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油嘴滑舌起來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我聽我閨蜜講，一般的男人，在做錯了事情的時候，很容易更改性子，自然而然地學會花言巧語。”安若的信息，讓周成愣了愣。
周成看完，想了想，回說：“你那個是什麼閨蜜啊？怎麼說的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
周成自是沒有做錯事的，但是安若的這個閨蜜，好像見過的世面不少啊。
楊弋風，能兜得住不？
……
翌日，周成再到科室裡的時候，就正式地戴上了中醫醫院的胸牌，穿上了中醫醫院的白大褂。
全新的，發給周成的一共是四套，比一般人都要多了兩套，夏天的短袖。
早交班上，盧彬主任，再次代表了科室，歡迎周成的到來。
並且還在早交班的加長會議上，一起討論着周成的工作安排和規劃。
“全主任，童主任，我們科室內，目前是三個組，暫時安排周醫生是一三五各在一個組好一些，還是在每個組單獨待一週，或者一個月的時間爲好？”盧彬這話，幾乎是已經把規劃給定了下來。
全主任，全名是全卓林，估計他父母是卓別林大師的忠實粉絲。
全卓林身材微胖，表情自帶喜慶，半地中海，是實力的體現：“我的建議是，每個組一個月吧，周醫生這回好不容易過來，是帶着教學的任務而來的。”
“隔三差五地東奔西走，病人不習慣，組內的人，也不會很習慣。”
童主任則是比較高壯的那種，頭髮梳成大中分，嗓門也比較雄厚：“我也覺得全主任的建議比較好，周醫生，你的意思呢？”
“我都行，我過來是和大家一起學習的。”周成入鄉隨俗，在最開始的時候，沒搞清楚科室內部的情況時，他不多發表自己的意見。
盧彬就沉吟道：“既然童主任和全主任都沒意見，周醫生也同意的話，那就暫定爲待一個月吧。我身爲主任，就身先士卒，把我們組的這檔子，先交與給周醫生。”
“另外，周醫生，你好不容易到我們常市一趟，不僅是我們頗多期待，我們這裡的病人也是期待你的到來，所以希望你能夠坐一坐門診。”
“周醫生，你最中意哪一天？”
盧彬一副周成自行做主的意思。
“盧主任，我們組現在的手術日，是怎麼安排的？”要選門診，儘量與手術日避開。
盧彬就說：“之前，我們科室是沒有分手術日的，一般是值班醫生所在組的第二天，就是手術日。不過考慮到周醫生你之前工作的單位，都有手術日這種說法。”
“所以我們可以暫定，一四是我們組手術日，然後二五是全主任組的手術日，週三則是童主任組的手術日。手術日間的手術安排，可以轉檯。”
“然後一月之後，再重新排。”
盧彬做出來這個規劃，顯然是深思熟慮過，而且與全卓林和童尋主任一起商議過的。
周成初來乍到，要他認識科室裡的值班人員，的確不容易，也很難分辨他們所屬的組別，而且還有住培醫生。
所以按照周幾定下手術日的規劃，最好不過。
“那我就選擇在週二坐門診吧。”周成想了想，如此說。
週四也是手術日，正好週二的門診病人，可以有足夠的術前檢查的時間。
另外，周成又說：“盧主任，我的號，就按照普通醫師的號來掛吧，我現在就只是初級職稱，得等到今年的七月份考試之後，才能夠升爲中級。”
嗯，是的，他提前拿到了博士的雙證之後，符合報考中級職稱的條件了。
爲了讓他能夠儘量正規地提前拿到職稱，所以湘省也是特意地給周成補了一個報名的名額，讓周成正常去考。
考試不難，沒有操作，全都是理論，過了之後，就能夠拿到主治醫師的職稱。
主治醫師，是專業職稱。
盧彬神色一陣爲難，醫院裡給周成給的定位，可是專家啊。但考慮到周成的真實身份，也就點頭道：“那就先這麼安排着吧，周醫生目前的技術，自是遠遠超過了普通醫生的。”
除去安排完了手術日、門診排班等問題後，盧彬就沒有多浪費時間了。
而是在結束了交班後，再次把組內的人聚集了一起，首先就說：“這位小周醫生，想必大家昨日便都認識了，小周醫生的名字，各位也都不陌生。”
