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七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說了，多謝師父這些日子對小七的照拂。”狐禾媚眼如絲，說話的時候臉色微微發紅，和自家女兒一個師父終究還是讓她感覺有些許的羞澀。
她已經驗證過，拜林白爲師後，吸收天地間靈氣的速度的確提高了五成, 立竿見影的效果頓時讓她相信了小白狐說的一切，包括法則。
此刻，林白在她的眼中已經進化成了絕世高人，正義門也成了最厲害的隱世門派。
被馭獸齋之類的門派俘獲，強迫做寵獸不能接受。
但它們一家能傍上如此強力的門派，卻讓狐禾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最關鍵的一點, 她從林白身上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惡意。
哪怕林白指使人把她從山林裡抓來，現在她也覺得那是理所應當的，山林那麼大，不用點手段，怎麼可能找到她們一家？
至於林白做過的事情，從小白狐的角度來描述，都是他們自找的，林白始終與人爲善，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拯救世界，林白甚至都沒有懲罰那些壞人，還成立了正義聯盟，引導他們向善……
以德報怨。
天底下再找不到比林白更高尚的人了。
能追隨這樣的人，是她的榮幸，是她一家子的榮幸。
……
“公子，我們也想拜您爲師。”
“公子，收下我們吧，我們很聽話的。”
“我們也想像小白那樣化形……”
……
六隻小狐狸圍着林白嘰嘰喳喳的叫喚。
名義上, 它們是小白狐的哥哥姐姐，但實際上，它們是一窩生出來的。
準確點說, 就是七胞胎。
一奶同胞。
長的幾乎看不出差別, 全都是一身雪白沒有雜色的柔順毛髮，和外面那些腥臭的妖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的師道法則領悟的還不夠深刻，收你們爲徒，對你們的修煉殊無裨益。等我的修爲提升了，會收你們爲徒的。”
林白看着圍着他一圈的小白狐，語氣溫和，他並不反感這羣小傢伙。它們雖然修爲不高，卻絕對不會背叛自己，這一點就足夠了。
林白如今家大業大，缺的就是自己人來打理。
何況，他如今幹仗靠的是傀儡，輪到弟子和寵物上陣，估計早崩盤了。
有他的名號在，誰敢欺負這羣狐狸？
就算有人欺負，憑這些萌物的樣子，玩家們也會豁出命保護它們。
所以。
和忠誠比起來，修爲什麼的最不重要了。
“不增加修爲，只拜師不行嗎？”狐叄怯怯的問。
“師道對弟子有嚴格的要求，爛收弟子，於我的修行無意。”林白看了他一眼, 正色道。
“那等公子修爲精進，一定記得收我們爲徒啊！”狐四道。
“嗯。”林白點頭。
“一言爲定。”狐一眨動着眼睛，尾巴在身後一晃一晃的。
“一言爲定。”林白笑道。
“公子，我們可不可以化形啊？”狐一羞澀的問。
“……”江清欽看着得寸進尺的狐一，忍不住皺了下眉毛。
一個小白狐整天虎視眈眈的想要跟她搶男人，如今多了個狐禾，媚態天成，連她看了都忍不住有那麼一丟丟的動心，再多幾個小白那樣的纏着林白，這麼多人分她的心，她還要不要修煉愛之道了？
畢竟。
林白說過，愛他就要愛他的一切，要純粹，要無私！
可她做不到啊？
難道她終生和愛之道的神通無緣嗎？
“化形丹太珍貴，不能這麼輕易的賞賜你們，但你們一家人團聚，我看在小白的面子上，送你們一顆，剩下的要看你們的表現，表現好了，每一個都有化形的忌諱。”林白沒有拒絕狐一，而是提出了要求。
這羣狐狸像小孩子一樣，沒什麼心眼，向親近的人討要東西再正常不過了，但他不想培養這些傢伙不勞而獲的思想。
之所以給它們一顆化形丹，是因爲林白需要一個新化形的妖獸來給丐幫的玩家動力，而且，他真的沒有那麼多化形丹了！
系統一共就獎勵了他叄顆化形丹。
還要留一顆備用，能拿出來的只有一顆了。
狐狸形態顯然不如人類形態適合做事，但現在……有必要把擱置的寵物系統的任務刷起來了。
當然。
神醫系統的任務刷起來也可以。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分析一下丹藥的成分，就能自己煉製了。
“只有一顆啊！”狐一有些失望。
“咳！”一聲輕咳，狐禾的臉沉了下去，嘰嘰喳喳的小狐狸立刻安靜下來，她歉疚的看着林白，“師父，這些孩子我平日裡管教不嚴，請您不要跟它們計較，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教導它們的。依徒兒的意思，一顆化形丹也不用給它們，讓它們跟着小七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誰有功勞師父便賞賜誰好了！”
