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困惑，很糾結，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芷蘭一愣，“哪裡有問題？我怎麼沒發現？”
很正常的一句話，語氣也沒有不對，聽上去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歐凱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看來這件事她媽咪摻和進去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聰明人，哎，亂摻和什麼呀？每次都記不住教訓！
“那是你不瞭解我媽咪，以我媽咪的脾氣，肯定會追問姜芸芸是什麼人，什麼身份，跟我是什麼關係。”
一聲都不問，本身就反常了。
芷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果然是親母子，真瞭解對方。
“那怎麼辦？”
歐凱左思右想，看情況，媽咪是不會老實交待了，也不知那個女人跟媽咪說了什麼，居然這麼護着她。
他對母親的智商早就不抱希望了，“靜觀其變，我找人24小時盯着，總會露出馬腳的。”
“好。”芷蘭不願多想，現在只想吃了睡，睡了吃，啥都不做，她越來越懶了。
又到產檢日，醫院裡的產婦很多，擠的滿滿當當，到處是孕婦。
芷蘭挑了人最少的時候，跟醫院打過招呼了，直接進去檢查。
孩子很健康，預產期還有二十八天，芷蘭看着B超，心情很激動。
寶寶很乖呢，吃的好睡的好，養的也好。
走出產檢室，她渾身輕鬆，笑容滿面，準備去附近大吃一頓。
吃什麼呢？法國菜？太膩味。
火鍋？醫生不讓吃。
還是去吃酸酸甜甜的杭幫菜吧，她忽然想吃西湖醋魚了。
對，就這麼辦，嘻嘻。
一個身影攔住她的去路，陰陽怪氣的開口，“陸芷蘭，你也來產檢？真是巧。”
芷蘭擡起頭，視線落在她微凸的小腹，玩味的笑了笑，“姜芸芸？”
終於冒泡了，真不容易。
姜芸芸扶着腰，挺了挺肚子，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是我，我也是來產檢的，寶寶三個多月了，醫生說很健康。”
她這是示威呢，得意洋洋的笑臉，看着好賤，好想虐她。
“哦。”芷蘭的反應很平淡，微微點頭，繼續朝前走。
不生氣，爲這種人氣壞寶寶，划不來！
姜芸芸呆住了，她怎麼不生氣？
“站住，你就這麼走了？”
這不對呀，只要是正常人，都不能忍受這樣的挑釁，更何況像陸芷蘭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呢。
芷蘭不想跟她糾纏，凡事以寶寶爲重，肚子這麼大了，隨時都得小心。
“我們不熟，沒有敘舊的必要。”
她清冷的語氣，把姜芸芸刺激的夠嗆。
這女人永遠這樣，把別人氣的發瘋，她依舊雲淡風輕，標準的陸芷蘭風格。
“你不想知道孩子是誰的？”
芷蘭聳聳肩膀，無所謂的很，“不感興趣，反正跟我們夫妻沒關係。”
姜芸芸的那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不就是想讓她不痛快嗎？
哼，偏不讓她如意，氣死她纔好呢。
跟她玩心眼，真是找死！
姜芸芸仰着尖尖的下巴，很是囂張，“我上次說的話，你沒當真？看吧，這是產檢報告，孩子是歐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