“這一次能夠來我們常市中醫醫院，到我們組，是我們的一個契機，希望大家都努力點，加把勁，老老實實地學習做事，爭取都能夠與周醫生一起有所收穫。”
然後再給週一一介紹。
這裡的分組，與沙市八醫院是大同小異的。
不過，常市中醫醫院，副高的職稱，比八醫院多得多。
就盧彬主任醫師下面，還有一個副主任醫師與兩個主治，剩下一個規培。
嗯，規培生比起作爲湘省直屬單位的沙市八醫院，要少很多。
副高是秦明副主任醫師，兩個主治分別叫郭曉兵，楊韜，都是剛入職不到幾年的，也都是碩士研究生學歷。
住培醫生今年住培二年級，是一個自來熟，主動給周成打招呼：“周老師，我叫王旺，三一王。旺盛的旺。”
名字頗爲繞口，但王旺整個人的精氣神就比較好了。
郭曉兵與楊韜二人，則是看向周成的目光及神色複雜，有一種同齡不同命的感覺。
周成點頭，道：“盧主任、秦主任，還有兵哥，韜哥，以後你們可以叫我周成，也可以叫我小周。”
“初來乍到，對這邊多有不熟之處，還希望多多關照。”
雖然盧彬也說了，是要他帶組，而且他來了這裡，也是這樣的規劃，但是客氣話，還是要說得稍微客氣點的。
盧彬就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先查房吧，周醫生，你是大醫院出來的，可要多多地指點一下我們這些人啊，比起你所在的醫院，我們這裡的查房，可能就有點小打小鬧的意思了。”
盧彬出去進修過，那裡的查房，一大堆人，理論知識豐富的碩士博士一堆，上有理論人才，還有經驗格外豐富的教授坐鎮，自不是他們這裡大貓小貓三兩隻能比的。
不過，一路查房而來，周成並未跳脫，而是作爲一個旁觀者。
盧彬倒是很自來熟地給第一個病人就介紹：“這是我們科室新來的周醫生，可別看周醫生年紀小，周醫生可是在魔都都十分出名的專家。”
“你們可以用逗音搜索一下骨折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這就是小周醫生一己之力推出來的，以前在魔都九院，都是擔任的指導老師！”
這話一下子就把第一個病人唬住了，他趕緊擡頭問：“那我這個情況，可以做微創手術嗎？花費貴不貴啊？”
這個話，盧彬不敢接，就看向了周成。
周成仔細地有閱片過，於是就點了點頭：“你這個是可以的，至於手術費用方面，你和你的管牀醫生交涉吧，會比傳統的骨折手術高一些，但也有限。”
周成做了三年的管牀醫生，知道這種事，是最能鍛鍊管牀醫生的，也是不可缺少的一種歷練。
然後，身爲管牀醫生的主治醫師，郭曉兵就忙說：“大叔，你的手術安排在明天，等會兒我會和你進行手術前談話，到時候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啊，我們先查房。”
“這種微創的骨折手術，目前整個湘省，就唯獨我們醫院能做。”郭曉兵笑呵呵說。
“湘南大學附屬醫院都不能做？”病人好奇問。
“暫時還沒有聽說哦。”郭曉兵十分懂行地說。
周成眉頭稍皺。
但也沒多說什麼，在湘省，拿湘南大學附屬醫院作爲對比，若能夠顯示出來優勢，這就是最好的一張名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謝謝郭醫生，謝謝盧主任，也謝謝周醫生。”病人連忙說。
但也沒全信。
只是，在周成等人查完了第二個牀位後，這個病人用逗音查過了關於微創手術的事情後，便立刻笑容滿面問：“欸，小周醫生你有成家了嗎？”
周成回頭，笑了笑：“有女朋友了。”
“還沒成家啊，那沒事，周醫生啊，我給你說，我們常市很好的，很宜居，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常市的姑娘哦。”病人笑着道。
然後欲言又止。
周成笑了笑，沒再接話，即便病人這話沒禮貌，但他也沒計較。
身爲比較優質的男孩子，你自己優秀了起來，就自然而然地會得到一些比較好的資源，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如果沒遇到的話，只能證明你暫時還不夠優秀。