“孃親！”狐一愣住了，淚水瞬間涌上了眼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閉嘴。”狐禾呵斥道。
“沒關係，小孩子的天性。”林白笑笑，取出了一顆化形丹，遞向了狐禾，“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你看着哪個孩子合適，便讓它化形吧！對於化形，我只有一個要求，像小白那樣保留着耳朵和尾巴。”
“……”狐禾愣住。
江清欽癟嘴。
“孃親，聽師父的吧！”小白狐笑道，“師父說，留下耳朵和尾巴更契合我們的魅惑之術，這是妖族未來的大趨勢，告誡我們即便幻化成人，也不能忘本。”
“哦。”狐禾若有所思的把化形丹接了過去，並沒有多言，她修行千年，早看出來留下耳朵和尾巴的化形分明就是林白的個人喜好，跟什麼天賦趨勢無關，但追隨在這樣的強者身邊，一點都不付出怎麼可能？
而且。
林白身上彷佛帶着光，讓她忍不住的想親近，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敢問師父，我們平日裡能做些什麼？”狐禾問。
“你們新來，對正義聯盟的事務不熟悉，沒事跟着小白多轉轉，瞭解一下天降之人的秉性，以及正義聯盟的大致構成，平時的時候，配合《正義週刊》的天降之人做些宣傳，爭取吸引更多的妖族過來，最好是狐妖。”林白道，“我正義門九祖擅長卜算之術，我出山之前，他曾告訴我，千萬年以來，妖族生存艱難，值此天降之人降世之際，妖族可趁勢崛起，雖不能取代人類，卻可爲妖族掙得一席之地，狐族可爲衆妖之王。”
小白狐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江清欽錯愕的看向了林白，恍惚間明白了他爲什麼特別優待狐族的原因。
“師父，此言當真？”狐禾的呼吸有些急促。
“天道之說充滿了變數，但九祖所做的預言，迄今爲止大多應驗了。”林白笑笑，“是在人爲。”
天降之人，化形丹、天道法則、師之道……
種種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剎那間從狐禾的腦海裡劃過，她若有所悟，重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師父。”
“當然，以上那些並不重要。”林白環視幾人，“最重要的事情是配合我修行法則之道。正義聯盟是被我臨時攢到一起的，大多數人和我並不是一條心，有些人甚至巴不得我出事。
畢竟，我死了，對他們並不會有什麼影響，失去了我的約束，他們反而更自在。但你們不一樣，你們的身家性命可以說全和我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一旦出事，你們所有人都不能倖免，所以，助我修行，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明白了。”狐禾正色道。
“師父，我也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江清欽連忙表態。
“嗯。”林白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小白狐，道，“小白，你跟在我身邊時間最長，對法則最熟悉不過，閒暇的時候，跟你的孃親它們講講。”
“嗯。”小白狐認真的點頭。
……
“……大熊，你化形後五大叄粗，看上去就像凶神惡煞，和別人對戰的時候，敵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提起十二分的心思，生怕被你所傷，但是，變成獸耳娘呢？誰會提防一隻又可愛又萌的獸耳娘呢？說不定他們還想過來摸摸你的腦袋呢，到時候你突然給敵人一爪子，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應該聽說過我們天降之人吧，不死不滅，百脈俱通。給我們時間，未來我們就是最可怕的存在。追隨我們，就意味着你一生無憂。而且，我們不像馭獸宗那些不人道的傢伙，把你們當戰鬥工具。我們對待你們是格外珍惜的，會花錢給你們買丹藥，會給你們買裝備，可以說，把你們當成了夥伴和親人，甚至有可能不用你們戰鬥。你想想看，不比你們在山野的生活舒適的多？給了你們這麼優厚的待遇，只不過要求你們變換一下形象，不過分吧！”
“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嗎？獸耳娘是趨勢，將來天降之人人手一隻獸耳娘，你們這麼固執，最後沒人要，還要被別人當成練習道術武功的工具。你不覺得這樣的命運很可悲嗎？不要以爲我在危言聳聽，天降之人不死不滅，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找樂趣，不能得到獸耳孃的快樂，就從你們身上得到殺戮的快樂，兩條路擺在了你的面前，做爲一隻聰明的熊，做出正確的選擇不難吧！”
