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公子,不知白雪有何處犯了錯,還請毒醫公子網開一面。今後,我一定不敢了!”
凌白雪疼的整個人正縮成了一個煮熟的蝦子一般,死死的捂着肚子。擡頭眼眶泛紅的看着墨邪,凌白雪沒有做作,而是實在疼的忍受不了了。不只是凌白雪的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墨邪一出現,那肚子更是疼的要命!
凌白雪的求饒讓苟秦壽更是難堪,可此刻他哪兒還有先前質問雲笙的傲氣。蜷縮在一旁,活像可笑的烏龜王八。視線或畏縮,或沉着或遲疑,齊齊看着墨邪,只見那傾城的妖顏上露出一抹蘇破天的笑容來。
“只是看你不順眼罷了。”
如此輕飄飄的奠定了墨邪下毒的緣由。換了別人誰信,可就是因爲是墨邪,衆人不得不不信。反正墨邪也就一個看心情的活閻羅,總歸都是他在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凌白雪更是瑟瑟發抖,看起來好不可憐。雲笙緊蹙的眉頭凝着難色,看看凌白雪再看看墨邪,欲言又止。
“師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不等雲笙開口,墨邪擡眸看去。幽沉的眼眸中除卻放肆狂傲的邪氣,還凝着雲笙看不懂的晦澀暗沉。
“師弟……”
“師兄放心。這毒要不了性命。只不過會疼上七日,一點也不礙事的。只不過嘛,呵呵~無藥可解!”
疼上七日一點也不礙事?親你看看凌白雪都痛成狗了,還一點都不礙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恐怕沒幾人能和墨邪相比。特別是最後一句,任誰都能聽出墨邪話語中的惡劣。
無藥可解?至於真無藥可解假無藥可解,也只有墨邪自個知道了。倒是誰能逼他拿出解藥?
雲笙皺了皺眉,喉頭聳動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墨邪的性子他也是知曉的,既然都這麼說了。凌白雪看來真的活活痛上七日。
似乎還嫌不夠狠,墨邪呲牙一笑,補了一刀。“若是其中服用止疼藥什麼的,那七日便會無限延長。不信的話可以試試,我很期待有人能試驗我的新藥!”
“……”
凌白雪一點都不期待。腹痛如刀割,渾身顫抖的凌白雪痛的話語不成句。只能驚恐絕望的看着墨邪,眸光顫抖求救的看向雲笙卻絲毫得不到迴應。心頭一陣陣抽痛,凌白雪感到了絕望。面色蒼白無血色,凌白雪默默的埋下了頭。
見着凌白雪一一看過去,卻是直接忽略不看自己。苟秦壽只覺得臉皮發痛。他醫仙谷大師兄的身份當真如此無用?一個個的,包括凌白雪都不肯看自己?
怨恨不甘,苟秦壽一時心底也涌現一股勇氣出來。
猛地擡頭看向墨邪,苟秦壽咬牙原本身上怯弱畏懼的氣勢就好像磕了胖大海一樣,瞬間嗨了起來。
“墨邪你如此毒害我醫仙谷弟子,你就不怕斷了你青門和我醫仙谷的百年交情嗎?!若是鬼谷子先生知曉,你該當何罪!”
“呵呵,毒害?有嗎?”
看着墨邪脣角那狡猾惡劣的笑意,苟秦壽不由得渾身一抖。可是想想已經到如今地步,他沒有任何退路。
“你毒害我師妹,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你難不成還想耍賴?”
“你們看到了嗎?師兄,師妹~”
“……”
“看到什麼?一條瘋狗嗎?”
墨邪和鳳千心的不要臉程度簡直是一樣一樣的。雲笙無限沉默,鳳千心卻無比熟絡的順着和墨邪應喝成了一遍。直接膈應的苟秦壽麪紅脖子粗,一張臉上紅綠青白好像唱戲。
“師妹!”
他就不信了,凌白雪難不成不能作證?
結果苟秦壽一回頭,卻看到凌白雪緊埋着頭身軀微微顫抖着。絲毫沒有搭理苟秦壽的詢問,當下面上一黑。苟秦壽直接大步過去伸手將凌白雪提了起來,凌白雪本就腹痛難忍,當下更是痛苦的驚叫了一聲,嚇得苟秦壽手上一抖差點沒把凌白雪摔下去。
“師妹,你說話啊!他青門如此欺我醫仙谷,你這就隨我回去稟告師父!這事不能如此完了!”
“師妹你怎麼不說話?”
凌白雪簡直要恨死苟秦壽這個蠢貨了!此次好不容易得到機會來青門,就是爲了能嫁給雲笙。結果被苟秦壽全部給毀了。如今還鬧到這般無法收拾的地步,凌白雪惶恐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幫苟秦壽找死?
可是……苟秦壽畢竟還是醫仙谷的大師兄,她還不能壞了自己的陣腳。
眼眸含淚的看向苟秦壽,凌白雪面色蒼白,眼淚更是唰唰的好不可憐。
“師兄,我好痛!你救救我好不好QAQ”
如此狼狽可憐的哭泣,直接哭給鐵漢子都能繞指柔。苟秦壽本就容易被美色所誘,此刻更是立馬熄了氣,抱着凌白雪好不疼惜的勸慰。擡頭看看墨邪幾人,苟秦壽麪色青白交加好不精彩。
“還不快滾出藥廬,若是再礙了我的眼。呵呵~”
“你,你們給我等着!”
“等着呢。”
笑的漫不經心,墨邪擡手摸了摸鳳千心的頭。絲毫沒有將苟秦壽可笑的危險放在眼底。苟秦壽近乎狼狽的將凌白雪抱在懷裡,轉身就是要走,結果剛好外面走來一人,頓時擋住了苟秦壽。
來人挑眉一看是苟秦壽,眉心硃砂痣明亮鮮紅,那倨傲的神情頓時閃現出譏諷來。
“喲,這不是醫仙谷的大弟子苟秦壽嘛~怎麼,你也在這兒?”
不屑嘲諷的視線在苟秦壽身上一掃,見着面色痛苦蒼白的凌白雪頓時不客氣的噴灑着譏諷的毒液。
“怎麼,現在醫仙谷連自己的弟子都救不了,開始來青門求醫了?”
來人的話可謂是說的難聽極了。偏偏苟秦壽瞪着眼看着花七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樣子,還是認識的人。只不過那其中的關係分明就呵呵了。
“還不快滾?”
墨邪若閒庭漫步走出來,邪眸一掃苟秦壽就是令後者渾身發顫,一句話都不敢說抱着凌白雪就跑。說是跑,那狼狽恥笑的背影更像是在逃命。看的花七童擡眸看着三人,揶揄好奇極了。
那夠禽獸惹衆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