“……”
一路查房結束後，盧彬就讓秦明安排明天的手術安排事宜。
然後再親自把周成引到了主任辦公室的辦公位上，裡面，有單人的椅子，單人的電腦和單人的書桌。
上面很空，一整套的茶具，抽屜裡面，塞滿了和子。
“小周醫生啊，之前不知道您不抽菸，所以就隨便備了點禮，不過你放心，過幾天，我就把這東西拿走，換上茶葉來。”盧彬忙解釋，但也故意把這個東西亮給了周成，不知道是不是表明自己的誠意。
周成不抽菸，但喝酒，卻不好酒。
喝茶，是盧彬能夠想到的其他最好替代品了。
周成就說：“盧主任，不必如此麻煩，我就喝水好了。”
盧彬笑了笑：“茶水就是水，喝茶也養身，總是要有點自己的愛好的，周醫生，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另外，周醫生，你現在的工號暫時定的是5555，初始密碼是8888.”
“工號下，目前的權限都是與主任匹配的，可以查閱我們科室裡的所有病歷記錄，可以有所有科室的會診權限，擁有除了少數管制類藥品及抗生素的使用權限。”
“然後，你的工號暫時不設定子賬號寫病歷，但是，日常隨我們醫院的績效，是與正常的職工相對應的……”
周成聞言，眼皮一跳，說：“盧主任，這不符合規矩吧？”
盧彬搖頭：“周醫生，我已經問過了我們常市的衛生健康委員會，這是我們市內的衛生健康系統，爲了引進專家來我們這裡指導，給出來的一項福利。績效係數是最基本的1.0，不多，但是是一份心意。”
“周醫生就莫要推辭了，目前，在常市第一醫院裡，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一位副教授，拿的績效係數，是1.8.但他是副高職稱，周醫生您？”
“所以，我們就算想給你多加點辛苦費，都是難爲情，我們也知道，你們其他的錢，是不好拿，也不會拿的。”
盧彬這話，倒是說得十分直接。
周成來這裡，甚至都不是湘省衛生健康委員會進行的調動，也不是魔都，而若是來自華國的衛生健康委員會，是從那裡的調動。
至於具體的原因，曾老曾有過暗示，就是因爲周成參與過的東西，與常人不一般，所以，他的檔桉，現在已經不在省會裡面了。
這句話，代表着什麼，周成不好參考，但是，這聽起來，是真的牛叉！
而且，通過前天拜訪安若的父親，安南的時候，周成還了解到，之所以會把周成安排來地級市，不是縣級醫院，也不是省會級醫院，是經過了精心的考慮和策劃的。
不是說隨隨便便地就做出來了這麼一個決定。
“盧主任，我來科室裡，主要也是相互學習。”周成就對盧彬回說。
“周醫生客氣了，其實，我們都是骨科創傷外科的人，大家都知道，目前微創骨折手術必然是大勢所趨，周醫生能來我們這裡，實在是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啊。”盧彬非常真誠地道。
微創的骨折手術，屬於新型術式，病人的體量很大，一旦接手，術後效果良好，就會產生虹吸效應，科室裡的獎金算什麼？
可能比之前要高得多的多。
正是因爲如此，科室裡才這麼欣然同意對周成的一切便利，甚至整個大骨科，都會受益，醫院的平均工資，也會有所增加，而且這還是長期的效應。
給人飯碗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欣喜的。
周成聽到盧彬說到這裡，心思就稍稍一沉，道：“盧主任，我今天看科室裡，我們組沒有一個術後的病人，基本上全都是骨折病例，這與我們地方的病例結構，不太符合吧？”
這肯定是盧彬安排的，這麼安排，很不好，不真實，也不現實。
盧彬神色稍稍一閃，說：“小周醫生，的確，我們組聚集的骨折病例，是有些多，不過大多都是慕名而來，畢竟目前的骨折微創手術，在網絡上很火。”
“你也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也不好拒絕病人啊。既然有求上來，我們也沒有不應的道理。”