……
從乾城到朝元劍派，差不多也要一天多的時間。
旅途是枯燥而且無聊的，但幾個妖怪的加入，讓玩家們找到了新的玩具。
一大羣玩家熱衷於說服它們接受獸耳孃的形態，不惜用出了威逼利誘，甚至自黑等等手段，尤其是狐叄吃了化形丹，同樣變成了一隻可愛的獸耳娘後，更是刺激到了他們。
玩家們的興致更高了。
殊不知，他們越殷勤，幾個妖怪便越不爲所動。
他們之前已經因爲丹藥動心了，甚至打算先敷衍了玩家，把丹藥搞到手再說。
但聽說了玩家們不死不滅的特質，一個個心都涼了。
成長比不過他們，修行也比不過他們，將來食言而肥，指不定遭受多大的折磨呢，倒不如硬抗到底，說不定還能尋到一線生機。
尤其當它們看到狐叄變成的獸耳娘後，就更抗拒了。
太羞恥了，那根本就是玩物好吧！
他們至少修行了上千年，都是佔地一方的妖王，要他們搔首弄姿，作小女兒姿態，成何體統？
而且，看這些傢伙殷勤的樣子，他們化形成爲獸耳娘後，指不定會經歷多麼噁心的事情呢？
堂堂妖王，士可殺不可辱！
……
玩家們執着的掰彎幾個五大叄粗的妖怪，樂此不疲，不光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樂趣，也是爲了那該死的勝負欲……
再沒有什麼比這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玩遊戲不就是爲了變不可能爲可能嗎？
玩家們找到了事情做，林白也沒有閒着，大好的時光不刷任務幹什麼？
事實證明，沒有廢物的系統，在這個地方用不上的獎勵，說不定在某個關鍵時刻，就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血影門的人很快爲林白湊齊了十種珍稀食材。
人多力量大，在山林中抓幾隻野獸，對這些金丹修士來說，並不困難。
爲了給旅途中增加一些樂趣，他們還特意抓了一些神智未開的妖獸回來，畢竟，對修士來說，妖獸的肉更滋補。
廚神系統對珍稀食材的判定非常民間化，熊掌、虎尾、豹膽……
當這些食材擺在林白麪前的時候，系統任務自動完成，林白掌握了食物會發光的神奇技能。
爲了試驗這所謂的食物會發光有什麼具體的效用，林白親自操刀，在百花梭上製作了一頓豐盛的菜餚。
菜餚出鍋的那一刻，滿天的光華射破了雲霄，竟給了人一種寶物出土的神奇效果。
玩家和土着俱都被這發光的菜餚震懾住了。
“發生了什麼事？新技能嗎？”
“不是技能，是林掌櫃做的菜在發光。”
“簡直了狗，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玩遊戲，我甚至以爲自己在看美食番，太特麼誇張了！”
“正義門到底蒐羅了些什麼玩意兒啊！從我們認識林掌櫃到現在，除了一開始的降龍掌，後面的技能一個比一個不正經，我也是服了。”
“錯，降龍掌也不正經，那些龍都是殘的，我懷疑那是殘缺之道的產物。”
“大錯特錯，我覺得做菜纔是林掌櫃的主業，還記得廚神飯佔嗎？林掌櫃是從飯店起家的。”
“還記得在乾城林掌櫃和那些廚師的比試嗎？我特麼以爲那是林掌櫃的愛好，沒想到竟然也是技能。”
……
“廚之道竟然是真的！”辛尚瞠目結舌，汗流浹背，他的人生觀再次遭遇了巨大的衝擊。
每當他對林白的法則之道嗤之以鼻的時候，林白必定會拿出來一些誇張之極的玩意兒震撼他，就像專門爲了打他臉似的！
結合門派蒐集到的林白的種種奇葩事蹟，辛尚再無懷疑。
法則的修行之道百分百是真的，而且修行方式就是那麼奇特，他不得不認真開始認真考慮，自己要選哪一道法則修行了。
法則之道的修行雖然荒誕，但比起他們艱辛修行幾百年纔有的修爲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而且這些天，親眼見證了天降之人的變態行爲，辛尚覺得自己得跟上天地變化的腳步了。
只有法則才能對付變態！
和他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邪五門和百花谷的修士們，由不得他們不信，林白總在用一件又一件鐵一般的事實告訴了他們，法則就是真的。
……
“龍息，我錯過了一個寶藏。”凝視着菜餚上衝天的光華，【鄧裡不多】臉色發白，嘴脣顫抖，“林掌櫃傳我刀功的時候，我沒當一回事，卻選擇了雞肋一樣的降龍掌。我特麼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啊！我特麼沒想到林掌櫃從一開始傳給我的就是隱藏技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