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噁心我了,快出來。”臨顏檬走過去,笑眯眯的打開車門,右手一個標準禮儀小姐姿勢,“娘娘請!”
“嗯,還算是個懂規矩的。”這丫頭若是隻會一件事的話,那就是蹬鼻子上臉。瞬間傲嬌的如華妃娘娘附身,纖細的手往臨顏檬伸過去的掌心上一放,美美的轉了個身,雙腿才落在地上,扔在副駕駛座上包裡的電話會找時候的響了。
“我靠!這是誰又來催本宮了?”南翎臉色一黑淑女形象瞬毀。
臨顏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清澈的黑眸轉了轉估計某人又來查崗了,身子懶懶地靠在身門上調侃道:“估計是皇上想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的話還沒說完,南翎小身板一僵,擡眸瞅了她一眼,張嘴輕輕地吐出個“滾”,隔了幾秒又加了兩個字,“出去!”
仰頭直直的躺了進去,伸手在包裡胡亂的摸索着手機,拿出來後,也沒來得及看就放到了耳邊,“喂。”
……
臨顏檬笑,也不再逗她,轉了個身走到路兩側的樹蔭下看風景。
初春的風瑟瑟的吹過,打在光禿禿的樹枝沙沙的作響,雖入春了,但零下十多度的氣溫還是凍人。
臨顏檬站在一顆樹下,雙手時不時揉揉通紅的臉,杏眸微垂朝着掌心輕呵幾口氣,似乎覺得還是冷又將圍脖將上拉了拉。
餐廳的三樓落地窗前佇立着一抹身影,掛着烏青的黑眸幽深而複雜,緊緊的盯着站在那棵樹下的女孩兒。看着她偶爾孩子氣的蹦蹦跳跳,時不時冷的搓搓臉蛋,有些艱難的擡起腿一腳踩在樹幹上似乎想要橫着走,卻因爲重力釀蹌下來。
人兒頓時窘迫的臉紅,忙捂着臉左右看看有沒有人注視她,丟死人了。
她以爲自己是飛人嗎?還想橫空爬樹!
男人乾澀的脣角勾起笑,目光也隨之溫柔到了心坎,她的臉蛋凍得紅撲撲的,圍着一條厚實的圍脖愈發顯得小臉紅的誘人可愛,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臉。
臨顏檬回頭看了眼緊閉的車門,南翎還在打電話,看着情形估計是哪位王爺的電話。微低着頭下巴窩進了圍脖裡,暖乎乎的,睫毛微垂,心裡隱隱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好像是,因爲今天看到他了。
明明不見面的時候想過無數次,即便再見面也要怎樣怎樣,可是真的見面了哪怕是遠遠的看見了,才意識到他在自己心裡早已生根發芽。
明明有那麼多人,可是偏偏第一眼你就看到了他,然後眼裡滿滿都是他,只能是他,旁邊即使有再優秀的人,也看不到了。
顧宸看着,靜靜地看着那個亂蹦亂跳逐漸變得安靜沉默的身影,心,像是吸進了一口涼氣似的。
她走了,真的走了,看着那個臥室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他才意識到她真的走了。
她究竟眷不眷戀,他不知道,因爲沒有了他的日子她一樣過得很好,遠遠不像他這麼糟糕。
有人說失去了纔是最好的,因爲你得不到。
他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心情,那個常常窩在他懷裡喊他纏他故意搗亂的小丫頭,不再屬於他了。
她會在別的男人懷裡笑,懷裡哭,怎麼都輪不到他去擦眼淚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門輕輕的被關上,跟着李助理的聲音響起,“大少爺,宋燃小姐約您今天晚上一起用餐。”
“推了。”顧宸身軀動也不動,頭也沒回,過了幾秒鐘才又低沉的出聲,“查一下她這些天的信息。”
這樣無厘頭的話,估計也只有李助理才能聽的懂,果然,李助理沒有一絲疑惑,恭敬的點頭,“是,大少爺。”
…………
臨顏檬等不到這丫頭電話結束了,把她扔在外面一個人在車裡電話纏綿個什麼勁,赤果果的重色輕友!給她發了條信息便朝着南海公園方向去了。
眼鏡男可能在那兒等了片刻了,兩個腮幫子凍得通紅,見她來了,忙擦了擦鼻頭走了過來。
“臨小姐,您可,可啊阿嚏”眼鏡男剛說了幾個字,猛的轉身背對着她,打了個噴嚏後又扭捏的從懷裡口袋掏出一塊方巾,像姑娘似的擦了擦。
臨顏檬忍不住笑,看着他似乎要轉過來連忙輕咬了下舌頭,才痛的將笑意收了回去,一本正經帶着一絲關懷的出聲道:“郝先生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眼鏡男伸手推了下鏡框這似乎是他的經典動作,憨笑着說道:“可能是風吹久了,有點小感冒。”
臨顏檬微微笑了笑,眼裡有些歉意,“是我讓郝先生等久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去給你買盒藥吧。”
“臨小姐,我沒事,您太客氣了,怎麼敢勞駕您呢。”眼鏡男恭敬的低頭哈腰說着,將方巾往口袋裡一塞十分奴才的引路,“我帶您去看房子吧,這邊請。”
南海公園位於市中心往北,可以稱得上是黃金地段,交通便利繁華似錦,簡直和前一天那個地方不能比。
房子是兩室兩廳,怎麼看應該也有一百二十平米,歐式風格里帶着一絲中式的古典,各種傢俱應有盡有,而且明顯是精裝修的,應該還是剛裝修不久的,雖然沒任何氣味,但是這裡的一切東西根本不像是用過的。
“臨小姐,這套房子您覺得怎麼樣?滿意嗎?”眼鏡男笑笑湊了過來,雙手時不時的搓在一起。
臨顏檬點了點頭,“這麼好的房子,當然無可挑剔了,只不過郝先生應該知道我的標準的,像這樣的房子我肯定是租不起的,就別浪費時間了。”
“呃……”
眼鏡男愣了幾秒鐘,連忙跑着跟了出去,着急的伸出手道:“臨小姐啊,是這樣的,您那套房子不是被人租走了嘛,我心裡啊也是特別抱歉,這套房子的主人剛買上這房子沒住成出國了,託我租出去的時候呢也沒提多大要求,只說租的乾淨點就行。我第一個就想到臨小姐,我看您一個人也是不容易,這房子一個月一千,夠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