要學，得有學習的資源，盧彬這才安排了這麼一出，把所有的骨折病人，都劃分到一個組，就是周成所在組。
周成覺得有點蛋疼，這個盧主任，你到底是怎麼考慮的。
創傷外科，又不止是骨折這點子事，你如果把全部精力都只放在這個上面，等到十年後，若是微創骨折治療已經廣泛推及，你死不死啊？
吃近期效應，這是目標極爲短淺的。
周成下來，除了要帶組，解決地級市醫院現實面對的問題，還是要做一點自己的東西的，就道：“盧主任，病人有愛美之心，這是常理之事，不過，我們做醫生的，還是不要替病人做決定，免得多生波折。”
“以後，我們還是儘量豐富我們的病種量吧。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那麼回事。”
盧彬一愣，想了想，也就點了點頭：“都聽周醫生你的安排，那我們明天，安排幾臺手術比較合適啊？”
“我們以往的骨折手術，一般是一天最多安排五臺！”盧彬給周成交了自己的底。
周成沉吟片刻，道：“那就安排五臺吧，盧主任。”
“另外，盧主任，我不知道咱們醫院，以前針對一些簡單的骨折手術，治療方式的選擇上，到底是如何啊。但是，就現有我們的在牀病人而言，我計較着，有一些骨折病人，是不必做手術的。”
“盧主任，你怎麼看？”周成也不怕得罪人，上來就直截了當地當頭一棒。
盧彬你自己把病人轉移了組，吸引病人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但是，這些骨折，到底是該不該做手術這個問題，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個問題，咱們要先釐清。
的確，當前的形勢不太好，新形勢下，前面一段時間，很多醫務工作者的薪資，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不太樂觀。
想要通過增加手術檯次來增加收入，這種想法，周成是認同的。
可是，周成還是要搞清楚，盧彬主任想要分清楚的主次，是根據誰來分的。
的確，有一些骨折，對普通醫生而言，必須手術處理，但是於周成而言，周成是覺得可以通過手法復位來處理的。
簡單、便捷、有效。
要知道盧彬的底線，才能讓周成好做下一步的規劃，如果盧彬只想着掙錢的話，那麼他就另外再找機會，找人做事。
如果盧彬是有想法的，那麼他也不介意多開展點一些其他的思路。
不是爲了爭權，而是帶組就是要有個帶組的樣子。
盧彬神色閃爍了一陣，周成要來，他自是對周成有過詳細瞭解的，而後咬牙說：“周醫生，這自是聽你來安排和規劃，我在交班的時候就講了。”
“小周醫生你在哪個組，你的決策權，是要優先於目前的帶組主任的。我不會食言。”
盧彬身材幹瘦，皮膚暗澹，頗有點鄉村老幹部的風範，也看得出來，他讀過的書不少。
周成聞言，便說：“謝謝盧主任的擡愛與看重。”
“我之所以如此問，其實是基於以下幾點來考慮的。”
“我有詳細地閱讀過，當前的一些政策，國家大力主張降低藥佔比、耗佔比，提高純操作在醫療費用上的佔比，那麼，肯定是有其深刻的用意的。”
“在我來之前，我有深入地研究過，當前中醫醫院的績效政策，可以發現，目前，科室內部的手術費用操作績效，科室裡可以拿到百分之六十五，然後根據科室之間不同的評比，還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浮動！”
“這沒錯吧？”
盧彬點頭，說：“是啊，就是因爲這個，讓我們前幾個月，浮動很大，所以科室裡現在都在處於求變期。”
收入與生活直接掛鉤，他上個月拿到的績效，才一萬八。
科室主任，一萬八，最高的績效係數，這個工資高不高，夠高又不夠高，主要還要看到住院醫師階段能拿到的錢啊，他們的績效係數，才1.0，發下來的，六千多！
都是處於養家湖口的關鍵階段。
