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機場,夏天的陽光,灼烈的炙烤着大地。
出口處一道靚麗的倩影,拖着一個行李箱緩緩走來。
“深深!在這裡!”
一位穿着暗色花底旗袍的中年女人,站在等候區,對着那道倩影揮着手。
那個中年女人,看上去十分得優雅而氣質。
她是秦深深的母親,方寧惠。
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保養的十分年輕。
那張和秦深深相似的臉上,始終帶着一抹溫柔的笑容。
“媽媽。”
隔着人海,秦深深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四年沒有見面了,多少的想念和煎熬,都是無法想象的。
那些無奈,隔着時間越發得顯得悲傷。
秦深深一路小跑,直接將行李箱丟到了一邊,然後奔到了方寧惠的身邊,一把得擁住了她。
眼淚瞬間滑落下來,聲音也情不自禁得哽咽。
“媽媽,我回來了。媽媽。”
母女兩個人相擁而泣,四年前她爲了母親嫁到了唐家。
之後,接受了唐家給她開出的苛刻和過分的條件,才完成自己一直想要出國深造的夢想。
四年,她跟秦家的人沒有任何的聯繫。
對於秦深深來說,最重要的人就是母親。
千日的想念和牽掛,如今終於迎來了相聚的一刻。
“回來就好,我的寶貝,終於回來了。”
方寧惠的眼淚亦像斷了線的珠子,她伸出自己的手,替秦深深擦着眼淚。
秦深深幾度哽咽,滿臉淚水,對着方寧惠露出了一個笑容。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讓方寧惠和秦深深母女,從重逢的喜悅和激動之中緩過神。
深深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看着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秦深深下意識擡起頭,看了一眼母親。
方寧惠的目光順勢也看了過去,然後恢復了一下情緒。
“既然已經回來,有的事情還是要面對的。先接電話吧。”
秦深深點了點頭,然後接通了那個電話。
剛剛一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一陣渾厚而溫和的聲音。
“深深,爸爸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沒能來接你。我已經讓司機來機場接你了。”
電話那邊的人是唐澤義,也就是秦深深名義之上的公公,她丈夫唐傑臣的父親。
“沒事的,媽媽已經過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秦深深清了清嗓子,聲音變得禮貌而疏離,完全不像在跟自己的“家人”說話。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晚餐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和你媽媽也很久沒有見面了,好好聚聚吧。”
唐澤義的聲音,依舊那樣溫和儒雅,就像他平時爲人一樣。
“好的,那我們晚上見。”
秦深深從始至終,並沒有稱呼唐澤義什麼。
掛掉電話之後,她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親暱得挽着母親的手,像小時候一樣得往她懷裡蹭着。
“媽媽,我們走吧,我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呢。”
方寧惠寵溺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這些年,她知道秦深深的不易,剛剛唐澤義打來的那個電話,她也沒有說什麼。
女兒只要真的幸福,她這一生就別無所求了。
車內,秦深深和方寧惠坐在後座上,秦深深對她說着這麼多年在國外的發生的趣事。
方寧惠看着女兒的笑臉,眼眶又不由得泛紅起來。
知道當年將她嫁入唐家,並不是秦深深的意願。
但是如今,她能夠學成歸來,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她長久以來,對秦深深的愧疚,得到了一絲安慰。
“深深,你告訴媽媽,這些年在國外,你有沒有.......”
方寧惠那張美豔的臉上,突然有些陰沉下來。
雖然她知道這個問題不該問,但是還是有些擔心
秦深深自然知道母親所指的是什麼,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腦海裡,卻猛地浮出了昨晚,她和那個陌生男人的重疊。
那些火辣的記憶倏然襲來,讓她突然慌張起來。
“媽媽,你說什麼呢?”
她的手蓋在方寧惠的手上,臉上快速得浮出一抹稍縱即逝的,不自然的神色,隨即微笑而淡然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哎,是媽媽對不起你,如果當年.......”
方寧惠一說起過往的那些事情,眼眶又開始酸澀起來。
還沒等她說完,秦深深便快速得打斷了她的話。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這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現在過得很好,以後也會很好的。”
秦深深緊緊的握住了方寧惠的手,似乎想用她的力道告訴母親,一切都不需要擔心。
是的,即使她的婚姻是她不能掌控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的人生一定就會悲劇。
她始終相信,等到自己足夠強大,一定會脫出這些桎梏,給母親和自己一個很好的生活。
總統套房,紅色的大牀上有兩個人。
一陣折騰之後,那個女人語氣帶着嗔怪和撒嬌,佯裝出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聽說秦深深回來了?哼哼,四年了,她還是回來了。”
躺在牀上的男人倏地發出了一陣冷笑。
“不重要的人,關注她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顯得微微沙啞,卻足夠讓人聽出裡面的冰冷和不屑。
“傑臣,她可是你的妻子呢。”
女人聽到唐傑臣這等漠視的態度,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來,語氣明顯愉悅起來。
“傀儡而已,比不過你。”
男人的話語剛一落下,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的溫度又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