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簡潔遙遙領先澤晗和簡辰,正衝着起點處飛奔過來,距離不過幾十米而已,文鋒凌落地的地方正巧在簡潔要經過的路上。
看着突然被掀翻的文鋒凌,簡潔急忙調整馬頭。
飛奔的馬速度極快,文鋒凌只覺得自己腦袋邊刮過一陣風,擡頭正好看到坐在高大的馬背上,穿着一襲紅白色騎馬裝的簡潔的背影。
在文鋒凌恍惚間,小李急忙忙跑到了文鋒凌身邊,把人扶了起來,連聲問道:“文少,您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文鋒凌的那羣小弟看到這驚險一幕也是翻身下馬,往這邊跑來。
問他們爲什麼不騎馬?開什麼玩笑,沒看到文少都這樣了嗎?他們哪裡還敢騎馬啊!
澤晗見簡潔那邊似乎出了點狀況,與簡辰一起加快了速度,衝着簡潔飛奔過去。
他們兩人看着簡潔這麼開心,不過是讓她而已,現在見簡潔好像出事了,也就不再隱藏實力了。
靈巧地把控着馬頭,穿過人羣跑到簡潔身邊,澤晗和簡辰目光細細在簡潔身上打量了一番,確定簡潔沒有什麼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被小李扶了起來的文鋒凌,轉頭問簡潔:“發生什麼事了?”
簡潔見文鋒凌齜牙咧嘴的慘樣,撇了撇嘴,“從馬上摔下來了,差點被我踩碎腦袋。”如果不是自己機靈,這馬蹄子還真就要踏上文鋒凌的腦袋了。
簡潔說話時根本就沒壓低聲音,加上他們三人距離文鋒凌距離不遠,被摔得七暈八素的文鋒凌自然也是聽到了這話,不過一向囂張的文鋒凌沒有跳起來找簡潔的麻煩,就連身邊的張平想要罵簡潔幾句都被文鋒凌給攔住了。
在小弟們的攙扶下,文鋒凌走到了簡潔他們三人面前,紅着臉對着他們鞠了個躬道歉:“多謝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還有之前的事對不起。”文鋒凌是被人|寵|大的沒錯,性子也是高傲,有時候做事容易不帶腦子,但是也不至於腦殘的太厲害。剛纔的事情是自己親身經歷的,當他感覺到那距離自己耳朵只有幾釐米的馬蹄子時,差點沒被嚇死。
張平看着文鋒凌這麼老實,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
簡潔沒想到之前說話不饒人的人竟然真的能給他們道歉,而且還是真心誠意的,本來憋了一肚子嘲諷的話說不出口了,訕訕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
聽到簡潔的話,文鋒凌這才直起腰:“我叫文鋒凌,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經過一番較量,從實力上文鋒凌已經認可了簡潔他們,認爲他們三人夠格做自己的朋友了。
文鋒凌其實不傻,把真朋友和狐朋狗友分的很清楚,張平那些人都是他無聊找來的玩伴而已,算不得什麼朋友。
簡潔他們還不知道他們憑着一身不錯的騎術讓文鋒凌這麼一個傲慢的人認可了。
見文鋒凌做了自我介紹,三人家教良好,雖然不喜歡之前文鋒凌的態度,不過還是分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簡潔。”
“簡辰。”
“澤晗。”
相比簡潔那已經夠簡短的介紹,簡辰和澤晗更是簡單,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而已,擺明了不想跟文鋒凌深交。
而文鋒凌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還是摔了一跤摔傻了,見三人略顯冷漠的態度也沒翻臉,而是笑着湊了上去:“剛纔簡潔救了我一命,不知三位有沒有空?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可好?明天在正式登門道謝。”
文鋒凌忽然的熱情讓簡潔他們三人傻眼了,這是什麼劇情走向?爲什麼這麼詭異?這不會是換了個人吧?
深受各種偶像劇毒害的簡潔,看着前後態度簡然不同的文鋒凌,腦子裡第一閃過的念頭居然是他不會是穿越了吧。
在三人詭異的目光下,文鋒凌的臉皮有點繃不住了,以爲三人還在生氣他之前的態度,於是把姿態擺的更低了:“你們覺得桃花醉怎麼樣?”桃花醉也算是A市有名的餐廳了,特色是他們家的桃花釀和桃花宴,不過這個季節想要吃到桃花宴可得花不少錢。
回過神的三位看着語氣誠懇的文鋒凌,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文鋒凌搶先了,“你們千萬不要拒絕在下的好意,要是被家裡老爺子知道了我知恩不報會被抽死的。”
咳咳,只能說在老爺子的管教下,好歹文鋒凌沒有長得太歪。
簡潔聞言,看着文鋒凌那張苦瓜臉,“噗嗤”一聲笑了,剛纔還跟小霸王似的,怎麼現在就慫了。
不過三人對文鋒凌不好的感覺倒是消散了不少,“好了好了,我們答應你就是了。”
簡潔看着文鋒凌這樣的態度,知道自己不答應,他肯定還有別的法子纏着自己,能蹭一頓大餐,那就去唄,反正他們三個也不怕文鋒凌對他們動手。
文鋒凌轉頭打發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後,然後打電話給桃花醉餐廳訂了位置,雖然桃花醉位置難難訂,不過文家少爺這個名號在A市還是很好用的。
而澤晗也打了個電話給他老媽,跟她說了一聲他們晚飯不回來吃,又聽了老媽幾句嘮叨後才掛了電話。
見澤晗打完電話,文鋒凌趕緊請人往門外走,司機正在外面等着呢。
小李在旁邊目睹了全程,一臉呆滯地看着走遠的四人,直到看不見人影了纔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簡直就是神轉折啊!”本來以爲今天那三個小朋友死定了呢,誰知道就這樣莫名其妙成了文少的救命恩人。小李只想感嘆,有錢人的腦回路他不懂啊。
客氣地請簡辰三人上了車,文鋒凌坐在前座,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三人,發現他們坐在車上並沒有四處亂看,表現的十分鎮定,心裡對三人又是高看了一分。
文鋒凌不知道的是,澤晗他們三人也是從小由司機接送慣了的,這種事情對他們來很尋常,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驚訝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