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一邊把暈倒的安若夕打橫抱起,一邊看着醫生冷靜的說,“不管什麼辦法,我要我女兒活着!”
“幫我找個醫生看看她!”顧景琛邊說把人抱了過去,然後看了一眼石化的站在一旁的雲不悔,“你幫我盯五分鐘,我把若夕送到房間回來,你再過去替我看着她!”
我女兒,這三個字直接把雲不悔給震傻了,她聽安若夕說起過這小傢伙是她跟人一夜情生的,當時她還很好奇的說要不兩夜一下,說不定就夜出感情來了。
她還說過人都記不住了,找誰再夜一下,只是沒想到這個對象竟然是顧景琛?
作爲最好的姐們,雲不悔真想揍她,只是如今這情況還是希望先度過難關保住小蓓蓓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其他事情可以秋後算賬的!
雲不悔邊點頭邊跟在顧景琛的後面。
顧景琛把安若夕安排在病房,不到五分鐘就回到手術室的門口,讓雲不悔留下看着她。
“還有十五分鐘是嗎?”
顧景琛盯着自己的手錶問醫生,只有自己知道他顫抖的聲音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把完整的話說出來。
剛剛知道自己有女兒的喜悅馬上就被快要失去她的恐懼所覆蓋。
這種複雜的心情折磨得他頻臨崩潰……
醫生點點頭。
顧景琛的電話就響了,電話是安娜打過來的,那邊剛找到這個血型的一個三線的明星,可是人在在郊區取景,現在正往回趕。
緊接着陸昭熙的電話,也找到一個同類血型的人,也在往這邊趕,不過被堵在高架上,估計要半個小時能達到。
半個小時,顧景琛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下一刻直接掐斷了電話。
剩下的不到十分鐘,半個小時趕到的話已經超出極限了。
那不是來救援的,那是來收屍的!
顧景琛只覺得的自己的咽喉被一個無形的力量狠狠掐住了,窒息得感覺讓他額頭滲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久經商場都風雨不動的男人,終於扛不住了:“還有五分鐘是嗎?”
“是的,先生!”
醫生也很緊張,裡面的急救在繼續,不停的在手術室門外徘徊,最後一次出來的時候,面色已經很不好了,“先生,我們必須現在要抽血了,情況不是很好!”
從張醫生那張緊繃的臉可以判斷,不能再等了。
他現在要的是孩子必須活着,其他的以後再說!
“好!”
一個乾脆利落的字從喉嚨口擠了出來。
“等等!”
一個清脆焦急的聲音深深的突兀的撞了進來,嗓音中還伴着急促的呼吸,“抽我的血,我是rh陰性血,我和蓓蓓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每年都有體驗,所有指標都正常,可以直接抽血!”
顧景琛準備抽血的動作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一雙眼睛眯着,看着前面的女人邊說邊跑,話說完,剛好跑到手術室門口。
“你是誰?”
張醫生伸手攬住正要衝進手術室的女人。
這種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如果不驗血,那可是天大的麻煩。
“我……”
“她是孩子的保姆!”
還沒等小青把話說完,就被顧景琛快速切斷,小青他見過,在去安若夕家的時候,只是輕輕瞥了一眼,沒注意長相,只是有點眼熟,可現在麼……
“孩子的保姆?還是要驗血比較安全!”
張醫生很果斷的堅持自己的看法,畢竟是陌生人。
“驗血來不及了!”顧景琛皺了皺眉,擰着聲音開口,“就抽她的血,我相信她!”
一句我相信,讓小青松了口氣:“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你現在是來救我的女兒!”
“啊?”小青低幾乎是尖叫了出聲,看到顧景琛那張臉的時候,後面的話纔沒說出來,乖乖隨着醫生去抽血!
“顧先生相信人的態度還真是令我佩服,一個保姆,不驗血也敢讓她獻血,就擔心會有意外嗎?”
張醫生躊躇了再三,看人已經走遠了,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畢竟醫生還是有這個責任的。
顧景琛的目光落在女人走在抽血室的身影上,眉頭輕輕擰了起來,脣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要是他現在給司徒宇皓打個電話說他見到他孩子的媽了,他會不會直接殺過來!
呵!
那個沒用的男人,一個女人找這麼久還沒找回家!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顧景琛看了一眼一聲開口,“她是什麼人我還是很清楚的,準備手術吧!”
那個女人,沒什麼特別的優點,就是同情心氾濫,三天兩頭的連阿貓阿狗都要救的人,所以,對於這點他還是很放心的!
他女兒的命,他可寶貝着呢!
血很快就抽好了,小青抽了400cc血,被留在休息,有了血,安蓓蓓的手術馬上可以繼續了!
“給拿身衣服過來,我要進去!”
顧景琛對着一旁的護士直接開口命令,絲毫不把這裡的主治醫生當回事。
“先生,這恐怕……不太……合適!”
張醫生被他霸氣凜然的表情給駭到了,但考慮到身爲醫生的職責還是撞着膽子開口,“不好意思,我們醫院有規定,違反了,我是要……”
下崗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顧景琛不耐煩的打斷了!
“醫院規定?”顧景琛擰着濃重的眉頭睨着他,“你們醫院很快就要換主人了!”
說着拎出手機撥了出去:“安娜,幫我資料,幫我把華雲醫院買下來,對,就今天,我要看到這醫院的法人在我顧景琛女兒的名下,名字,安蓓蓓!”
電話那端的人先是愣了一下,他家總裁什麼時候有了女兒了?
不過作爲稱職的秘書自然不會去過問總裁的私生活,交代的工作照辦就行。
掛了電話,顧景琛很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在他眼中很是迂腐的張醫生:“現在可以了嗎?還有什麼問題?”
張醫生被顧景琛這三個字震撼得頭都有些暈了,難怪,他總覺得這男人哪裡見過一般,長相英俊器宇軒昂不說,就連一言一語也透着雄霸天下的大將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