周成就道：“的確，現在是處於應變期，應變期得求變，莽撞地增加病例數量，是其中一種方式，但是，盧主任，你要注意這麼一點，那就是單病種模式。”
“單病種是按照病種付費的，醫保兜底，這屬於是給我們的一項比較大的福利政策了啊。”
“這是其一，其二，純粹的操作佔比，可不僅僅只是在手術檯上，手術檯下，我們骨科能夠做的操作，卻是要遠比其他科室要更加多的。”
“其三，骨折的手法復位，包括了撬撥復位與牽引復位兩種，閉合復位方式，也是屬於純粹的操作。”
“另外，我們創傷外科當前的病種，也有一些是不在單病種領域內的，那就是比較嚴重的創傷患者，這些病例，是不能夠讓其流失的啊。”
“清創縫合術、肌腱縫合術等等，看似沒有什麼，但實際上，這類患者的操作佔比，纔是最多的，就幾乎沒有內置物……”
“而且根據我對目前科室裡的瞭解，我能夠想到的應對方案則是。”
“我們先把簡單骨折的手法復位，先做好，然後盧主任你就會發現，我們再進一步去參考複雜骨折的微創骨折治療時，便會事半功倍。”
“另外，盧主任，如果說，有斷肢再植與斷指再植的患者，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周成倒不是說，看不上盧彬的思路和想法。
而是，在此之前，大家都習慣了老一套的治療思路，就覺得，外科就是手術，骨科就是放鋼板，然後用鋼板的費用，來補貼科室裡的進項。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真正的純技術吃飯，是任何變化都不可能去有太多的影響的。
盧彬若有所思，然後道：“周醫生，按照您的思路，我大概是明白了什麼意思了，只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哪裡有那麼多病源呢？”
“精準化、個體化、精細化的治療，就是我們的病源，我們不需要自己去找病源的時候，便是我們發展的最好的時候了。”
“據我所知，目前，常市的骨科，中醫醫院，與常市第一醫院，實力旗鼓相當，而且，常市第一醫院創傷外科的主任，乃是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博士，因此，中醫醫院，目前稍遜下風。”
“而且，常市第一醫院，即將成爲湘南大學醫學院的附屬地級市醫院。”
“但是，據我所知，一個比較好的點就是。目前，常市的120系統，還是優先把急診病人，送往我們這裡的，那麼，這些急診患者，就是我們一個比較好的病源。”
“我們並不愁，沒有病源的事情。”
“……”
盧彬聽着周成的分析，微微張開了嘴，實在是沒想到，周成這纔多久工夫，竟然把這裡面的套路，分析得如此深入？
這周成，是幹嘛的？
周成繼續說：“當前的醫保政策，對於純粹的操作、檢查、普及的藥物，是百分之九十五與百分之百報銷兜底的。”
“病人的花費小了，一定程度上，甚至可能不到兩千元，就可以治療比較複雜的骨折，或許更少。”
“這樣，治療意願也會更加強一些，減輕了醫療費用的消耗後，普通大衆的就診意願，平均健康水平，才能夠有所提升。”
周成有思考過這麼一件事，那麼，就是爲什麼，顧部長，會讓他來地級市醫院，想必，周成覺得。
曾老師和桂元平老師，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非常純粹的醫生在培養。
這兩位老師，全都是國士。
院士在更高層面的決策上，是有建議權的，他們看的眼界更高。
上醫醫國。
中醫醫人。
下醫醫病。
這一句話，短短十二個字，所表達的內涵，卻不是十二個字能簡單承載的，甚至，幾千年來，也未有誰能夠真正地承載住。
不論是着書立說、造福一方，神醫濟世，或者其他的種種也好。
都是在討論醫。
而不是在討論醫學，醫學，是一門學科，不管是現代醫學也罷，傳統醫學也罷，既然要是學科，就得系統化。
想必，這纔是兩位老師讓自己下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