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帶着鳳千心歸來沒人知道。
但此刻神庭中卻是亂了套。
“蜃!蜃你去哪兒了?我給你帶來了玄武的珍藏,你要不要吃?”
檮杌滿神庭的找蜃。
半響找不到人,檮杌奇怪的摸了摸腦袋。
蜃跑去哪兒了?
往常一聽有吃的,都不用找蜃立馬就來了啊!
要問蜃爲何會突然長那麼壯實,看檮杌和墨邪怎麼餵養的就知道了。
天材地寶,帝昊數萬年的珍藏。
只要蜃肯吃就喂,能不長肉嗎?
“蜃?”
“蜃你快出來!不許捉迷藏,再不出來我可就生氣了!”
“檮杌你在幹什麼?”
卿木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無語的看着翻牆到她殿裡的檮杌。
後者一點自覺都沒有。
左右瞧瞧,趴在地上爬到房樑上到處找。
滿頭黑線,卿木槿雙手叉腰吼道。
“檮杌你到底在幹什麼!”
“木槿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墨曲一來就聽見卿木槿怒吼,不由擔心又緊張。
結果進來一看卿木槿瞪着檮杌,而檮杌又不搭理卿木槿,墨曲頓時懵了。
什麼情況?
又見卿木槿只着了單衣,墨曲頓時臉色黑了。
急忙取過披風給卿木槿披上,轉頭瞪向檮杌呵斥道。
“檮杌你在木槿宮殿裡幹什麼!”
“我在找蜃。”
跳下房樑,檮杌一臉憤怒和擔憂。
“卿木槿,蜃在你這兒嗎?”
“沒有,我昨天起就沒看到蜃了,怎麼找不到蜃在哪兒了嗎?”
檮杌搖搖頭。
見此,墨曲也收斂怒氣眉頭微蹙。
“蜃不見了?”
“那小傢伙肯定睡着了或者跑哪兒玩去了。”
卿木槿捂嘴笑着,“咱們呀只需要拿出好吃的一誘惑,準保蜃自己乖乖出來!”
“沒用。”
檮杌嘟着嘴,小臉上更是擔憂了。
“我就是拿了蜃最喜歡的吃的結果也沒找到她,所以我才這麼着急到處找的。”
“吃的也不管用?”
卿木槿和墨曲神情徹底變了。
紛紛皺眉抿脣,臉色難看。
蜃可是她們的心肝寶貝,尤其是對墨邪來說!
鳳千心不在,墨邪寵蜃寵的無法無天。
卿木槿還擔心會不會把蜃吃壞了,結果墨邪說要把蜃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鳳千心回來見了就不會不開心了。
聽得卿木槿差點沒愧疚的哭出來。
見卿木槿面色黯淡下來,墨曲眼底閃過心疼。
伸手想要摟住卿木槿。然後檮杌火辣辣的目光,墨曲無法忽視。
“先找到蜃你們再談情說愛吧!”
“咳,檮杌你胡說什麼!”
“我纔沒有胡說。”
冷哼一聲,檮杌變回原形跳出宮殿繼續滿神庭去找蜃了。
卿木槿看了眼墨曲,後者神情尷尬。
然而卿木槿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口:“我們也去找蜃吧!”
“恩。”
“墨邪去了峽谷虛鏡那邊。我們得在墨邪回來之前找到蜃,不然……墨曲我們不能再犯錯對不起墨邪了。”
“恩我知道。”
嘆了口氣,墨曲神情亦是複雜充滿愧疚。
弄掉鳳千心大錯特錯,要是再搞丟了蜃,他這個當叔叔還是跳河算了!
反正卿木槿也嫌棄他不行。
就這樣,滿神庭都被號召起來找蜃。
結果當然是找不到了。因爲某個跑出神庭的傢伙此刻正悠哉享受的躺在鳳千心懷中。
“還是找不到嗎?”
“我去使用神臺找!”
檮杌和墨曲當即使用神臺,然而回光返溯看見蜃跑出神庭時,兩人一獸臉黑了。
“蜃這隻調皮搗蛋鬼!”
“怎麼會跑出神庭去呢?”
墨曲皺了皺眉,“蜃如今初現饕餮兇獸的本能。再加上它本就居住神庭不被神庭掌控。想要出去輕而易舉。”
“可是蜃從來沒有離開過神庭啊!”
“不。是從來沒有主動離開過神庭!”
檮杌沉眸臉色難看。
想了想,當即看着卿木槿和墨曲開口。
“我去找蜃!”
“檮杌你是鎮國神獸怎麼能輕易出去?還是墨曲去吧。”
“不行。”
檮杌當即反駁。
看着卿木槿,一臉嚴肅。
“你如今身負要職絕對不能離開神庭。而墨曲需要保護你,帝主不在神庭就聽墨曲指揮。而且我也是兇獸,本身追蹤蜃更輕鬆些。”
聽此,卿木槿和墨曲都不知道怎麼反駁。
檮杌說的是事實。
他們無法離開神庭一步,至少在墨邪回來之前不能離開。
“檮杌,雖然此刻帝昊離開了玄樞界大陸。但是你要小心,我們也不能肯定進入帝昊之人都是能信的。”
“不用擔心。我檮杌可是上古兇獸,就算那些修士打主意。能欺負到我頭上?”
墨曲溫和看向卿木槿安撫道:“放心吧,檮杌在帝昊十三都城中那是隨心所欲。不會有事的。”
“恩那好!檮杌你找到蜃立刻就要回來!”
“我知道。”
檮杌身形一閃,飛速追着蜃離去的方向消失。
原地卿木槿嘆了口氣。
鳳千心還沒有消息,蜃又偷偷跑出去。
愧疚擠壓在卿木槿心底,徹夜難眠。
要是當初同意墨邪也一起去,鳳千心就不會蒼鶴暗算。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
“木槿你沒有做錯。”
似乎一眼看穿卿木槿的想法。
墨曲抓住卿木槿的手,垂眸看向卿木槿的眸光溫柔充滿深情。
“若是你我當初不那麼做,帝昊就會有危險。就算救回鳳千心,墨邪也無法保護她。無法保護帝昊,帝昊將會毀於一旦。”
“我知道。”
別過視線,卿木槿將手從墨曲手中抽出。
轉過身,卿木槿嘆口氣垂下眼簾。
她知道他們做的沒錯。可她忍不住愧疚。
小千心,你什麼時候才能平安歸來?我好想你?
想念深深刻在心底,卿木槿能仔細想起鳳千心的容貌,鳳千心的動作神情。
還有鳳千心一起經歷的回憶,有苦有笑。還有慧寧那個討厭的和尚!
回到大殿中,卿木槿對鏡梳妝。
半響,卿木槿放下手中木梳。
還穿着一聲豔麗妖嬈的紅色,卻陡然變了一個人。
轉過身,卿木槿擡頭看向墨曲。
“像嗎?”
“像。”
嘴角微勾,卻是帶着苦澀的笑意。
“因爲我清楚記得小千心的容貌神情,才能易容出與她一般無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