼要聽你的!”
頓了頓,嘟着嘴,故作冷漠開口,說出來的話帶着幾分酸溜溜的味道:“還有,你憑什麼管我,你怎麼不去管你的女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