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附近吧，幾家商場都開始打折了。”
女人天生對打折這兩個字敏感，不管有沒有錢。
“好啊。”芷蘭衝沈太太微微頜首致意，拉着歐夫人往外走。
沈太太的視線一直粘在歐夫人身上，看的很專注，神情很古怪。
“少夫人，請留步。”
芷蘭轉過頭，淡淡的笑問，“有什麼事嗎？”
歐夫人這才注意到沈太太，看了幾眼，有些驚訝，“這位是？”
芷蘭的目光落在沈太太臉上，隨口介紹，“是沈特助的母親，專程從鄉下趕來的。”
歐夫人越看越覺得奇怪，感覺有點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沈太太的神情一緊，下意識的搖頭，“沒有。”
歐夫人抿了抿嘴，不再吭聲。
沈太太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開口。
“少夫人，我……有事想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行嗎？”
芷蘭的心一動，落落大方的應了下來。
“可以啊。”
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是芷蘭的最愛。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沈太太坐在她對面，有些侷促，有些不安。
“我兒子很優秀，可惜不會投胎，要是投到有錢人家家裡，恐怕早就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
這話怎麼聽着彆扭呢？芷蘭只當沒聽出來，一本正經的迴應，“投胎是技術活。”
沈太太嘴角抽了抽，這話太生硬了，有錢人都這麼不通情理嗎？
“是這樣的，您是歐少的妻子，是公司的女主人，你的話歐少肯定會聽的，你幫我家兒子在歐少面前多說說好話，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她可憐巴巴的懇求，有着少女獨有的單純和天真。
問題是，她一大把年紀了，離天真少女很遠了，真的好違和。
這是什麼意思？讓她吹枕邊風？爲了一個男人？芷蘭徹底無語了，老公不吃醋纔怪呢。
但她面上絲毫不露，“沈特助很有能力，而我老公很看重人才的，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沈太太眼晴一亮，“那你是答應我了？謝謝，太謝謝了。”
摔，她什麼時候答應了？芷蘭感覺沒辦法小溝通，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不用客氣……”
說不說，在她嘛。
沈太太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芷蘭的手機響了，她趁機站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走出店外，她長長的吁了口氣，沈太太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
話筒裡傳來歡快的聲音，“老婆，想我了？”
芷蘭的心情瞬間飛揚，“哈哈，明明是你想我了。”
“你說對了，你剛走，我就好想你。”
“真肉麻。”
兩人甜言蜜語，極爲膩歪，說了半天，歐凱終於提起正事。
“沈特助的母親，你見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芷蘭愣了一下，“呃？你怎麼知道？別告訴我，你一直派人盯着她。”
歐凱從不瞞她，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辦法引她過來一趟而已，但她來的好快。”
芷蘭心思一轉，明白了幾分。“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