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唯一輕聲應,在歐陽耀的懷裡,她什麼都不怕,就好像歐陽耀剛纔說,讓她等着他接她和寶寶回家一樣,沒有任何憑據,但她就是相信!
見此,老三等人一擁而上,攻向歐陽耀。
“小心!”歐陽耀一邊照顧着唯一,一邊與老三等人交手,幾個回合下來,分心的他難免受傷。
唯一隱約聽見歐陽耀的一聲痛哼聲,她地眼淚瞬間滑落,她知道,歐陽耀受傷了,哭着道,“你這個惡魔,爲什麼一定要來?”
“我老婆和寶寶有危險,我怎麼能不來?”歐陽耀講話的聲音有些吃力,護着唯一的胳膊剛纔着實被砍了一刀,鮮血四溢,他卻還是安慰道,“笨女人,別哭了,傳出去我歐陽耀的老婆是個醜女人,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唯一撲哧一聲笑出聲,虧歐陽耀這個時候還能講出笑話來。
老三沒想到歐陽耀這麼能打,對幾個男人喝了聲,“兄弟一起上,一定會給這個猖狂的小子一些教訓。”
着實地一個棍棒落到歐陽耀地背上,歐陽耀猝及不防險些將唯一壓倒,慶幸他身後敏捷,在落地時當了唯一地人肉墊子,又迅速起身,以自己的身體護住身下的唯一和肚子裡的寶寶,阻止那些危險地棍棒碰傷到唯一。
“歐陽耀……”唯一哭地哽咽,此時,她好想有一雙能看見歐陽耀地眼睛,她想看看他,傷到了哪?怎麼樣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樣情況?但她的眼裡只有黑暗,耳畔棍棒落下的聲音和歐陽耀隱忍地悶哼聲敲擊着她的心。
一直躲在角落裡的陳成瞥見浩浩蕩蕩向這邊使來的車隊,他暗罵了聲,先溜之大吉。
五十輛名跑逐一剎車,伴隨着捲起地塵土百十餘號手持刀棍槍支地男人迅速下車,走向歐陽耀的方向,很快便將垂死掙扎地老三等人圍住。
渾身是傷地歐陽耀吃力而小心地扶着唯一起身,一雙如野豹般兇狠炯亮的眼眸綻放着殺機,對爲首的男子冷酷地下達命令,“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是。歐少。”
坐進車裡,唯一感覺自己地肩膀粘乎乎地,用另一隻手摸上,聞着血腥味,她終是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歐陽耀,你怎麼傷到哪了?你別忍着,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別哭你別哭。”歐陽耀不知所措道,他發現,他現在最害怕唯一地眼淚,“我沒事,只是胳膊受傷了,流了一點兒血。”
“怎麼會是一點兒,明明是好多。”唯一迷茫地大眼睛哭着道,“我真是沒用,怎麼可以看不見,嗚嗚……”
“我真的很好。”歐陽耀將唯一攬在懷裡安慰。天知道,他背上捱了多少棍棒,打地他胳膊都快斷了,可遠不及懷裡的小女兒哭泣更讓他痛,“真正沒用的是我,又讓你哭了。”
“歐陽耀,我。”唯一蒼白地小臉,纖手摸上肚子,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肚子好痛。”
歐陽耀緊張地低頭,看着唯一淺粉地孕婦褲上染了鮮紅地血跡,星星點點,他的心一緊,鬆開唯一道,“我們現在去醫院。”
“痛,好痛。”推向急診室的病牀上,唯一哭着緊攥着歐陽耀地手,“是不是寶寶要沒了?歐陽耀,我要寶寶,嗚嗚……”
“你和寶寶都會沒事的。”歐陽耀緊張道。
“你不可以進來!”護士小姐將歐陽耀推拒在急診室門外,歐陽耀不情願地漸漸鬆開了唯一地手,疼惜地幽眸看着唯一被推進急診室,他緊張地忘了身上的傷。
倚在長椅上坐下,他緊蹙着眉,闔着眼眸,半個小時,如漫長地N個世紀後,急診室地門被護士推開。
歐陽耀倏地起身,箭步走到處在昏迷地唯一身邊,緊握着她的手問向護士,“我太太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只是驚嚇過,有流產跡象。”主任醫師回答道。
歐陽耀長舒了一口氣,心疼地看着臉色慘白如紙地人兒,溫聲道,“你是最好的母親,又給了寶寶第二次保護。”
是夜。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停在某高級私人醫院樓下,立威廉坐在駕駛座位上,散着淡淡憂傷地綠眸看着六樓溫暖的燈光。他得到消息,唯一已經安全了,正住在這家醫院的六樓修養,脣角泛起苦澀地笑,“丫頭,歐陽耀守在你身邊應該是你想要的吧,我不去打擾,守在你的樓下。”
細碎的陽光灑在唯一蒼白精緻地小臉上,她睫毛如碟翼般微動,緩緩睜開美眸,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她纖手忙捂上了肚子,“寶寶,寶寶還在嗎?”
“在。”歐陽耀溫暖地大手覆蓋上唯一微涼地小手,他坐上牀沿,吻上唯一地額頭,“因爲寶寶的媽咪很堅強,所以寶寶也很堅強。”
唯一喜及而泣,哭着哭着,唯一地視線漸漸有一絲光亮,又漸漸擴大,“歐陽耀?”
“嗯?”歐陽耀脣角揚着笑意地應,“怎麼了?!”